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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達爾頓的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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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木准尉,你以前曾有過被叛國一級罪犯,自稱zero的恐怖分綁架的經歷。記錄番號0050——俗稱orange事件。”說道這裡,朱雀想起來了。

orange事件——是指現在十一區無人不曉的劇場犯罪分、黑騎士團的領袖zero第一次出現在攝像機面前的事件。

在該事件發生數之前,一名名譽布尼塔尼亞人作為殺害11區前總督克洛維斯的嫌疑犯,即將被逮捕入獄之際,zero出現在民眾面前。頭上戴著黑面具,自稱是殺害克洛維斯真兇的zero強行帶走即將受到軍事裁決的名譽布尼塔尼亞人。

或者應該說是將其救出,之後帶著嫌疑犯巧妙地從現場逃走。

而那時被帶走的那名名譽布尼塔尼亞人,被當作殺害克洛維斯的兇手而被捕的嫌疑犯,正是坐在這裡的樞木朱雀。

“由於該事件,有人懷疑你和zero有關聯。”達爾頓的話聽起來完全是在陳述事實。

朱雀輕嘆了一口氣。

“這是誤會!雖然有人會這麼想也在所難免,但我和zero毫無關係,連見到他也只是頭一次。這一點,在當時軍方的取證調查中,我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

“的確,雖然你被zero綁架,但之後又馬上主動返回軍隊,你說的話姑且作為參考吧。”說完,達爾頓將身略微前傾,換了一種語調。

“樞木,在那個事件中,你為何不跟zero一起逃走?”這也是達爾頓一直不解的地方,當然,在心裡,他已經有了幾個猜測。

“我的嫌疑還沒有洗清,不非法逃跑,而是服從正當的裁決,這是軍人的本分。”

“也就是說,那就是原則,是你所相信的正義?”

“是的。”達爾頓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神。當然,朱雀並不知道其中的含義。

“唔,說的沒錯——不過,我對你剛才所說的其中一點很在意。”

“是什麼?”

“這樣想也在所難免…你是這樣說的吧。你的意思是——被懷疑和zero有關係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為什麼說在所難免呢。”

“這是因為…”zero甘願冒險來救自己,這是事實——然而,在朱雀接著說之前,達爾頓繼續說道。

“軍隊的官方看法並非如此,那時zero的真正目的並不是你,而是想把救你這件事表演給十一區民眾看,以顯示自己的實力。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樞木朱雀這名男只是被利用來達成目的而以——這裡是這樣記述的。”說著,達爾頓用手指點著手中的資料。

“真是有意思啊。連調查官的報告書都暗示了你的清白,而身為當事人的你卻肯定了疑惑的存在…人類的無意識就是這樣才顯得有趣。”朱雀到混亂,他完全無法理解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請問…”

“剛才那只是我個人的見解,和這次的事件沒有任何關係。別看我現在是個軍人,在很久以前可是對這方面很有研究的。剛才的話是一點有而發的想法。不過…”說到這裡,達爾頓把頭抬起來,以嚴肅的目光打量著朱雀。

“作為可能之一,你也給我好好思考思考吧。一旦沒有了意識,本來能看到的東西也看不到了。為理想獻身雖然不算壞事,但那也只是沉溺於理想中的愚人才會做的可笑之事。聽清楚了嗎?”

“是…是的。”朱雀還是不明白到底應該思考什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也可以說是被迫點頭。達爾頓的雙眼中充滿了壓迫。而且,他覺得到,這個可以決定自己命運的人,對自己沒有惡意。

“很好,那麼,下一個問題,樞木朱雀准尉,你憎恨布尼塔尼亞嗎?”

“不!”對這個問題,朱雀也回答得很乾脆。不過,達爾頓的問話還沒結束。

“那麼,我再問一個問題。樞木朱雀,你憎恨過布尼塔尼亞嗎?”

“…”朱雀聽得很明白。剛才的問題和接下來的問題,問的是完全不同的事。

所以,他靜靜地這樣回答道。

“是的。”達爾頓出一絲笑意,從一開始到現在,朱雀的反應和回答,一直都沒有令他失望。讓他對這個男人,更加欣賞了。

“你很誠實,沒想過自己會因此陷入不利的狀況中嗎?”

“將軍閣下,若您有此意的話,當然會那樣。不過,我認為您是不會那樣做的。”

“你過獎了。”越來越到有意思達爾頓晃了晃寬闊的肩膀,他已經喜歡上了這種對話。

“不過,你說得沒錯。七年前,曾經作為你祖國的本與我們布尼塔尼亞是處於敵對狀態的。你要是說不憎恨,反而會讓我無法相信。”

“…”

“還有一件事我想了解一下?是什麼讓你轉變的,是時間?還是他人的影響?”朱雀陷入了沉思。

他將目光落在桌上,呆呆地注視了一陣之後,緩緩地抬起頭。

“我想原因是多方面的。”

“說一個吧,不是最主要的也沒關係。”

“明白了。非要我舉出一個的話…那是因為只擁有情緒,是無法拯救任何人的。”這是朱雀的真心話,也是他從親手殺死父親,見證了本淪陷的那段時間,人民的悲慘生活的經歷所帶來的覺悟。

“你是說,將自己束縛在仇恨與憤怒之中,只有滅亡一途,是嗎?”本人的語言雖然有些難懂,但是達爾頓曾經專心研究過中國的歷史,比起那些深邃而富含哲理的闢短句,朱雀的意思反而可以直接用布尼塔尼亞的語言來進行翻譯。

“我想…也可以這麼說吧。”朱雀回味了一下達爾頓的話,對方的語言確實要比自己說的闢準確。

“這句話是指你自己?還是指你必須與之戰鬥的恐怖分們?”朱雀又沉思了一陣,然後說道。

“兩者都有。”達爾頓壓低聲音說了一聲“唔。”然後,達爾頓對牆壁掃了一眼。

的牆壁上,僅掛著一個只以顯示時間為目的的簡陋掛鐘。

短針正指向下午五點。

“最後的問題,樞木准尉。”

“是。”朱雀端正了姿態,他知道這次審問最關鍵的時刻到了。

“你肯為布尼塔尼亞犧牲嗎?”達爾頓緊緊的盯著朱雀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

朱雀握緊自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布料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當然。”

“很好,問話到此結束。”達爾頓終於結束了自己對樞木朱雀的審問,但是同時,他心裡卻多了一層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