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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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修文嘛,為人如何爹大致也有個瞭解。不過此人見識守舊,大談男子應三四妾,恐怕不是個體貼、尊重子的好丈夫。而且他少年得志,聽不進逆耳之言,只怕後在仕途上也會有波折。雖然才華不錯,但浮躁有餘,穩重不足,恐非良配。”
“杜立平呢?我見他謙和有禮,似乎不錯。”商士軒對女兒的評價完全信任,已自動把梅修文排除在外了。
“他倒是個情中人,可惜早有意中人。”
“意中人?哪家千金呀?”商士軒有些好奇,不知杜立平看中的是誰家小姐,比自己的女兒如何?
“名花想容。”
“名?”商士軒詫異。
“我看他不像浮子弟,怎麼也尋花問柳?”
“爹,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花想容格率真,不喜巴結權貴;難得的是樂於助人,散盡千金也不吝惜。
市井人稱‘俠’,是個不多見的奇女子。她對杜立平有患難相助之恩,杜立平一心想娶她為。”一口氣說了許多,商缺月有些氣,靠著頭深呼。
“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商士軒點頭,“這麼說,就只剩下定遠侯韋治了。”
“爹,你忘了柳尚書公子。”商缺月提醒他。
“罷了,此人也不予考慮。”商土軒搖搖頭,“我與柳尚書同僚多年,對他的家事一向不瞭解。近才聽說,柳尚書繼娶之,兇悍潑辣,稍不如意便吵鬧不休。怪不得常見他面有傷痕,問他,他總說是不小心撞的,其實是柳夫人傷的。誰家女兒敢嫁到他家?怕不要受惡婆之待。所以此事作罷。”
“那就選定韋大哥了。”商缺月輕聲道。韋大哥和姐姐,一個俊美無儔,一個美麗無雙,是多麼相配的一對。可不知怎麼,她的心裡沒有一點喜悅的覺。
“不過韋治情太冷,我擔心他不會憐香惜玉。”若是他對子也這麼冷冰冰,晴月怎麼受得了?商士軒仍有猶疑。
“才不是呢。韋大哥內心是很溫柔的。他只是對不相干的人冷,對他在乎的人卻很好。他一定是個對子忠誠、體貼的好丈夫。”商缺月急著為韋治辯解。
“既然你這麼說,想必是個很好的人選。”商士軒慈愛地摸摸女兒的頭。
“我和你娘商議一下,再作決定。”
“娘不會反對的。”商缺月的語氣裡有她自己也未察覺的鬱悶。母親所注重的家世、人品,韋治都堪稱一。
窗外,黑暗中一個人影將一切都聽在耳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喃喃低語:“原來小妮子在選夫呢。”一聽到商士軒起身離開的聲音,黑影飛身而起,如一隻飛鳥在夜的掩映下消失。
商缺月這一病,足有好幾天才痊癒。
夜裡睡夢中,她總有一種奇怪的覺,似乎有一道黑影立在邊,用灼人的黑眸看著她。她努力睜開眼睛,卻又什麼都沒有,只是面頰上有溼熱的覺。大概是夢吧,商缺月笑自己疑神疑鬼,又沉人了夢鄉。
當均勻的呼聲又響起,一個高大的黑影從樑上輕輕躍下,默默立在前。
韋治在黑夜中炯亮的眼睛注視著酣睡的面容,好一會兒,俯下身湊近商缺月的耳邊,喃喃低語:“小丫頭,你既已選中了我,我等著你的追求。快點好起來。”用食指輕輕撫摸她的面頰,緩緩地,輕輕地在她上印下一吻:“你是我的了,丫頭。”睡夢中的商缺月出嬌憨的甜笑,似乎作了個好夢。
定遠候府。
較武場上,莫言與韋治比試了一場,正拭著汗水。
李慕然在一旁觀看。
“最近晚上在忙什麼?”莫言飲口茶,隨口問道。
韋治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
“我晚上來找過你,你不在。”韋治的眼神有一絲幽遠,一絲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