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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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雖還冷著,但已經不下雪了,剛下了場雨,太陽了臉,徐嘉佟難得踏出清碧閣,過幾便是夏宏詢七歲生辰,她自然又以身弱為由,將事情給了李墨芸發落,夏渙然心中不快,但也拿她沒辦法。
宮中為了太子生辰而忙碌,連帶著她也好幾天沒看到夏宏詢,所以今她特地做了些糕點來給他,又怕夏渙然知道後又吃莫名其妙的飛醋,所以也叫人送了一份去清思殿給他。
“皇姑母送我一匹很漂亮的小馬兒!”夏宏詢一見到她,像是獻寶似的衝了過來,拉著徐嘉佟不放,他剛與幾個年齡相仿的皇族子弟上了一個上午的近身搏擊,了整身汗也不顧太監要拉他去梳洗,興匆匆的說道:“讓詢兒帶母后去看!”
“好,等會兒看。”徐嘉佟臉上帶著淺笑,從蘭兒手上接過帕子,細心擦著他額上的汗。
“皇后娘娘!”一個比夏宏詢大一些的孩子恭敬的行禮。
“是靖王爺的小世子。”從小苞在夏宏詢身旁的劉嬤嬤輕聲開了口。
“原來是靖王爺府的世子爺,轉眼已經這麼大了。”徐嘉佟對他一笑,知道夏渙然很重視靖王爺這個堂弟,讓夏宏詢跟著幾個世子玩在一起,很多事都不言可喻了。
“先帶主子們下去梳洗,本宮做些點心送給太子和世子們。”
“是!”劉嬤嬤連忙點頭,招呼幾個小祖宗離開。
“難得能見到皇嫂踏出清碧閣。”聽到聲音,徐嘉佟嘴角一揚,看著遠遠走來的夏彤希。
“公主。”在徐嘉伶行禮前,夏彤希伸手扶住了她,“說說話而已,還行什麼大禮,我沒這麼多的規矩。”
“詢兒一見臣妾,就提公主送的馬,樂得像要上天了。”
“他喜歡便好,我特別請五皇叔留意,這是匹難得一見的千里馬,不過還有些野,得花點時間磨磨才行。”她拉著徐嘉佟的手,給了個眼神,宮婢們全都退了一段距離,她這個人向來沒這麼多心思,知道徐嘉佟是真心為自己的兄長,也就喜歡她,“太后今天一早又宣麗貴妃去斥責了一頓。”徐嘉佟雙眼微斂,昨天麗貴妃來了趟清碧閣,夏渙然雖然知情,但也不至於會鬧到太后跟前,怎麼不過一晚的時間,就傳進太后的耳朵裡了?
“太后是什麼人啊,”夏影希撇了撇嘴,“我五皇叔都打心底害怕的老祖宗,這宮裡哪件事能瞞過她的眼,太后老人家嘴裡許多事不說,只是不想添亂子,讓我皇兄為後宮之事煩憂。麗貴妃可是她一手拉上來的人,目的也不過是要她消消靜貴妃的氣焰,可不准她有非分之心,偏偏拘著她抄了幾篇佛經也沒用,佛口蛇心,看來麗貴妃在宮裡受寵的子也到頭了。”徐嘉佟笑了笑,“公主長年在西北,宮中的事倒知道的比臣妾還要清楚。”
“皇嫂別取笑我了,我雖在西北,但為求自保,沒多長個心眼,放些人在宮中打探是不成的。”生在皇室也有常人沒有的煩憂,就算貴為公主也得如此小心翼翼,徐嘉佟不由得嘆。
“這次麗貴妃宮裡被她折磨至死的宮女是靜貴妃的人,”夏彤希與徐嘉佟來到馬廄,“麗貴妃這次可是把靜貴妃給牢牢恨上了。”徐嘉佟低頭不語,看來這宮裡早晚要出事。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見到她們,連忙從馬廄裡出來,上前跪下,“皇后娘娘、公主萬福金安。”這是個生面孔,徐嘉佟沒見過。
“起來吧,福伯。”夏彤希對徐嘉佟介紹道:“皇嫂,這是跟著五皇叔多年的總管,對馬特別有一套,這次還多虧了他,才順順利利的將這匹千里馬給平安送進京裡。”
“公主言重了。”福伯出淺淺的笑,“太子方才命人來,要老奴給馬上鞍,看來是想要跑個幾圈。”
“這孩子膽子倒大,也不想想這是匹什麼馬。”夏彤希忍不住笑道:“不愧是我皇兄的兒子,膽識過人,我皇兄在十歲時就曾馴服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五皇叔還誇他不簡單,到現在提起這事,還會稱讚這才是君王該有的樣子。”
“公主,詢兒不過才要七歲,這孩子是不知天高地厚,回頭得說他幾句才行。”
“這倒不用,讓他試試也好,有福伯在一旁,就牽著走個幾圈。”夏彤希多代了幾句,“福伯,這馬初來乍到,還不能適應環境,凡事小心,可別傷了太子。”
“回公主,老奴明白。”見夏彤希又吩咐福伯諸多事宜,徐嘉侈便一人走入馬廄,一眼就看到被綁在最內側的黑馬,忍不住上前想要觸碰,不過她才拉了下韁繩,馬兒立刻撞向她,幸好有木柵擋著才沒撞著,她一驚,下意識退了一步。
福伯從外頭進來,連忙上前拉著馬安撫。
“娘娘可要試試?”福伯問。
徐嘉佟正要開口,卻聽到身後的吵雜聲,目光一柔,看了過去,就見以夏宏詢為首,跟著幾個皇族世子走了過來。
“這孩子看來是迫不及待了。”她笑了笑。
夏宏詢在福伯的協助下上了馬,徐嘉佟與夏彤希退到遠處看著。
只是才走沒幾步,馬兒突然變得焦躁不安,福伯眉頭一皺,連忙拉住韁繩,停下了馬。
“老奴斗膽請太子下馬,讓老奴瞧瞧,這畜生似乎有些不對勁。”夏宏詢覺得掃興,但徐嘉佟在一旁使了個眼,他也只好點頭。
福伯伸手要扶,他擺了擺手,“福伯,我自個兒來就成了。”夏宏詢重心才放在左側的馬上,馬鞍卻突然往一邊傾斜,他重心不穩,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福伯雖然眼捷手快的攔著,但還是讓夏宏詢給摔到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徐嘉佟的心跳都快停了,一馬當先的衝上去。
夏彤希也急著向前,肚子卻忽然一痛,忍不住呻出聲。
徐嘉佟跑到夏宏詢身旁跪坐下來,就看他痛得一臉蒼白,轉頭正要叫人,看到夏彤希被幾個宮女、嬤嬤緊張的圍住,這一幕幾乎讓她慌了手腳。
“立刻宣太醫,稟報皇上,通知將軍!”她急急的下了命令。
夏宏詢的貼身太監才將他抱起,一個在清思殿伺候的太監便急忙跑過來,跪在徐嘉佟的面前,“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吃了娘娘送來的糕點,暈過去了!”徐嘉佟頓覺一陣暈眩,蘭兒連忙扶住她,她顫抖的了口氣,“送太子、公主回宮,宣太醫!本宮去一趟清思殿。”她一臉蒼白的坐在鑾駕上,手腳都在發抖,一下子發生了太多事,她腦子一片混亂,沒有頭緒。
她擔憂的來到清思殿,等不及蘭兒扶她,自己便快步走了進去。
“來人啊!”徐嘉佟的腳才踏入殿內,李墨芸的聲音便響起,“把人給本宮押下!”徐嘉佟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臉一沉,“大膽!放開本宮!”李墨芸抹了下臉上的淚,身旁還站著自己的父親李全利,“皇后娘娘,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毒害聖上!”徐嘉佟一心記掛著夏渙然的安危,本沒心思跟李墨芸爭執,“靜貴妃不要血口噴人,立刻放了本宮。”
“皇后娘娘,”李全利上前,冷冷的提了一句,“皇上可是吃了你呈上的糕點後才暈過去的,太醫說是中了毒,而這毒就在皇后呈的糕點裡。”徐嘉佟瞪了李全利一眼,她真是受夠這對父女了,“李大人可知,誣陷本宮可是死罪一條。”
“臣惶恐。”李全利嘴巴上這麼說,但依然滿臉高傲,“但事實擺在眼前,也由不得娘娘狡辯。”
“加之罪何患無辭,”她斥了一聲,“把我放開!若本宮有罪,等皇上醒了自會定奪。”
“本宮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危害聖上,”李墨芸突然大聲哭了出來,那副樣子像是多痛心夏渙然受到了傷害,“把她給我拖出去,直接殺了這可怕的女人!”
“閉上你的嘴!你這樣子真是令人噁心,”徐嘉佟動了怒,用力的一腳踩向抓住自己侍衛的腳,趁他一時不留心掙脫開來,一把了侍衛的刀,直指李墨芸,“誰敢攔本宮,本宮便拿這把刀砍了誰!今天本宮豁出這條命,跟你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