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玉龍水底援嬌娃松老暗中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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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湖,湖面寬數十里;小船離開大船百數十丈後,忽聽大船上一陣喧譁,華服少年似已被敷藥止血救醒,隨著又聽一聲號炮聲,沖天而起,接著四面八方號炮聲,紛紛響應。
彭中軒一見此刻倩形,忙叫道:“不好,賽鐵塔大哥趕快帶著小靈弟上岸去,這裡我非得管管不可了。”說著將長衫脫下,與小靈乞,鞭劍隨身好,並問明瞭賽鐵塔的住處,吩咐小靈乞在賽鐵塔處等候即可。
諸事待完畢,彭中軒悄沒聲的從船尾下水,一沉下去,就再也沒看到他起來了。
原來當彭中軒聽到救命呼聲,與小靈乞、賽鐵塔上船查看時,賽鐵塔一見此種華麗非凡的大船,即告知彭中軒,此船為翡翠寨二寨主之所部,但該船二寨主方華已轉贈其獨子粉面潘安方連利。
粉面潘安方連利,幼隨祖父母小神龍及夜嫋神鷲學藝前後一十三年,除內功修為上尚欠缺深厚外,掌、劍、輕功均已較大寨主、二寨主力強,只是自小嬌生慣養,傲氣凌人,時有不可一世之慨,尤以平生愛嗜女,十五六歲小小年紀,即已尋花問柳,以致內功修為上,非但沒法增進,反步步退落。
“粉面潘安方連利此刻在湖上,想必又是強搶良家婦女,決無差錯。”彭中軒一聽賽鐵塔如此說話,不由怒氣填,但當彭中軒一見那數點銀星飛出,心頭不由一陣莫名的歡愉,敢清玄衣女俠也來了。
心頭暗忖:“真不愧為玄衣女俠,一言勝九鼎,竟也聞聲追來,果如此,以前真是錯怪你了。”突見粉面潘安,揮雙拳將小船艙擊毀,艙裡飛出玄衣黑影,手執三星金劍,對準粉面潘安劈去。
彭中軒見果真是玄衣女俠也追隨來了,隨對賽鐵塔說道:“賽鐵塔大哥,粉面潘安今天算遇到對頭克里了。這玄衣人,人稱玄衣女俠,武功高得出奇,你瞧著今天粉面潘安出醜吧!”果不出彭中軒所料,還沒過得三招,即被玄衣女俠將粉面潘安一隻左手斬斷。
這也是該當有事,玄衣女俠,應叫對方用大船將其送上岸去,不該仍坐小船回岸。玄衣女俠,因在雪山學藝,終年與山為伍,哪見過如此浩蕩的大湖,雖說下山行道數年,足跡曾遍遊三江五湖,但水上水下功夫,仍然一竅不通。
此刻送玄衣女俠上岸的兩名大漢,一聞炮響。立進棄槳跳入湖中,剎時蹤影全無,玄衣女俠呆在船上,真叫做走投無路。不懂行船,更不會水,看船離岸尚遠,自身輕功又未能達到凌虛渡的境界,正茫然之際,突覺船身一陣動盪,不由自主地旋轉起來。玄衣女俠趕忙一打千斤墜,堪將航穩住,陡聽船底略有聲響,只一眨眼,即有一股湖水,從船底冒出。
玄衣女俠見艙底湖水直冒,趕緊運起“惠元神功”單掌往口一抵,總算將湖水暫時止住,但心頭仍“撲撲”亂跳,固定不是長久辦法。
就這一刻工夫,船底同時迸裂成個大,湖水噴泉似的直貫而入。玄衣女俠一聲哀嘆,憤起“惠元神功”朝正船底盡力擊去,一聲爆響巨震,船身四分五裂。玄衣女俠三星金劍出鞘,想到自身因此被擒受厚,不如早了此生,後恩師若然得知,亦會為我報此仇。
玄衣女俠身剛入水,手握三星劍即刎頸自盡,忽覺握劍手腕一麻,三星金劍隨即脫手而去,正驚奇之際,口鼻被人一灌,又覺暈被人一觸,隨即失去知覺,暈了昏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玄衣女俠從悠悠中醒來,睜眼看天已入夜,玉兔導升,嬌軀似被人抱在懷裡,心頭不一陣緊,剛翻身跳起察看,只覺身子一緊,背後命門上,正被人用掌緊緊抵住,從掌上傳遞過滾燙的熱火,正好將自身的寒氣緩緩驅散。
此刻玄衣女俠已然會過意來,心知此人並無惡意,遂再睜眼,見抱著自己的正是連來自己想念著的彭師弟,不由粉臉一陣緋紅飛昇,心頭泛上一段甜的滋味,緩緩地又將秀目瞌上,有意無意的將頭靠在彭中軒懷裡緊緊偎去。
彭中軒見玄衣女俠身上寒氣已除,玄衣女俠那輕微的顫動,彭中軒已然知道她醒了,遂輕輕地將玄衣女俠嬌軀推了推。柔聲說道:“薛姐姐,天已不早了,一天來,姐姐還沒吃過東西呢!待我們找個地方先充了飢再說。”玄衣女俠一聽彭中軒叫她“薛姐姐”周身一怔,這一怔不是緊張畏懼的怔,而是到陡然歡愉的怔,多來愁苦的心情,因這一句話輕鬆了下來,滿腹的悔怨氣憤,亦因此片刻的依偎,抵償消失怡盡。
玄衣女俠萬分不得已地,緩緩地從彭中軒懷中站起,頭上輕紗仍在,嬌軀上玄衣褲。半乾不溼,隨用纖纖整了整。
對彭中軒深深地鞠了一躬,悽然地說道:“謝謝師弟救了我一命,原本我自誇替你救人,沒想事情還沒沾著邊,就出了這個醜,反被你所救。”隨又見彭中軒滿身仍然水淋淋的,不由奇道:“師弟,為什麼我身上衣服已然半乾,你的為什麼還是如此溼淋淋的?”彭中軒微笑說道:“我將姐姐擱放這好半天了,因為我不願意傷害無辜,只有將他們遠遠引開,再從水中潛回,剛上岸來將姐姐救醒。”接著又道:“早上我在庭湖濱結識一孝子,外號賽鐵塔,他母親臥病在正等我去探視呢!不知姐姐是否肯同去一道,姐姐若協助援救轅妹妹,何不與我們會合,現時間還有兩天方到旬,我們可先計議一番再行前往。”彭中軒說完,註定玄衣女俠,看其意向如何?
玄衣女俠聽彰中軒這麼一說,心想也未嘗不可,自己人單勢孤,且對浩蕩蕩湖水,毫無把握,能夜追隨彭中軒身畔,心亦甘願,遂點了點頭。
彭中軒又從地上將一把寶劍拾起送過,玄衣女俠微笑道:“此劍為恩師鎮庵之寶,一旦失落,後對恩師將如何待。還虧師弟細心想得周到,謝謝你了。”說完,秀目深情地瞥了影中軒一眼。
玄衣女俠將劍背好,兩人縱起身形,離開湖堤。
彭中軒略一查看方向,照著賽鐵塔指點之處,領著玄衣女俠竄房躍屋而去。
只片刻光景,二人已來至-破爛平房前,彭中軒毫不遲疑地上前伸手敲門,因為遠遠的,彭中軒已聽到賽鐵塔的說話聲。
門開處,賽鐵塔那魁偉的身子,當門而立,見彭中軒到來,立即側身讓路。
進得廳來,彭中軒見廳裡,桌椅均陳舊破爛不堪,後房裡傳來陣陣咳嗽之聲,知系賽鐵塔之母親。遂又替玄衣女俠及賽鐵塔二人略為引見,但隨又想起小靈弟何以未見。
賽鐵塔尚未等彭中軒發問,即說道:“小靈弟自中午返家後,即行外出,說打聽師父及丐幫幫主等人是否已來,但直至現在尚未見返回,難道會有什麼差錯嗎?”彭中軒道:“令堂大人的癆症,確已甚重。還請引見一視究竟,再個道理。”賽鐵塔將彭中軒及玄衣女俠二人帶進裡房,見一破棉被下,覆蓋著一面黃飢瘦、頭髮灰白的婦人。兩手攤在被上,瘦如枯柴,雙眼黃濛濛的,神光已散,除不斷的咳外,連話都講不出來。
彭中軒一見婦人這等情況,心頭已是一驚,待伸手按過脈門,心頭就更加恐慌,因這已是病入膏盲,油盡燈殘的時候了,非有仙丹靈藥,難望返魂。
彭中軒手尚未拿開,突然手按處,脈搏一陣劇跳,只這麼十數下,又恢復到那微弱零亂的輕微跳動。
彭中軒心頭突然映過一個影子,恩師東海老人那仁慈的笑容穿心而過,彭中軒立時放開手,回身對賽鐵塔道:“此處什麼地方的銀器店鋪,或是大夫住家,我要前往借取一物,此物借到或能確保令堂的壽命。”待賽鐵塔告知後,彭中軒略一待,請玄衣女俠稍候,隨即一點腳,穿窗而去。
只一盞熱茶工夫,虜中燈光一閃,彭中軒已立身前,手執三寸許長一支銀針,抖手把破棉被揭起,並要賽鐵塔將婦人上衣解開,賽鐵塔聞聽此言,遲遲緩緩地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