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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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們叫到這裡,是因為比賽中途發生了有趣的事。”照例坐在辦公桌後的,是一副老謀深算嘴臉的星夢工廠活動企劃人歐陽澈,而分別佔據在兩列沙發上的,自然就是fof與eaa的兩組成員。
“您的信息還真是快捷呢。”紫黑頭髮的少年率先開口,略帶挖苦地諷刺道:“真令人懷疑您是否在我們之中安了間諜用攝影機啊。”
“沒錯!不管怎麼說,是靠我們才和倉木琅取得聯繫的!憑什麼要我們把機會拿出來平分啊,就算這是一個要求共享的年代,也還是太過分了!”坐在霧原身畔大喊大叫的,則是一臉憤然表情的橘發少年。
“是你們臉皮太厚了。”對列沙發上的嬌小少女旋即反相譏“總是用一些耍詐的手法取勝,對我們不公平吧。”
“不公平?”霧原挑了挑眉“新沼小姐,在我幫彌花整理個人資料的時候,可是從她的履歷裡發現很多和你有關的事呢。”
“好了,”製作人不甚在意地握住手中的資料冊敲敲辦公桌“不管怎麼說,如果出道cd由倉木琅來製作,再加上本集團的宣傳力捧,一定會瞬間引爆!成為最受關注的新人團體!因此,經企化部開會決定,這次比賽要提前衝刺最後關卡。千本彌花、新沼真紅,你們誰能從倉木琅那裡,獲得cd的主打歌曲,不用說,這張cd包括簽約成為本集團正式藝人的合同就正式屬於誰!也就是說!現在就是比賽最後一關!”
“我不是說了這樣不公平嗎?”銀不肯輕易妥協“是我們!是我們找到倉木琅的!”
“可僅憑你們本不可能請到他啊,”製作人淡然揚眉“cd的預算,支付給對方的製作費用,這些可全是由我們集團來承擔。你們所要做的只是得到他的認可,這樣不是也相對輕鬆很多嗎?”
“好。”半晌都沒有說話的彌花握住了銀的手“我們同意。”她不想再受貴史隆一的庇護了,她要和真紅站在同樣的起跑線上,去爭奪同一件東西。然後,如果勝利了…複雜的視線掠向對坐的少年,而面貌清秀的男孩兒只是沉靜地傾聽著,垂眸迴避了她的注視。
由星夢工廠正面與金牌製作人倉木琅接觸,請對方刀旗下新團體的第一張專輯。然而由誰演唱,卻只有到了比賽的最後,才能知曉結果。擁有最終判定權的不是星夢工廠,而是製作人倉木琅。
選誰唱他寫的歌是他的自由吧…那麼,彌花與真紅之前的努力到底算什麼呢?雖然對公司這樣反覆無常的行為到憤怒,卻也同時理解,能夠讓倉木琅參與進這樣的比賽擔任評委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而倉木琅願意接受的理由…
“她是個有趣的女孩子。”彎眸微笑,像想到快樂的事般,唱歌似的說道。混血美型貴公子一邊愉快地彈著鋼琴,一邊回答在沙發上翻看報紙的男人好似不經意的提問。
“…仔細想想,她還曾在由你擔任評委的可愛少女大賽中,得過特別獎嘛。好像和我們特別有緣分呦。哥哥!”
“你到底要說什麼?嘮嘮叨叨會變成長舌婦。”將架在右膝的左腿放下,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坐姿,貴史隆一將報紙翻到新的版面,果不其然看到標有《世紀對決》的娛樂新聞,伴隨倉木琅的大名出現在娛樂刊頭條“哼,真沒想到你會參與這種無聊的事。”
“呵呵。”隱藏在鏡片深處的眼眸愉快地彎起“因為不管什麼事,只要一旦和隆一扯上關係,就會變得很有趣。”
“我說過了,我和那女人沒關係!”
“呀呀。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男人,會如此刻意強調本身就意味有問題。”
“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男人?”黑髮的男子挑了挑鬱秀的劍眉“那是在說你自己吧。我說,雖然你的鋼琴也算大師級,但我好歹工作了一天,已經很累了。我需要身體上的休息和神上的放鬆,請你讓我安靜一會。”
“呵呵,我彈的歌曲全是有助睡眠的音樂哦。或者是我的問題讓你的心無法安靜呢!”回應青年俏皮提問的是貴史蹙眉沒好氣地回答“我最討厭的三種人,就是嬰兒、老頭子,還有藝術家!”
“呀呀…抱歉呢,看來只要我持續待在你身邊,這三種人你早晚都會看見的。”
“…你很想被我趕出去嗎?”把報紙重重扣在沙發前的案几上,表示貴史真的開始生氣了。
“好吧好吧。反正我最近都會搬出去住。你可以好好休息。”回給他一個不減俏皮的眼神,青年終於離開黑的鋼琴。
“哼。你終於想通要獨立門戶了?”這倒是個好消息。
“不用擔心,”倉木琅夾著樂譜走過沙發,彎下,月光般的長髮,涼涼地灑落貴史的額頭“因為要寫歌的緣故,我只是暫時搬去工作室小住。還會回來的呦,我親愛的——哥哥,啵!”
“該死的!”愣了五秒鐘後,才捧著被親吻的額頭跳起身的青年,衝著早已步上樓梯的背影大聲抗議:“最後那個‘啵’是怎麼回事?不要拿外國那套用在我身上!你這白痴!”抱著枕頭正在整理鋪的混血美人則聽著樓下傳來的大喊大叫,微微蹙起美型的眉,悲劇地歎:“天才在家人、朋友及其下屬的心裡,總是逃不開這個沒有創意的名詞哩。”天空變得越來越高,彷彿聽得到鈴聲般的明澈清遠。
忙忙碌碌中過著好像鐘擺、秒針般不曾停下腳步的紛忙生活,時間逝,季節的指針已轉到深秋。
在霧原家裡開了照例的“作戰會議”但每次也探討不出什麼結果。往往只是和兩個少年打打鬧鬧的成分居多。但…就那樣,也還是比彌花自己獨處要來得好過。
活潑開朗的銀和擅長搞怪的霧原,與他們在一起總是很有意思,不覺就會忘記自己的煩惱。但又和普通的朋友不太一樣,除了工作上的事,他們不會觸及對方的私人領域。像共同遵守著某種底限,因為不是自然走到一起的朋友,而是要攀著彼此的肩膀去完成共同理想的夥伴。
每次去霧原那裡,都看不到霧原的家人,而銀也不曾提起他自己的事。所以彌花總覺得她的苦惱,也並不適合向銀和霧原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