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人話難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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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緩緩取下臉上的鐵面具，那面具下的臉竟然與雷諾一模一樣。此時的兩人簡直像是一對孿生兄弟。他說“我，你等很久。”我詫異地問“你，你說什麼？”這個神秘人斷斷續續的言語讓雷諾如墜五里霧中。

“唧唧，喳…”那人一張嘴竟然發出鳥叫一般的聲音，對方立刻掩面，低聲說:“這麼多年了，人話還是講不好，我見到人就緊張…”

“喂，那個…鳥人，為什麼會有跟我一模一樣的臉？”雷諾有些不解地問。

那個神秘人說“其實我…是你，我是你手中刃的一部分。”說完那人搖身一變，居然變成了一隻周身閃耀著光芒的巨鳥。

那鳥的翅膀驟然展開，居然遮住了整個天空，花海的一切顏彷彿都被同化了，只有耀眼而絕霸的碧綠佔據著世間一切的彩。

這正是魔刃刻的那一隻鳥。在翠綠的光芒中，巨鳥又化成了那個人形。

他說，他叫風影，是一隻鯤鵬，是翼族所尊崇的神獸。

他九十歲那年被困在斂雲峰的石窟中險些活不成，幸虧得到了折翼的搭救。

當時的折翼才十六歲，卻有著超凡的風系力量。所以他一直追隨著折翼，成為了他的守護獸。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自己的臉變成了雷諾的樣子，他就明白折翼已經不在了。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待著雷諾，也就是新的風聖使到來。

“可是為什麼你不追隨折翼左右而跑到這窮鄉僻壤來呢？”雷諾不問風影。

“折翼給我的後任務就是護儇漣安全。我在守護這裡，一直。”鳥人一本正經地說。

雷諾此時有點抓狂，聽這個鳥人說話簡直是一種折磨…

“風影，那麼折翼跟儇漣到底是什麼關係？兄妹還是情人？”提到這個神秘的水系聖使雷諾還是不問他。

“不清楚，在阻止滅世後儇蓮離開，度過她永恆的生命。她不見除了折翼以外的人。”風影突然看向雷諾:“等等，風聖使。你來是為了找儇蓮嗎？”雷諾很誠實地點點頭“是的。大陸最近發生了很不同尋常的事，次元聖使冰鍥，讓我來請儇漣回去。”

“多尋常不同？”風影慢悠悠地問道，雷諾低聲說道“十二聖使互相殘殺…”他的臉變得很難看，好象在對雷諾說，不可能吧。

“風影，快帶我去見儇漣吧，時間不多了。”風影抬起頭“風聖使，雖你是我主，我還不能帶你見儇漣。”他已經一改原本的倨傲，變得謙恭起來:“這是折翼給我的任務。你能打敗，除非我…”雷諾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不一會我就被打倒在地。他的風系力量源源不斷，而且招式也變化多端。雷諾覺自己與他本不能相提並論。

風影走到他跟前說“我仔細地觀察你剛才，你對風的領悟膚淺，只是受。”雷諾哼哼唧唧地爬了起來。

“招式是折翼以往的招式。所以說你折翼不及，就更不說我了，我修煉了三百年。”雷諾狠狠瞪了風影一眼，沒有說話。

“風聖使，告訴我風是什麼？”風影站著問道，他伸出左手，頓時一陣微風拂來，拂過花間做響。

“風就是風唄。”

“你想打敗我儘早，見儇漣就回答我的問題，認真。”風影一臉嚴肅地說，可是他說話那特殊的語序，是在讓雷諾有想笑的衝動。

“風存在與世界的任何角落，最為充裕自然力。風無處不在，而你又是風神的使者，你手中的刃能受到周圍空氣的異常來知危險。”風影對著雷諾說。

雷諾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雲，霧，雨，雪，風之力，需要都，不像其他元素的力量具有單一和毀滅，風，但是你想要毀滅的話，殺傷力，風是無與倫比！”一旦講到長句，鯤鵬就越來越饒舌，雷諾也越來越一頭霧水。突然雷諾打斷了興致的風影“喂，我說那個…鳥人，你能不能把人話，說好點？”

“你自己不好，理解能力差！”風影兩手叉，一字一字地說“你，在，跟，學，我…”他深一口氣“為什麼要我說人話，你學鳥話不是一樣！”這一段倒是說得少有的利。

未等雷諾回答，鳥人又說道:“嘰嘰喳喳，萋萋區區…這些基本單詞，鳥語，你要記好。”雷諾不覺額頭爬上無數黑線，但現在畢竟是自己覬覦這鳥人強大的風系力量，也只得低頭服軟。

“可是風系真正有攻擊力的招式不是隻有風刃嗎？好象其他的全是輔助其他屬攻擊的。”雷諾說，風刃？那才多少殺傷力啊，赫卡都可以像斬一塊冰那樣斬碎掉。

“鳥語…”鯤鵬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唧唧唧唧喳喳…”雷諾象徵地胡扯一翻，鯤鵬的眉頭微微皺起，彷彿諒解道雷諾還是個新手，也就放他過關了。

“不，不，不。輔助系進攻也是可以變成攻擊型魔法的。可以借力周圍的屬攻擊，用風縱火焰和冰雪，乃至雨水。折翼就可以做到，這一點。萋萋…”當風影說到折翼兩個字，雷諾覺得自己的心好象被刺了一下，折翼…

風影頓了頓說“唧唧，認為現在的你還是自己嗎？”

“是的，我從來都認為我就是我。”雷諾利索地回答。鯤鵬乾咳一聲，雷諾很無奈地說:“喳喳…”

“那錯了，你原來可以縱風嗎？你原來可以凝風刃嗎？正是你手中的魔刃為你帶來的。而真正的聖使法器與否不過是招式威力的大小罷了。他們的心已經和神器融為一體，而你卻不能。”是啊，原來的雷諾需要揹負這麼多的責任嗎？他只是個在城裡開了間診所的三腳貓醫生罷了，清貧卻快樂，雖不強大，但是悠閒而自得。

“戰鬥時應當放下自我，將心靈融入你的神器中，唧唧。心去受那些自然力量為自己所用，成為自己的武器。嘰嘰喳喳，記住，你就不單單是自己，戰鬥，而是風神艾瑞爾的使者。”艾瑞爾，翼族最偉大的先知，他被譽為風神的艾瑞爾嗎？難道我一直以來都在使用他的力量嗎？雷諾暗想。

“你特訓，需要…”風影有些不屑地抱臂看著自己的新主人“否則，你不可能打敗，我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