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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諱的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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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看到是他登時鬆了口氣,那個女忍者皺眉說道:“藥師兜,你怎麼來了?被木葉的人現你的真實身份你就死定了,要是因此讓我們對於木葉的情報接收出現問題那就糟糕了。”其餘的人也隨即說道:“就是!身為間諜這種的時候應該乖乖在家待著而不是跑到這種地方來。”

“不要這麼說嘛,好歹也算是我們的同伴,大人又一直器重他,外面這麼熱鬧過來看看也是正常的,剛好可以讓他為我們提供一個最安全的出村通道。”

“藥師兜,看你跑得這麼急是不是外面的情況很糟糕?”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銀的孩子卻只是微著氣呆站在門口出奇的沉默,當他看到屋裡的情形時手已經緊緊的握拳,別人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到,全身心都在凝望著眼前被一隻苦無釘在牆壁上一身鮮紅依舊不斷滴著血的女孩。

剛剛在外面聽到那聲慘叫之時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看到心愛的女孩被折磨成如此模樣時,還是徹底驚呆了,只覺得指尖開始冷,從來都沒有懼怕過鮮血的他,看到那片刺目的鮮紅時第一次有暈的覺,好多血,那具纖細的身體怎麼會出這麼多血?

兜緩緩的走進房間,雖然那具猶如藝術品一樣潔白美好得令人嘆息的身體此時已經鮮血淋漓的讓人不忍目睹,可是他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始終凝視著面前的女孩,似乎想要從那具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上找出曾經美好的影子。

女孩的容貌依然美麗,可是臉卻已經蒼白得看不出一絲血,凌亂的長蓋住她的左眼,出來的右眼卻茫然空的看著前方,渙散沒有絲毫焦距的瞳孔卻讓兜知道她其實什麼都沒有看到。

情身上的衣服早已支離破碎、殘缺不全,鎖骨之上,細膩的皮膚依然潔白無瑕、晶瑩如玉,可是鎖骨之下,一眼往去幾乎找不出一絲完好的皮膚,針扎、刺燙、火燒、刀割…身體出來的部分竟然全都佈滿了這些觸目驚心、縱橫錯、皮開綻的猙獰傷口。

她之前到底遭受了怎樣殘酷的折磨?

他心裡顫抖的想著,似乎連心跳都失去了,只是用異常艱難緩慢的步子走向女孩,當他終於走到似乎被惡毒的刑具折磨得失去神智的女孩面前時,手已經輕柔的撫摸上女孩有些茫神的臉龐,然後用最溫柔的聲音對她說:“別怕,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會帶你回家的。”很不滿他無視自己的態度,那個對情用刑的男人叫道:“藥師兜,你什麼意思?別以為這裡是你負責的地方就要一切聽你的,那丫頭可是我們辛苦抓來的,一會兒我們還要把她解剖了拿回去送給大人,可不是說放就…啊…”男人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在一片血光中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他的同伴看到這種情景當即著急的拔出武器,警戒而又驚詫的看著忽然下殺手的兜,不明白他什麼忽然出手。那個女忍者看著此時一臉煞氣的銀男孩不可思議的叫道:“藥師兜!你什麼意思?要背叛大人嗎?”

“不是背叛,只是單純的想要你們死而已。”墨的瞳孔彷彿被黑暗侵蝕一般瞬間變得陰暗無比,他用冰寒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說著已經用快如閃電的度、狠厲無情的招式擊殺了剩下的三個音忍。

看著幾個人到死都不明白的眼神,兜冷冷的說道:“一群廢物,如果換個時間地點我會讓你們用最痛苦漫長的方式去死,現在就這樣取走你們的命還真是便宜你們了。”直到聽到身旁女孩忽然出的呢喃聲,冷洌充滿殺意的氣息才從他的身上消失無蹤,兜的眼神也再次變得柔和起來。

他走到眼神早已渙散的女孩身前心痛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早該想到這個地方的,我立刻帶你出去。”女孩看著他卻又彷彿沒在看他,只是低聲呢喃著,兜將耳朵貼近她微動的嘴才知道她在說什麼,原本她一直都在反覆說:“殺死我…請殺死我…”看著面前毫無生氣的女孩,兜的眼中一陣悲傷,他避開情的傷口輕握著她的雙肩保證說:“情,別這樣,沒事的,肯定沒事的,我會治好你,相信我,你身體的傷痕我會全部幫你消除的,我一定會辦到的,努力活下去,不要放棄生存的希望。”她空的目光看著他,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反覆呢喃著,情此時神智不清的樣子讓兜很擔心,決定先帶她出去再說。

看著那個無情的釘入女孩左臂沾滿暗紅鮮血的苦無,他咬咬牙隨即用輕柔的嗓音對情說:“稍微忍耐一下,我幫你把苦無取下來。”他說著已經用最快的度將苦無拔下來,女孩也在一聲慘叫聲中從牆上摔落下來,還沒有摔在染滿血跡的地上就被兜小心抱入懷裡。

他抱著情正想要幫她止血,一直遮蓋著她左眼的黑絲卻已經散開,兜的身體登時僵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聲音顫抖的說:“…情…你的眼睛…”在左臂劇烈的疼痛中稍微恢復些許神智的情終於看到屬於兜沉痛的目光,然後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左眼已經被挖下來,沉重的傷痛出現在她的心中,她推開兜本能的想要去尋找她的眼睛,可是傷勢嚴重的她卻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當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全身猶如無數鋼針在扎一般的痛,情強忍著劇痛趴在地上用僅存的右眼努力尋找著,終於在那個倒在地上一直拷打自己的男人身邊看到一個已經碎裂的玻璃瓶,一顆慘白的眼球就這樣掉落在泥土之中…

情聲音嗚咽著,呢喃著說著“眼睛”手已經努力伸過去想要去找回自己的左眼,看著她僅存右眼所盈滿的晶瑩淚水,兜的一陣心痛,一下子將她抱入懷裡保證的說:“情,別哭,相信我的醫術,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你想要什麼樣的眼睛我都會為你找來,我一定會幫你找到最美麗最漂亮的眼睛將它移植入你的眼中…”

“不要…不要別人的…我只要自己的…”她用細弱的聲音噎的說著,悽楚的低泣聲更甚杜鵑啼血。

看著此時異常可憐的情,兜更加心痛,只得輕摟著顫抖不已的女孩耐心的輕哄她,他在情的耳邊輕聲細語,覺她的心緒終於穩定一些,正想帶她離開,外面卻忽然傳來幾聲爆裂聲,那是他來之前為了提防別人忽然闖進來而設下的機關,現在看來應該是木葉的人找到這了。

這種情況他已經無法帶走情了,只得柔聲對她說:“木葉的人的來了,他們會帶你離開這裡,我必須要走了。”他說著放開情的手,情卻本能的對外面的人有種恐懼的覺,下意識的抓住此時令她覺異常安心的兜,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極度不想他離開。

兜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龐充滿抱歉的說:“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留在這了,情也不希望我被外面那些人帶到木葉的刑訊室經歷一次和你一樣的折磨吧。”聽到“折磨”兩個字情的身體頓時控制不住的戰慄一下,柔弱的臉上雖然帶著幾分不安與害怕,卻還是顫抖的鬆開了緊抓著兜的手。

看道她體貼的行為,兜在她蒼白的上親吻一下柔聲說:“別害怕,已經沒事了,外面的人肯定是木葉的忍者,他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也會很快去醫院看你的,我現在必須要走了。”受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兜知道已經不能在呆下去,雙手結印隨即在一團煙霧中消失了,而門也在他消失的瞬間再次被人用力踹開。

如兜所說衝進來的幾人的確都是木葉忍者,可是當情看清來人時卻頓時打了個冷顫,心中那種不好的預越來越盛,進來的四個忍者除了其中一個帶著面具看不見臉的暗部,剩下的三人竟然全都是向一族的人,其中一個更是雛田的父向足。

他們衝進來後都被眼前的鮮血淋漓的景象驚呆住了,都想不到僅僅幾個小時而已,情竟然會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而且很明顯有人在他們之前就來過了,並解決掉了那四個疑似綁架者的外村人。

到底都是久經血腥的忍者,四個人沒有愣多久都反應過來,尤其是那個暗部一馬當先的衝過去,他心疼的看著此時傷痕累累似乎很害怕他們的女孩,儘量用最柔和的聲音說:“情公主,是我,星野智,別怕,已經沒事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現在我立刻送你去醫院。”他說著正要抱起眼前的女孩,卻現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起來,努力開闔嘴似乎想要告訴他什麼,卻無奈細弱的聲音竟令耳力不錯的星野智一時沒聽清她說什麼,直到後心忽然捱了一記柔拳,他才意識到女孩說的是“危險”二字。

那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來,忍者的後背除了最信任的人是不可以給任何人,可是什麼都晚了,那記柔拳當真很重,星野智摔倒在地上時,面具下面已經湧出大片的血,想要拔刀反擊卻覺自己似乎連抬手的力量都沒有了,身體竟然再也受不到一絲查克拉。

又吐了幾口血,星野智息著努力開口責問道:“…你們…為什麼…”說到這他忽然反應過來,身體劇震,話語中充滿了憤怒的叫道:“…難道你們想要對情公主…絕對不允許!”足走到努力想要站起來的星野智面前,白彷彿能夠穿一切的瞳孔看著他聲音平淡的說:“正是因為你一定會阻止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傷害你,真的很抱歉。只是這對於我們向一族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無論如何都請不要手。”

“放!你們要毀了情公主我怎麼可能不手?一族、一族、你們只會想著如何維護向一族,她可是四代火影大人最珍愛的女兒啊,當年若不是四代火影大人犧牲自己的命封印九尾,不要說向一族,連村子都有毀滅的危險,你們現在竟然對情公主下手,還有沒有良心?”足的臉微微顫動,沉默良久才說:“當年正是因為四代火影大人從中阻撓,情公主才能始終保持自由之身,也正是因為四代火影大人為了保護村子壯烈犧牲,我們才一直沒有強硬的對情公主施以封印。如果她能夠一直保持強大的力量,我們看在四代火影大人的面上也可以讓她遊離於我們一族之外,只是現在——”他說著白眼已經瞬間開啟,掃視著此時身體微微抖一臉驚恐的女孩身體,隨即說道:“身體表明嚴重的外傷不算,內臟多處受損,肋骨斷了三,左腿骨折,失去左眼,最嚴重的是右手手筋已經完全被割斷,不但再也無法結印,也無法拿刀使用你們星野一族的星神舞風

你現在應該很清楚了吧?情公主——已經被毀了!她以後不但當不了忍者連自己都無法保護了,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為了得到白眼、寫輪眼的秘密而千方百計的綁架她,為了向一族白眼的秘密我必須對她下那道封印。”

“不要對她做這麼殘忍的事情!情公主現在已經夠慘了,你們對她下那種咒印術不是雪上加霜嗎?那種封印不但可以令白眼的能力大幅度減弱,甚至連生死都要受你們向一族的控制,更何況你能肯定那個咒印不會對她的寫輪眼造成影響嗎?你們要連她最後的能力也毀去嗎?我們木葉的醫療水平是五大國中最強大的,就算村子裡沒人能治好,傳說中三忍之一的綱手公主也一定可以治好她,我可以去找她回來…”星野智還在努力勸說,足已經打斷他的話“情公主到底是四代火影大人的女兒,我們不會控制她的生死,更加不會用分家的標準要求她,只要她不做出危害我們向一族的事,我們永遠不會對她動用那個咒印,好了,時間不多了,要立刻送情公主去醫院,請不要妨礙我施術。”

“怎麼可以讓你們得逞?”星野智說著已經艱難的站起來“鏘”的一聲拔出刀,用寒冷刀鋒對於著幾人,看起來是不打算袖手旁觀了,可是剛剛那一掌傷得太嚴重了,他才稍微用點力就控制不住吐了好幾大口血半跪在地上本無法就無法敵。

足對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兩個同族示意一下,他倆當即來到星野智的身邊嚴密的監視他,以防他忽然出手打斷施術,而足則走到咬緊嘴身體瑟瑟抖的女孩面前說:“情公主,真是抱歉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乞求你的原諒,只是想請你瞭解我們向一族的無奈。”看著面前白的瞳孔,眼中原本充滿恐懼的女孩竟然逐漸平靜下來,她低垂下眼簾,輕柔卻又有些憤的說:“瞭解又如何?不管說得再如何好聽,我都將成為被命運束縛的人,永遠永遠活在你們向一族的陰影裡。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觸犯了你們向一族的利益你們會毫不猶豫的對我使用那個忌諱的咒印吧,如果真的被烙上那個永遠失去自由的烙印,我還有什麼臉去面對一直希望我能夠自由活在藍天下的父母?那種代表“籠中鳥”的標誌我不要!”

“這由不得你。”

“死了就由得我了。”她決絕的說著,忽然用與此時身體狀況絕不相稱的度飛快的揀起地上那隻沾滿血跡的苦無用力往自己的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