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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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情，你都記得很清楚嗎？”她輕聲地問道。

“都是一些片段的回憶吧。和我談戀愛的女人其實很可憐，她們必須忍受我的漫不經心。”他笑著對自己搖了搖頭。

“你和姐怎麼能分手分得那麼平靜？”

“情淡了，怎麼會烈的分手？我和季樺分手，反應比較烈的反而是你…那一段時間，你有幾百個蹩腳的藉目不要來我家。”

“我覺得很內疚，我當時覺得一定是我心裡曾經希望過你們分手，所以你們才分開的。”她咬著說出自己當時的心情。

“分手是兩個人的事，我不會因為其他人而改變自己的情，所以，我們的分手，與你無關”

“是啊，”她自嘲地說，低著頭的模樣可憐兮兮的。

“我本來就構不上什麼妨礙你們的資格。現在沒有，當時才十三歲的我更沒有。”

“當初如果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不會跟季樺談戀愛…雖然男人很難不受到她的引。”他挑起她的下顎，深邃如海洋的雙眼凝視著她。

“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遠比一個戀愛對象還重要—一相信我。”在話說出口時，他赫然發現了自己的真心…他從來不想傷害她，愛護她已成為他生命中的一種習慣。

“因為我是你的家人吧，就像爺爺如果不喜歡羅莉，你也不會娶羅莉是一樣的道理。”她扯動了下嘴角，苦笑的意味頗濃。

“我如果能讓你有一點點情上的掙扎，那也就夠了。”

“相信我，我掙扎過。”他捉住她的手放到他口，讓她覺到他的心跳。

“別騙我，我不需要你用謊言來敷衍我。”季瑩瑩低聲地說，回自己的手。

然而…失去他雙掌的溫暖，好冷。

“如果沒有心動過，那一夜我不可能用那種方式吻你。”他炯炯的目光注視著她微張的，眼瞳中正燃起一簇火苗。

她紅著臉憶起那一晚他親吻她的火熱受。

“我知道那一晚你是為了安我，我本來就不是一個能讓你有覺的女人。”

“你怎麼會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

“我旁邊的人個個比我優秀，現在別和我說這些好嗎？現在不是我重建自信心的時候。不要理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了。”她背過身，站在欄杆前看向遠方的幾處燈火。

身後久久沒有聲音，未上鎖的陽臺門被風吹得發出嘰吱嘰吱的晃動聲。他走了嗎？季瑩瑩緊咬著自己的下，難過地緊捉住衣襟。

走了也好。反正她早就痛心過許多回了，她多希望心不要有這麼多覺！

“我如果可以狠下心來不理你，你早就斷了什麼單戀的傻念頭了。”唐士堯嘆了一口氣，從她身後輕輕地環住她。

唐士堯控制著自己的呼…當她的髮香飄入他的鼻尖，當她柔軟的身子貼上他的口時，天知道他要花多大的力氣來阻止自己不為她心動。

“你為什麼不壞心一點？你為什麼不要是個玩愛情的人？”她轉身抱住他的頸子，破碎的呢喃吐在他的皮膚上。

“你不會喜歡上那樣的我，你太沒有安全了…而我在你眼裡象徵了一種獨立的神，因此你才會喜歡上我。不是嗎？”

“喜歡一個人需要考慮到這麼多嗎？”她看著他毅然的眼神。

“你會喜歡一個人，一定是他身上的某些特質是你所向往的。”他的聲音轉為耳邊的低語，視線無法自她臉龐上挪開。

“情是這麼理的事嗎？我只知道我喜歡你。”她期待的雙眼凝望著他，等待他開口說一些話。

“我們到那邊的小椅子坐坐吧，我想你今晚是不會回家了。你昨晚也沒睡好，對不對？你有黑眼圈了。”他狀若無事地挪開了視線，並不想觸及任何會讓他失去控制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