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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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身旁喧嚷的一切都像是突然靜止了,只剩下手背上綿綿軟軟,宛如電擊卻又如棉花糖般的觸。
巖整個人震住了,全然忘了如何反應,只能怔怔望著她專注的側臉。
慢慢的,神智回來了、周遭的聲音回來了,那種隱隱不安、像是被動了什麼的覺卻浮現出來。
終於,他回過了神。
“藍波,你這是在幹嘛?”迅速開手,也奮力抹去那股莫名其妙的覺。
“我--我媽說口水可以消毒。”她有點不安的咽咽口水。
“這樣不太好。”巖喉頭緊繃的吐出一句。
其實,他也不說不上來為什麼不好,只覺得她方才的舉動太過曖昧,兩人的距離也--太親暱了些。
“我會幫你洗乾淨的,我保證--”以為他嫌髒,藍漪波急忙保證道。
但巖哪是嫌髒,他只是被她方才那個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著了,但與其說是驚嚇,倒不如說是震悸。
那種溫溫熱熱、柔軟舒服的觸,竟該死的讓他有種心猿意馬的覺。
“我沒事,這小小的傷不打緊。”他聲丟下一句,徑自?起公文包起身。
“巖,你要去哪裡?”她怪叫了起來。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你要走了?可是牛小排已經好了耶--”她看看鐵板上烤得香四溢的牛小排,又看看他冷沉的俊臉,錯愕得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你自己吃吧,這餐算我請你!”拿起賬單,他頭也不回的走向櫃檯。
藍漪波怔愣的瞪大眼,眼巴巴的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鼎沸的人中。
巖自皮夾裡掏出兩張千元大鈔,連同賬單一起遞給櫃檯小姐,他甚至不等對方找錢,就徑自轉身出門。
襲面而來的清涼夜風,總算抒解了他緊繃在口的那口氣,隨即,卻有種啼笑皆非的荒謬。
他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落荒而逃!
太荒謬了,他竟因為一個尋常的碰觸而亂了心跳--就因為一個男人婆?
用力甩甩頭,他壓下那些異樣的情緒,頭也不回的走出餐廳大門。
這個既混亂又有點莫名其妙的一夜過去了,一切都回歸了正常。
除了每天早上得去替藍漪波叫,巖除了睡覺,幾乎所有時間都在公司忙,一個年度的企劃讓他忙得昏天暗地,藍漪波幾次的邀約也都被他推掉了。
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他還在審著幾份企劃,眉頭擰得幾乎纏成了一個結,頭更是隱隱作痛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越來越有種力不從心的覺。
他的要求好像始終跟下屬的表現有段差距,每次一看這些明顯敷衍、差了事的企劃,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跟挫折。
這也是為什麼每天他都有處理不完的公事、審不完的企劃,更有開不完的會,總得把二十四小時當成四十八小時來用的原因。
他中午只簡單吃了個三明治、喝了杯咖啡,晚餐本還沒有時間吃,此刻額際緊繃的痛楚彷佛一路蔓延到了胃。
他莫名的煩躁起來,紙上的字像是一個個在眼前飛舞,擾得他更加心煩意亂,完全沒有工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