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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8帝后篇安業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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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在看什麼?”兕子看到父皇一直看著那舊本子看得很入神,時而還會很溫柔的笑,印象中從沒見過父皇會出這樣的笑,於是她好奇的趴到近前也想看個究竟。

李世民回過神來趕緊把筆記本合起來,咳咳咳…怪不得說是隱私,確實不是誰都能看的,尤其是少兒不宜…

“父皇你臉紅了哦!這是什麼書?”

“有嗎?這是你母后寫的…額…《女則》對只是女則而已。”李世民做賊似地心虛的把書藏入懷中,說什麼也是不能外傳的。

“母后寫的女則?什麼是女則?母后寫女則做什麼?”

“嗯…你母親是天下最好最了不起的女人,她寫女則是為了規範自己怎麼做一個好女人…”

“嗯?那我也要看,我也要學母親做天下最好的女人。”兕子說著小手就要探入她父皇的懷中掏出書來。

李世民忙按住賠笑道:“呵呵!兕子現在還小,還看不懂其中奧妙,等父皇把它整理之後再給兕子看如何?”所謂整理就是要掃黃掃暴力,尤其是一些只能永遠埋葬的秘密。頓時他覺得應該把所有的筆記本都鎖起來,這裡太不安全了,它們是他和的私有物(作者:貌似是你老婆的吧!),只有他們能擁有。

回想起玄武門之變前的那一次中毒,他只知道一直都在他身邊救他,所以他告訴自己一定不能死,他不會讓她落入別人之手,他要保護她,她是他的。後來他糊糊中好像聽到和李淵的談話,從昏中醒來之後,他故意假裝沒醒的繼續聽下去,於是他什麼真相都知道了,手指已嵌入了手掌中,他覺得這是他忍耐力最好的一次,只因為他相信不會拋棄他,而她也果然沒讓他失望,所以他才能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的繼續稱他一聲“父皇”(皇后筆記)貞觀元年十二月,李孝常一黨謀反,幕後就是李淵,而中間聯繫人就是長孫安業。整件事的經過早就被銳的世民所察,他故意隱而不發,只是布好了天羅地網只等著他們鑽,最終的結果自然是無一漏網之魚。

於是平叛謀反的過程並不怎麼難,難卻難在瞭如何處置那些參與者,裡面涉及了不少武德舊臣,還有一些晉陽起兵有功,被李淵封王的人。

我知道世民一直想削減那些建唐初,李淵封的太多的親王,他還想對朝中大臣進行洗牌,以慢慢削弱武德舊臣在朝中的影響力,這也是李孝常他們聞風後企圖謀反的原因,所以世民才會明明知道他們有謀反的意向卻等到他們都頭了才一一打壓,就是為了拔出那些釘子,然後有理有據的削王,貶職之類的處分吧!

可是謀反之最按律當斬,首犯當斬是無疑了,那麼那些一大部分的從犯呢?(武德舊臣),難道都斬?天下才剛平靜,國內形勢還不穩定,世民要的是懷柔政策,所以他當然不會真想要殺光所有人。

於是這兩朝堂上就對於這些叛黨的處罰進行了烈的討論,其結果都是不出世民掌控的該殺的殺了,其餘的一些從犯也都饒他們不死,放或貶官的都有。

唯一一個人難以定論的罪名就是長孫安業了,他算是其中之一的重要主犯了,按律當斬,但是他的身份卻是我的哥哥,這讓世民和朝中的人為難了,始終下不了臺面,畢竟對於封建社會里的“家天下”制度而言,是先有家後又天下的,皇家聲譽便被看得極為重要,要是殺了就有損皇后威嚴,要是不殺就是有點徇私枉法的味道,也同樣對我的名聲不利。

“皇后娘娘,長孫大人求見!”一個外侍進來稟報。

“快請!”一會後哥哥就進來了,他見了我就要參拜,我忙阻止道:“哥!你還不知道我嗎?那些虛禮就免了吧!快坐吧!”

“現在該怎麼辦?朝堂上,皇上總是把球踢給我,問我該如何處置最恰當,我現在又是吏部尚書,就是在主持修定大唐新律法,我也猜不透皇上是想殺他還是想放他,所以只能含糊其辭,把球踢還給他,可是總是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可知道他的心思?”

“伴君如伴虎,我早就讓你不要接這個尚書一職了,現在討苦了吧?天子的心思也不是我以個女人可以隨便去揣測的。”

“哎呀!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風涼話,他說大了是皇帝,說小了也就是你的夫君而已,你們不是一向情深嗎?他的心思你會不懂?”

“我懂!就是和我們一樣為難,否則又何必與你踢球?整個朝堂都在為難。”我淡淡的說。

“那你還那麼淡定?你倒是拿個主意啊?要我說,乾脆就殺了算了,以前對他本我們就不義,現在要死了還要連累我們,實在是可惡!”我知道他確實是恨透了長孫安業的,就在前不久,還差點害了他掉腦袋。

就是看到無忌把佩劍不小心帶入宮也沒有提醒他,還與另外一官員合參了他一本,在此之前是宮規是嚴官員把隨身武器佩劍帶入宮的,違者按律當斬,世民等內部人員看到了想隱瞞下這件事,但是卻被長孫安業等揭了開來。

還好世民護著,說以後允許帶佩劍入宮。

很快就有人站出來諫言了,說要是皇上身邊站著的都是些持兇之人,防不勝防,天子堪危啊!

世民只好自信的說,朕身為天子要的就是相互信任,難道朕連左右親近的人都要處處防備嗎?最後哥哥因為宮廷的規矩改變了而撿回了一條命,就此他和長孫安業兩人就在朝中就互相排擠了,他的官位高,長孫安業大概就是擔心他報復,所以才會去投靠太上皇的。

“怎麼不說話?就是說你也贊同殺他?”哥哥的話讓我回過神來,依舊淡淡的說:“你現在是吏部尚書,按律辦事就好了,我是後宮的女人,後宮不得干政!所以沒什麼好苦惱的…”

“你…哎!”他看了看我依舊淡定不變的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告退了。

這天到第二天,長安城開始瘋傳國舅長孫安業小時候是怎樣待長孫皇后和長孫無忌大人的傳聞,並紛紛猜測,這次長孫安業因謀反被抓會不會被斬首,有些賭坊甚至以這件事賭起來了,有人說,國舅長孫無忌和皇后娘娘肯定會趁機報復所以必死無疑,大部分人又說,殺死她有損皇后的威嚴和聲譽,皇后又是仁德的皇后,肯定會力保長孫安業,還有人說,皇上是個嚴格的皇帝,肯定不會徇私枉法的,於是有人又說,帝后情深,皇上也要顧及皇家皇后的威嚴和聲譽的…

總總推測的都有,朝堂上眼見這件事擴大到這樣的程度,更是變得棘手起來,百官們更不好說話了,畢竟這已經不僅是國事了,還是皇上皇后的家事,更澀及到了皇后的經歷和聲譽,於是到了第三,這件案子都還沒斷下來,終於,心思縝密的房玄齡想到源了,他建議皇上,這件事既然澀及到皇后,何不問問皇后的意見?皇上立馬駁回,他說皇后已經表明了立場,她一直都說後宮不幹政,她不會足這件事,何況她懷有身孕,朕不想她為此事煩惱。此話一出,滿朝譁然,果然是帝后情深啊!

而我在得知他這樣為我著想之後,心想也是該我出場的時候了,於是我換上了朝服,來到了太極殿外,外侍監唱駕道:“皇后娘娘求見!”

“宣!”於是在眾百官的注目下,我第二次踏入了朝堂,只是這一次是我獨自一人。

“臣妾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很快一雙溫暖的手把我扶了起來,抬頭看到的是世民略帶責備的臉道:“這麼冷的天,你懷著身孕,怎麼來這了?”

“陛下,作為皇后臣妾本不該也不打算參與朝政議論的,可是長孫安業是我的大哥,看著陛下和大臣們如此為難,臣妾想還是來說些臣妾的看法吧!”聽說我因體恤他們終於肯出面表態了,百官們都鬆了口氣的既好奇又期待的仔細聽起來,看來都和輿論傳言一樣,大家都很興趣我會怎麼對長孫安業,呵呵這就是人的本

大殿內異常的安靜下來,於是連我的眼淚滴在地板上的聲音都能聽到了,我哽咽的繼續說道:“陛下,現在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了安業兄兒時對我和無忌兄並不好,然而我們是一脈血親卻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無忌兄是否還記恨他我不知道,但我已經放下,若安業兄這次受誅,天下人會怎麼說我和無忌兄呢?公報私仇趁機報復?這對皇室聲譽的影響又該有多大呢?所以看在我那早故的父親情分上,我懇請陛下和百官們能放他一條活路,將來在九泉之下我也好和父親見面。”

“皇后,快別哭了,朕不會讓天下人那樣說你的,你說的朕都答應,千萬別動,小心孩子…”世民忙把哭得有些氣急動的我攬住安撫道。

“皇后娘娘保重鳳體!”百官們大概都不敢抬頭看我們了,紛紛跪下去問安,沒人站出來反對我所謂的請求和世民承諾的旨意,也就是說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我送你回去吧!”世民在我耳邊低語道。

“嗯!”

“退朝!”

“退朝…”於是他攬著我從側門走了出去,一回到麗正殿,我就又若無其事的洗臉了。

世民見我360度轉變的情緒,終於懷疑的問了:“那些傳的輿論是你製造的?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不算吧!只能說是我授意的。”我淡淡的說道,呵呵!我的演技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能這樣擺一國之君和滿朝文武的估計也就你了。”

“哪能啊!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那你為何連我和無忌也騙?為何不把計劃告訴我?我一樣可以配合你演戲,害我白為你心了一場。”他不滿的板著臉坐在榻上。

“呵呵!這樣也生氣?我還說偶爾讓你表現一下對老婆我的真心的呢!至少我真的一直很動,可是現在…”

“誰說我生氣了?”看到他立馬換了張笑臉的否認,我噴笑的撲過去親了一下他的笑道:“呵呵,咱家的老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