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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帝后篇政治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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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顯然他對我叫他陛下有點驚訝,知道我必是有話要說了。

“因為他們有一個一心裝著百姓的君王啊!”

“撲哧!”許是被我裝天真可愛的表情逗笑了,他很給面子的舒了舒眉宇,可是很快又認真嚴肅了表情低嘆道:“哎!,我是真的很想做好這個一國之君的,魏徵說,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可是就連老天都不幫我,你說老天是不是在懲罰我?”

“不!你要相信你是真命天子,正如孟子所說,‘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又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認為這次的天災恰好是對你的一種考驗,天災並非人力所為並預測的,百姓不至於怪在君王頭上,但是要是君王無動於衷,無所作為,那麼人心浮動就在所難免了,人心亂則國危矣,正如魏徵所說‘載舟覆舟’引自《荀子。哀公》篇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危將焉而不至矣?’所以能做一個懂得居安思危,為百姓著想的君王,你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了,只要讓百姓們知道他們有一個處處為他們著想的君王,相信再苦再難他們也會擁戴你,跟著你共度難關的。”

“這就是我所愁的,基層官員辦事不利,效率極低,朝廷頒發的公文和發放的賑災糧款,到底能不能徹底落實到百姓還是個問題,我要怎麼讓百姓們知道我是為百姓著想的?”看他越說越心急又氣憤的樣子,我想到了現代的每新聞聯播,比起現代的信息傳媒時代,古代的君王確實離百姓遠了,在現代,國家領導人只要做了什麼決策,去了哪裡問救災,哪怕是去福利院問下老人都會被傳播的家喻戶曉,然後振奮人心,宣揚鼓勵四方支援…這就是傳媒的力量。

“彆著急,治天下不比打天下,打天下需要將才的速戰速決,乾脆利落,治天下可就要宰相之才來一步一步調理了,既要統觀全局,又要從細微處做手,就像治病一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絲,一個國家病了也是要慢慢調理起來的,在這過程中急則治其標,緩則治其本,就看你有沒有耐心,能不能理清思路,抓住重點,夠不夠重視了。”

“目前最急的當然就是救災了,可是我還不夠重視嗎?”

“嗯!只能說是你一個人,或者還有一些高級官員重視,其實這種事不能只是幾個人重視就能做好的,我覺得應該把它提升到全民的意識,包括沒受災地區的人民,輿論的力量是強大的,只要讓全民都參與了進來,天下人便也都知道朝廷是多麼為民著想了,受災地區的人知道天下人都關心他們,自然也就會覺得溫暖安許多。”

“那我該怎麼做?”

“這個就得看你是怎麼思考的了,我也不好說要怎麼做,我只知道,作為一個領導人,能辦實事當然是最重要的,但是也要懂得適時宣傳自己的行政,說白了就是作秀給天下人看你很重視這次天災,而這麼一來就要求一個君王從此必須是明君了,每一個行為都要經得起百姓的監督和輿論。”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所謂的緩則治其本,統觀全局又是怎樣一個意思?”

“我以前學過的政治課,有一個映像很深的詞句叫‘第一個五年計劃’,意思就是對國家的每一個階段應該作一個整體規劃,據國情出發,計劃好在這段時間裡,可以實現什麼,想要實現什麼,還有你希望在這斷時間裡國家達到怎樣一個層次。這樣一來朝廷有了目標,有了總體方向,一步一個腳印的去完成,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實現自己的奮鬥目標,做起事來就不會那麼茫然了,而在這目標達到之前又可能遇到哪些困難,哪些突發阻力,這些都是得先事先想好,並做好準備的,就像中醫講的治未病一樣,防治結合是關鍵,比如這次的天災,要是下次又出現哪一種天災**,是不是還會像現在一樣因為突發而焦急無措呢?”聽我這麼說,他總算雨過天晴的展眉笑了,抱著我舒心的笑道:“呵呵!看來以後我得多來請教你這個真正的良佐,你學過的先進的政治思想還很多吧?為何你不告訴我具體怎麼做?”

“唉!我所知道的未必都適合這邊的國情的,要是我一味的照搬照抄,只會毀了一個國家,那還要你這個君王做什麼?具體怎麼做當然還是得你和朝廷中的官員們更明白,我只能提一些意見,這也是我不想幹政的原因。”

“好好好!不幹政,不幹政…”他莞爾的說完便要起身,我知道他必是想抓緊時間去商討落實怎麼做了。

我也起身,自己穿好了裡衣,便幫他更衣。

“你還是沒習慣讓宮人們來做這些事?”

“嗯!自己能做的事何必多此一舉讓別人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讓自己添不自在?所以我身邊除了一些必要的幫手之外,並不需要規定數量的那麼多人,宮裡的宮人太多了。”

“有多少?”

“合計太極宮和東宮兩處的宮人有近一萬人之多呢!”

“這麼多?”

“嗯!”說完,他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臥談會之後,世民便先後做了三件大事:一是頒發了讓朝廷官員和一些貴族,地主豪紳募捐的詔書為災區籌款;二是以身作責,頒佈了“與民休息”的政策,遣散了三千多名本一輩子不可能出宮的宮人和沒有被寵幸過的掖庭宮宮女回民間去自行婚配,因為久經戰亂後的大唐,人丁稀薄,他要鼓勵生養,所以我也成了他以身作則的犧牲品…哎!不提這個。再說回遣散宮女這件事也可以為宮廷開銷省下一筆可觀的開支,用於救災,防災;三是派了代表他親臨的中書令房玄齡和國舅長孫無忌為刺史帶一群醫者和軍隊以及募捐善款去災區問受災的百姓,監督救災工作並參與救災工作。

而這些事,他都以極高調的態度搞得沸沸揚揚,一時間長安城議論朝廷的動向和時事政策以及國家領導人的作為,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事,因為,官府並沒有對輿論進行封鎖和控制,人們有了前所未有的言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