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塵封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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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王府，李世民還是沒有回來，我想大概是又在軍營用午膳了吧！和將士們一起吃大鍋飯向來不是什麼稀奇之事了，他一向治軍嚴謹，戰場上極少搞特殊的時候，他說只有這樣才能最貼近自己的將士，知道將士們的生活和想法，近來他必定是很忙的。

“不過是敗兵之將！”這種話他是否也會耳聞一些？這麼看來驕傲要強的他能夠及時振作起來真的該慶幸了。

想起小月還在南苑，我決定午飯去和她一起吃，到得蓮湖畔時卻遇上了雲英，想來她的命運正好還是在這湖畔上，經她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而改變的，五年後又回到這，我的心卻已一片明瞭。

“姐姐！”她走上來和我打招呼，我淡淡的笑著點頭，不知從何時起我便與她如此客氣生疏，也許是從她作出選擇做他的女人起我便有意無意的想要淡掉她的存在；也許我們本就從未悉過；也許有一天她將會後悔自己的選擇；也許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依舊會作出同樣的選擇；就像後來依舊會有同她一樣想法的一個個女子。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道路的權利，而我除了淡漠她們卻無權乾澀，直到後來雲英死後我還常常在想，若是雲英和小月一樣，我對她是否也會像對小月一般好？

“姐姐可是要去劉夫人那？”

“是！我去看看她。”

“哦！聽說昨晚秦王…”她跟著我走了好一會，本以為她也是想和我一起去看小月的，卻突然吐吐的說了這句話，我的手掌不自覺的握緊成拳的打斷道:“沒有那麼多聽說，秦王府不歡留言是非，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沒別的事回去吧！你的想法我知道，我自有安排。”

“是！”她說完便悻悻的離去，今真是奇怪啊！到哪裡怎麼都擺脫不了有關李世民的恩寵？

“小姐！我去找過你，說你入宮了？”小月見我來，著個大肚子便了出來。

“對！你自己覺還好吧！產婆住進你這了嗎？最近要多加註意才是。”我扶著她坐回榻上。

“上午便已住進來了，我會注意的。對了小姐，這原來可是三公子的臥房？”

“興許是吧！我亦不曾來過。”

“我昨在角發現了一本簿子，看裡面的字句該是三公子的了。”

“哦？你還認得玄霸的字跡？哈哈！你丫之前不會曾對人家芳心暗許過吧！”我壞笑而曖昧的笑話她。

“什麼呀！”小月臉上一紅，拿過一本簿子翻開給我看“我是在這頁上看到了‘小悔’兩個字才確定的，誰不知道這天下間也就只有三公子會叫你‘小悔’的啊！你盡知道冤枉人家。”我接過簿子翻看了幾頁，發現竟是我之前講過的《水滸傳之武松打虎》的章節，玄霸居然能大概的把它寫下來快成書了。奇怪的是，每頁的空白處還有零星的單字“無”

“法”

“停”

“留”

…

看了幾頁，只有這頁上是有兩個字相連的，便是“小悔”二字。

突然我的腦中電光一閃，心隨之漏跳一拍後便抑制不住的狂跳起來。

我把簿子狠狠的按在口，想以此來鎮住自己狂亂的心卻是徒勞，失魂落魄般的我已顧不得也聽不見周圍擔憂的詢問聲，無措的起身便往外跑去，跑出庭院鞦韆，穿過蒲公英花圃，蓮湖灌木，一切的景物往後退去，又彷彿在我的眼前不停的旋轉，和著熱鬧的歡笑聲，有二哥的，有玄霸的，元吉，智雲，承憲…

一切的一切在腦中清晰了又遠去，最終匯成了越來越清晰的一句話盤旋不去啃噬著我的心，串起那些本該埋沒塵封的單字，便是一段不該浮現的情，他說:“對小悔無法停留的愛…”

“嘭！”臥房的門被我狠狠的關上後，聲音終於隨之戛然而止。

我緩緩的靠著門蹲下便坐在了地板上，模糊的雙眼，粘溼的臉頰，有什麼東西在緩緩墜下的同時心也跟著沉下了，一種負罪的沉重壓的我不過氣來，讓我害怕而無助。

李世民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水楊花的女人，當初他一點也沒有冤枉我啊！那我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怎麼做？

~~今第一章，還有三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