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冷戰試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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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業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一，也就是李世民生的前一天傍晚正當我決定要送出我的禮物兩人好好談談，然後能和好就和好，不能和好我就回河東去等休書時，公主的禮物卻已先下手為強，大盒小盒的帶一群宮人浩浩蕩蕩的送來，於是我的禮物便堅決抗議說不願意出去丟人。

我只好避開他們，帶上剛培訓好的如何和晚膳去李淵書房。

“好孩子，你又送什麼好吃的來給為父養身啊？”埋頭於書案前的李淵許是聽到腳步聲便笑著問道。

“父親，您怎就知是我呀？”他抬起頭慈愛的笑了“哈哈！你這孩子跑我這總是跑得這般勤，為父我若還聽不出你的腳步聲，那豈不老糊塗了。”

“父親這是嫌我煩了吧！放心！過兩我便要回河東去了。”我和小月如何把膳食都一一擺放了出來，李淵沉默了一會，便放下筆走到食案邊坐了下來。

“好孩子，還沒吃吧？就留下來陪我用膳吧！哎！自你母親去了以後我便亦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了。”他今晚突然這樣傷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過，深邃而歷經歲月積澱的眼神裡又多了些許哀傷，自從竇氏去世後他確實一下子老了好多，做事也更加力求謹慎沉穩，大概是還無法從涿郡的悲劇中擺脫出來，看著他眼角的皺紋，鬢邊的白髮竟似一夕間凸顯出來的一樣，此刻也變得滄桑尤甚。直覺告訴我他有話要對我說。

“父親怎會是孤家寡人？您還有姨娘她們，還有我們這些子孫，父親若還覺得身邊少個人，何不也把姨娘們接來？”我接過小月盛來的一碗湯端到他面前。

“不一樣了的，少了麗華（竇氏）我竟似少了一隻臂膀，唯有她最瞭解我，那種少年夫便培養出的默契和情不是一般的情誼可以填補的，如今我的任何行為亦不會再有人來為我指正了，我的一舉一動皆須顧慮到這一家老小的安危，想當初我卻是對她的意見時常不以為然的，如今想來若是我早聽麗華的勸諫就好了。”

“錦瑟五十弦，弦弦是華年，此情可追憶，何必徒惘然，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父親和母親伉儷情深一輩子已算是您二人幾世共同修來的福分了，人說知足常樂，我相信母親是幸福滿足的，她在天有靈必是也希望父親能快樂安享晚年。母親雖先修得正果而去，然父親身邊還有大哥、二哥做您的左臂右膀，父親更無須徒增悲傷了，該好好享受這兒孫滿堂之天倫之樂。”

“…”一陣沉默，各人都彷彿陷入了沉思。

“錦瑟五十弦，弦弦是華年，此情可追憶，何必徒惘然，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哈哈！孩子，不曾想你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像！真像！你和麗華竟是這般的像，一樣的少年老成，知書達理，我李淵今生能得麗華為是幸，二郎能得你為又何嘗不是他之幸也！”李淵轉悲為喜，捋著鬍子竟這樣直白的誇我，覺怪不好意思。

“父親莫要取笑我了，對了，父親這是如何，她本就懂些醫理，我又把針灸去皺的針法傳授予她了，以後就由她在您身邊照顧您的飲食起居吧！等我回河東後她也可以為您繼續做臉，半個月做一個療程效果會更佳，有她在您身邊照顧您的飲食我們做晚輩也可以放心。”我把如何介紹給他認識，如何乖巧的對他福了福身問安。

“哈哈！我這張老臉還有什麼好在乎的，不過是喜你的一片孝心，既是這樣就留下吧！難為你有心。不過你還想著要回河東嗎？看來為父白白的和你說了這麼多，你倒沒明白我與你說起你母親與我的事的用意啊！”他喝著湯，眼神卻不忘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他這也是在安撫我啊！他原來什麼都看出來了。

“多謝父親教誨！無悔明白了。”

“二郎這孩子從小就最得我和麗華喜愛，心難免有些傲氣，你們還年輕，小夫兩鬧鬧彆扭也是正常，但你與他三四年走過來了，若是苦於公主介於其中大可不必，二郎這孩子亦是極重情誼的，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便是無論如何也是向著你的。”

“是！無悔明白，是無悔的錯。”我沒有說出我們具體怎一回事，但就他這一席明擺著向著我的話便是讓我極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