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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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夠了沒?要離地幾尺才能吊死人。”想漠視他?她做得不夠高明。
滔滔不絕說得正起勁,一道寒氣人的黑影突然籠罩上方,臉一白的陳妙華半句也不敢吭聲,乾笑地高舉起白紗布投降。
沒辦法,她就是怕惡人,人家嗓門一大,她馬上龜縮了。
“仲夜,你別嚇她了,有事問我也一樣,在我體內殘留的藥劑是類似安眠藥、鎮定劑等的藥劑,不過量對人體無害。”只是會非常疲倦,提不起勁,昏昏睡。
夏仲夜收回凌厲眼神,手指沾上涼膏塗抹她青紫錯的手臂。
“還有哪裡不舒服?”
“不要緊張,我沒事,多喝點開水排掉體內殘存的藥,兩、三個小時左右,我就能一切如常。”她現在的手較有力,握住水杯不成問題,暈眩也在消退中。
“沒騙我?”他眯眸一視。
她咯咯低笑。
“疑心病真重,這種事能騙人嗎?有時我都覺得你太愛心了,讓人誤以為你真的很愛我,沒有了我比世界末還慘。”
“…”他眯起的眸更細了,幾成一條直線。
“我當然是開玩笑的,你怎麼可能…”驀地,趙瀠青像發現驚世寶藏,水眸越睜越大,粉輕嚅,“你…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愛上我?”那張令人膽怯的冷峻面容繃得死緊,似在痛恨什麼的冷言輕吐,“問那麼清楚幹什麼,真想當最富有的未亡人?”他在害羞,偽裝的強勢仍掩不住暗紅浮動的面頰。
清亮的眸子多了一層水霧,她指尖微顫地輕碰他手背。
“好好活著,讓我能看見你。”她不求富貴,只求他平安健康。
“你才給我安分點,別動不動就提三個月期限,想走也要看我肯不肯放人。”他反握住她白皙小手,心疼萬分地輕撫著。
“好霸道…”她笑著揚,眼底掛著晶瑩淚珠。
“這才叫霸道。”他上身往前一傾,既狂野又輕柔地吻住緋小口。
人真的要面臨失去才看得見自己的心,當意外發生時,看著她緊閉雙眸的蒼冷小臉,夏仲夜恐懼得不能自己,心臟像是瞬間凍結,連呼都到困難。
在那一刻,他明白了這就是愛,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時就已愛上,只是他頑強地不肯相信自己有愛人的能力,折磨著她,也折磨自己。
“喂!不要太過分了,我還在這裡耶!吻得如痴如醉是什麼意思?存心讓人眼紅呀!我要打鴛鴦…”在哪裡,…呃,算了,她還真打不下去。
看到兩人真情的深吻,臉皮薄的陳妙華莞爾一笑,悄悄地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中了愛情病毒的人。
“大哥,可以請你去看爸一下嗎?一下下就好,你不說話也行,只要讓他看你一眼也好…”正如趙瀠青所言,她不斷地灌水,再把身體裡的水分排掉,大概兩、三個小時以後,她便恢復了神,能下走動。
但是愛心的大男人不放心,硬要她多待幾個小時,等確定真無大礙,才允許她離開實驗室的病,回家休息。
不過他們在距離醫院門口約兩百步的轉角被攔下,兩頰緋紅的“病人”難為情地用手遮面,因為她雙腳不沾地,被橫抱在男人懷中。
“我說過,那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他有你們照顧就足夠了,還有,我沒有兄弟,不要再亂認親。”他們是一家人,而他什麼也不是。
已是大學生的夏仲揚仍不死心,擋在前頭不肯讓路。
“爸最想見的人是你,他說他讓你以為他不愛你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錯,他想向你道歉。”人在大病一場後才驚覺曾經做錯什麼,夏鼎天年輕時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只是多了一個女人而已,元配應該有容人之量,讓他遊走兩個家庭,畢竟他沒把婦情帶回家,威脅她正室的位置。
子死後,他也沒有任何愧疚地把外面的小老婆扶正,好讓外頭的私生子也能順勢認祖歸宗。
轉眼十幾年過去了,他也老了,頭髮白了一半,身體出了狀況,兒子不認他,還反過來打擊他,父子之間宛如仇人,再無一絲倫理親情。
躺在病的他終於大徹大悟了,回顧以往的所做所為,他不僅無情又殘酷,還辜負深愛他的子,讓丈人失望,更對不起失恃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