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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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或不是全讓你一個人說了，我要說什麼？”她故意裝傻，有意避開話題。

做人誠實不是壞事，可若有人因此受到傷害，那就不如不說。擁有織夢能力的代價，她該概括承受的，當初是她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了一份建構在夢裡的愛飛蛾撲火，如今才得暗苦果。

“你在我的夢裡出現，你…”她是“她”嗎？遍尋不著的夢中人。

“總裁，你失態了，這位小姐的手快被你捏斷了。”他的反常令人憂心。

一旁的週上錦見上司的情緒過於動，連忙出面緩頰。

視線一低，夏仲夜冷酷鷹目中難得出懊悔。

“你不痛嗎？由著我抓紅你的手臂。”他手一鬆，改箝為握，輕輕‮撫‬出現指印的紅瘀。

“是不怎麼痛，我習慣了男人的手腳。”她輕笑道，不著痕跡地回手。

“你習慣了？”他臉一陰，令人明顯的受到他身體發出的冰冷氣息。

“我這種工作，每天接觸的不是孔武有力的警察，便是一起在外奔走的同事，他們以男居多，一趕起活來本沒有別之分。”他們大概也不當她是女人吧！

趙瀠青故作輕鬆地、有意無意地拉開兩人的距離，疏離有禮的表現，不給人猜臆的空間。

“夏先生來墓園應該是祭拜故人，我不打擾了，再見。”她看了眼身後藍若雅的墓，打算就此告別，遠離仍牽動她心房的男人。

“你為什麼知道我姓夏？”夏仲夜目光一閃，側身擋住她的去向。

“這…”她頭疼地咬了咬，侷促一笑。

“你是鼎天建設的負責人，我們身為執法人員多多少少聽過你一些事蹟。”本就沒有所謂的“夏氏企業”他也不是二十五歲的夏仲夜，夢果然是騙人的，穿梭夢境的老手也被騙得團團轉，差點以為自己才是在作夢，世上並無夏仲夜這個人。

夢醒後，她曾上網查詢有關夏氏企業的資料，但是不管她怎麼查，始終查不到相關的資訊，年輕的他在人間蒸發了。

之後她由名字下手，這才確定他的資料。

“你的話不足取信於我，你的眼睛隱藏了不少秘密。”他低下頭，視那雙星辰般璀璨的明眸。

趙瀠青冷靜的應付他的咄咄人。

“不然咧，捉我去測謊，考問我一天作幾個夢？”不能說的秘密該永埋地底，不見天。

他瞪著她，極冷，極…熾狂。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她微怔，考慮該不該透。

“你姓趙。”他毫不猶豫地說出。

她一愕，脫口而出，“你怎麼記得我姓趙，你應該忘了才是…”呃！她好像說得太多了，引起他的疑心。

其實，她掛在前的識別證並不是她的，她臨時向同事借的，上面寫著“田家秋”

“織夢…”黑瞳朦朧了，他不自覺地喃喃自語。

織夢…趙瀠青微微一僵，神有異地避開他的注視，似慨似憂傷的虛弱笑意輕浮畔，濛星眸蒙上一層晦澀。

他並沒有忘記她，猶記她在夢裡的名。

知足了，原來他們相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