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倒地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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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增加了前進的困難。維克多揮動大砍刀,砍開前面的植物,海倫娜緊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前進,維克多和海倫娜都穿著彩服,戴著
彩帽,揹著
彩行軍背囊,他們追蹤著可疑的腳跡。進入叢林已經兩天了。
兩天前,他們在斯佈雷特鎮外找到了不久前被炸倒的豪華別墅,頹倒的別墅一片狼藉,但維克多還是拾到不少子彈殼。從鎮上居民守口如瓶的嘴裡,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一點有關莫納主教、別墅深夜戰的消息,儘管這些消息支離破碎,維克多卻欣喜若狂。
他覺得自己從沒有離薩博瓦這麼近過,據居民說,附近的叢林裡好像還有一群可疑的人在活動,沿著烏拉圭河上溯,維克多驅車三百多公里後,和海倫娜一頭扎進了茫茫的叢林。
懸在雨林上空的烈漸漸西斜,叢林中竄動的林風也變得愈發涼
怡人,風漸漸吹乾了維克多
彩服上的汗漬,他仍不停地揮動著大砍刀,砍斷攔路的雜灌青藤。
“哎,你看…”身後的海倫娜忽然發出詫異的叫聲,維克多住手一看,前面的雜灌木漸漸稀疏,地上留著雜灌木的茬,好像有人曾經清除過!
維克多把大砍刀入刀帶,拔出貝雷塔手槍,扒開灌木往外窺視。海倫娜也取下揹著的盧帕牌獵槍,打開這支新近買的霰彈獵槍的保險栓。
維克多躬身鑽出了灌木,捷地向前竄去,海倫娜緊隨其後,身手也十分矯健,兩人往前奔了五、六十米,忽然都
直了
幹,楞住了。
只見眼前的林中空地上聳立著幾十幢木板小屋,這些新建的小屋還散發著新鮮木屑的氣味!可是,死寂的林中空地上卻不見一個人影!
這些小屋是幹什麼用的?建造它們的人為什麼又棄它而來?一間小屋前的土坪上留著昨夜篝火的木炭和灰燼,溼潤的泥地清晰地印著一行皮靴腳印,維克多蹲在地上,打量著這些軍用皮靴留下的痕跡,陷入沉思,這些厚膠底的軍用皮靴的花紋是他所悉了的,三天來他一直跟蹤著這些腳印。
可是奇怪,這些軍用皮靴中多了一雙女子平底運動鞋的腳印,這鞋印為十九碼,據鞋印留在溼地上的深度,穿著它的女子一定是個豐滿結實的姑娘,這個姑娘什麼時候加入這夥歹徒的行列?
在蠻荒的熱帶叢林裡,她為什麼和這夥男人呆在一起?維克多十分詫異,他瞥了一眼西墜的夕陽,揚起臉來,對海倫娜說:“我的女獵手,今天我們的追獵到此結束,今晚我們在這兒住!”
“遵命!我的酋長!”海倫娜收起了盧帕牌獵槍,調皮地朝維克多眨著眼。南美密林的夜晚格外黑暗,四周暗得不見一絲光線,使人覺得彷彿回到混沌未開的遠古世界,密林之中,時不時飄出猩猩的吼叫,低沉而恐怖,時爾又響起黑豹的嗥聲,夜間覓食的黑豹襲擾猩猩群,它們發出的廝鬥聲令人骨悚然。
但不管怎麼說,住在木屋裡總比前兩天在林中宿安全得多。海倫娜脫下t恤,只穿著
罩和褲衩鑽到薄
毯下,她緊貼著維克多那強壯而涼
的男子軀體,覺得又舒適又愜意。
晚餐時,他們開了一罐鮭魚罐頭和一聽牛罐頭,就著麵包幹,吃得津津有味,晚餐後,海倫娜燒咖啡,維克多喝了幾口威士忌,接著,維克多拎來兩帆布袋的井水。
他們分別在小木屋前的走廊上衝了一個十分舒服得涼水澡。趁維克多揩試身體,海倫娜在木屋地板中央鋪開了睡具。
她一邊抖開毯,一邊哼著丹麥的一首漁夫謠,此時的北歐少女海倫娜已忘卻四周潛伏的危險,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假
裡和心上人一塊去郊遊和野餐,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心曠神怡的了。
海倫娜已深深愛上了維克多,她覺得和維克多在一起美得就像夢境,為了他,她能拋棄世上的一切,包括財富…生命…“我的酋長,你的女奴來了…”鑽進毯的海倫娜對維克多悄聲說。
嫵媚的聲音、矯捷而美妙的體…可維克多卻一時沒有反應,他還在思索那一行足跡,維克多預
到明天將有一場殊死的搏鬥。
他並不為自己生死擔憂,卻為這北歐少女的安危憂慮,更苦惱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向解釋清楚。
“別忘了,我的寶貝,你不是女奴,你是個女獵手…”維克多有些煩惱地推開了她的雙臂。
“對,我是個女獵手,你是我捕獲的第一隻雄獅!”海倫娜笑著,她的氣息芬芳而甜,她張開雙臂,又一次撲向維克多。
“明天我們或許碰上一大群鬣狗,它們會瘋狂地朝我們撲來,稍有不慎,它們還會吃了你…”維克多撫摸著海倫娜的柔發,不無苦惱地說道。
“不,你別嚇唬我,有我的雄獅在,我什麼鬣狗也不怕!”海倫娜把頭伏在維克多肩窩,絮絮低語。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寶貝兒,也許你明天清早還是離開為好,我不希望你後悔…”維克多摟著海倫娜,輕聲說,這時,伏在維克多身上的海倫娜忽然推開了他。
她撐起身體,好像哥本哈海港外那個舉世聞名的美人魚雕像,海倫娜的語調從沒有現在這麼
越:“喂!
我的酋長,你幹嘛要對我說這些?難道你是想轉移自己的恐懼?告訴你,如果我要離開你,我早就走了。
還用等到明天?我相信你能保護我,不管明天將發生什麼,今晚是屬於我們的,還是讓我們充分享受這個美好的時光吧,給我難以忘懷的愛吧!”說著。
海倫娜熱烈的吻就像雨點似的落在維克多額上,上和
膛上,維克多又一次被
動了,他明白了。
只有死亡才能把她和他分開…以往和碧姬在一起,維克多並沒有嚐到這種生死與共,同赴危難的情愛,如今卻在這北歐少女的身上嚐到了。
維克多伸出強健有力的臂膀抱住海倫娜的身體,回報給她無數的熱吻,使她連氣都不出來了。
小木屋裡燃著一支蠟燭,昏暗的燭光使這間空蕩蕩的小屋顯得十分溫馨,屋裡迴盪著息聲和呻
聲,維克多和海倫娜緊緊摟抱著,在地板上翻滾著。
媾做愛,宣洩著他們的青
活力。疲憊消失了,緊張鬆弛了,面臨著的生命危險也隱退了,有的只是青
的熱血和情愛的甘泉。
“我愛你,我愛你…”一串發自肺腑的呼喚從海倫娜口中冒出,她從維克多身上跌落到毯上,攤開了她修長的四肢,蠟燭閃動了一下光芒,熄滅了。
木屋裡立刻陷入黑暗,然而這兩個人卻彷彿進入了光明的宇宙,這是心靈與體的完全融合,這是人間最美妙最輝煌的享受!
在這種達到忘我境界的媾中,維克多和海倫娜終於一起發出銷魂快樂的叫喊…在原始雨林的黑暗中,這種叫喊聽起來就像人類向自然的挑戰,更像是勝利的歡唱。
第二天清早,維克多先醒來,他看到透過小屋木窗進來的晨曦,身邊的海倫娜還在酣睡,她臉漾著甜美和滿足的微笑,維克多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海倫娜醒了,她帶著一種心滿意足的倦怠,撫摸著維克多的頭髮。
“我…愛你,寶貝兒…”維克多說。
“這是我認識你以來聽到你說過的最動聽的話!”海倫娜平靜地說,他們互相摟抱著,一動不動地躺著,看著最初的陽光透過木窗映進來。
就像一對結婚多年的夫,他和她手拉著手一起爬起來,漱洗後,吃早餐,然後收拾行裝,準備出發。環視了一下這間小木屋後,維克多拾著行軍背囊,正打算跨出門去,他忽然想起什麼,停住腳步。
維克多坐在地板上,脫下右腳的軍靴,旋開鞋跟,從鞋跟上的凹槽中出一
細細的金屬線,這
金屬線長約二十釐米,兩頭都有圓環,可以套在手指上,是用極其堅韌而富有彈
的鈦合金鋼製作的,它其實是一
異常鋒利的鋼絲鋸。
在每一個細密的鋸齒上都裝著細小的金剛石,十秒之內就能鋸斷一直徑兩釐米的鋼
,這
鈦合金鋼線鋸不止一次救過弗朗索瓦·維克多警官的
命。
維克多將這線鋸團成一個小圓圈,然後裝進避孕套,把避孕套打了一個結後
進嘴裡,他瞪著眼,直著脖頸,費力地
嚥著這個避孕套,海倫娜站在一旁,注視著維克多的一舉一動,聰明的她已完全明白了他的用意。海倫娜的臉忽然失去了血
,變得雪白雪白了。
用不著任何語言,她已經知道今天他們將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我們開始吧!我的女獵手!”嚥下避孕套的維克多若無其事地拉開房門,彬彬有禮地做了一個法國式的邀請動作,全副武裝的海倫娜和維克多一起跨出了房門,新一天的追獵開始了“砰!”近午時分,熱帶雨林裡突然爆起了第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擊中了在前面開路的維克多手中的大砍刀,擊出一朵燦爛的火花,維克多猝不及防,手中大砍刀噹啷落地。
他順勢一個側轉身,倒地隱蔽,同時拔出那隻貝雷塔手槍。
“轟!”的一聲巨響,海倫娜朝槍響方向扣動盧帕牌獵槍的扳機,獵槍的霰彈擊得那邊的灌木叢一片稀里嘩啦。
“危險!快臥倒!”維克多跳起來按倒了海倫娜。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幾乎同時幾支m16自動步槍的火力從幾個不同方向掃過來,組成叉火力網,如果海倫娜沒被維克多按倒,此刻一定被截成幾段!
“砰!砰!砰!”維克多伏倒在地朝槍響處連開三槍。
“啊!”那邊的灌木叢後傳來了慘嚎。
“轟!”這慘嚎聲勵了海倫娜,她朝灌木叢
出霰彈,雙方一陣
烈對
,近午的南美雨林中硝煙四起,彷彿又回到雨霧繚繞的清晨。
“維克多警官!我是蘭迪爾修士,你大概早就知道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