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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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要怪我，如果我早一點向他表白，如果我能夠讓他明白我的心意…是我，是我的猶豫造成今天的後果，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我自己…”宛月傷心的泣了一下，她的肩膀也隨之抖動。

“宛月。”衛世傑忽然站了起來，坐到她的身邊，他毫不遲疑的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而她的雙手也在不住顫抖。

“世傑，真的都怪我自己。”身邊有了他，她立即投向他的懷抱。

宛月覺得冷，整個身體彷彿浸在冰窖裡無比寒冷，她好需要有人這樣抱著她，讓她覺得自己並不孤單，並沒有被所有人拋棄。

而他，又是這樣值得信賴和依靠，她可以把心裡話都告訴他，用他的包容和他帶著三分調侃的表情。哪怕他罵她是笨蛋，她也不在乎。

“傻瓜，這怎麼能夠怪你？我哥哥他會愛上別人，這完全是他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他。”一切或者都是命運的捉？為什麼她會這樣死心塌地的愛上哥哥，而不是他衛世傑？

是時候讓她看清楚他的情了嗎？是時候向她表白自己的愛意嗎？直覺的，衛世傑知道自己現在表白是乘虛而入的行為。

他在利用她的脆弱嗎？不，他不能！

“可是如果我早一點告訴他…即使他會拒絕我，但起碼我也努力過了，為了我自己這一份的情努力過了。”她繼續泣著，但身體不再覺寒冷。

“宛月，為什麼這麼多年，你從來不曾向我哥哥表白？”他沉了一下，忽然用謹慎的語氣問她。

她微微一楞，了鼻子，又一大串淚水滾落。他說中了她的心事，讓她倍覺辛酸。

“你一定也看出來了…世宇哥哥他，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哽咽著，她再也說不下去。捏住他前的衣服，她的眼淚落得更兇。

他摟緊她，此刻任何言語都無法安她。蘇宛月一向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其實她早就知道，衛世字沒有將她視為成女人，只是將她當成妹妹一樣。

她知道的，以她的銳和聰。她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願意放棄。”她哀傷的聲音在他耳邊迴響。

“我很努力討好他，做他喜歡那類型的女孩。我明白他看我的眼神裡沒有愛情，可我還是想引他的注意…世傑，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的語氣充滿溫柔。

“可是，他就是看不到我對他的愛…或者他看到了，卻一再故意忽視。所以我害怕，我害怕得不敢表白，我怕哪一天我真的說出口以後，他就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我。”閉上眼，蘇宛月終於敢面對自己的心情，那些埋藏很久、自我欺騙很久的心情。

這麼多年來，她真的因為笨才沒有看出衛世宇對她一點愛意也沒有嗎？不，不是的。她並不天真，也不幼稚。她不是漫畫書裡那些“蠢”真的女主角，她深深明白衛世宇對自己的覺。

“可是我卻無法放棄對他的愛。”蘇宛月的口被一種劇烈的疼痛撕扯著，這就是心碎的覺嗎？或者，是她自己剖開了自己的心，終於看清楚一切？

“我心裡想著，只要以現在的身分，鄰家小妹妹的身分陪在他身邊也可以，可以看到他對我笑，可以聽到他溫柔叫著我的名字…夠了，這就夠了…”衛世傑深深呼，聽到她此刻的話語，他覺得心臟緊縮，甚至連呼都變得困難起來。

“今天.他看著另一個女子的深情眼眸，讓我終於體會，他一輩子也不會用這樣的表情望著我。”她抬起頭，可是充滿淚水的眼睛卻顯得空而無神采。

“衛世傑，你一直說我是個笨蛋，為什麼要在你哥哥面前做那個不是自己的蘇宛月？我也知道那樣很蠢，可我控制不了，控制不了想讓他看到完美的我。”

“平常的你已經很完美了。”他擁住她，彷彿可以覺她心裡的傷痛。原米，她如此深愛著他的哥哥，即使明白哥哥無法愛她，她還是不願意放棄。

這樣的蘇宛月讓他有些陌生，她在哭泣，無助的哭泣。可是她的心卻很堅強，這麼多年執著愛著一個不會回報自己的男人，她的付出比他多得多。

他雖然也不曾向她表白，可是他卻有信心有一天一定會有所回應。他早就明白哥哥不愛蘇宛月，所以他其實殘忍的等著這一天。

等她發現哥哥不會愛她，等她不得不放棄對衛世宇的愛情，然後回頭看見他衛世傑。

忽然間，冷汗沿著他的背脊而下，從來沒想過他是這樣卑鄙的人，他一直不表白，不是基於他對她的愛護，而只是一種策略？

“世傑，怎麼辦？我現在真的覺得很難過、很痛苦，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她揪著他口的衣服，沒有戒心的依賴著他。

“失戀的痛苦只有時間可以治癒。”他收拾自己的心情，悄悄緊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