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凝血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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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旗尊者一看此人,乃是江湖響名一時的——一塵生!當下,聖旗尊者微哂笑容,道:“閣下之意不無道理,但本人倒想請教一下?”一塵生冷冷說道:“什麼話你儘管說。”聖旗尊者始終面帶微笑、心平氣和的反問道:“第一,‘九龍魔令’由誰掌管?”的確,誰又有這能力,掌管此不祥之物,不要得翻天覆地,江湖永無一安寧,又豈排於正當之用?此話問得一塵生啞門無言以對。
聖旗尊者見一塵生答不上來,嘴角又微微一笑,又道:“第二,有誰夠資格,持‘九龍魔令’統一武林,使天下永遠太平?”聖旗尊者果真厲害,就憑這兩句簡單的話,說得大家心服口服,覺得也只有毀去“九龍魔令”為上策。
一塵生雖然心有不甘,但卻找不出充分的理由相駁。
他是久經江湖人物,經驗閱歷何等廣博,對於聖旗尊者之用心,看得最為清楚,只恨自己理由沒有對方充足。
聖旗尊者,多會動用心計,一見此情,豈會再做逗留,哂然一笑道:“既無意見,本人就照原計實行。”話方言畢,未待有人出言,揚手就待朝潭中丟去。
驀然!一聲“傳言入密”的工夫,說道:“施主且慢!”此突然之聲,使聖旗尊者暗吃一驚,此聲又道:“以假亂真,萬萬不可,阿彌陀佛!”此音一畢,一聲低沉震耳的佛號,掠空傳來,劃破了這陰森的沉寂,使得群雄一愣,急急朝發聲之處望去。
眼見之處,一行十幾人,已然立在“凝血寒潭”的側面。
為首一人,是個黃衣袈裟的老僧,白壽眉低重,雙目微閉,實像莊嚴,含有一股極其肅穆之。
群雄一見來者,俱起一陣騷動,低呼道:“弘忍大師!”隨其身後而立的是——武當掌門——丹陽道長!崆峒掌手——松雪子!點蒼掌手——滄海神君!青城掌門——赤虛真人!峨嵋掌門——明慧禪師!每人身後,皆佇立兩個門人弟子。
聖旗尊者看得臉一變,眼前這些人,正是武林六大門派掌門人,被千萬武林人物敬重的少林掌門弘忍大師帶到此地。
這當兒,聖旗尊者一整神,說道:“有勞六位掌門辛駕於此,真是難得。”弘忍大師一喧佛號,合掌於道:“善哉!善載,貧僧來此正是,施主真是義高雲天,將為一場大禍,消於無形,真是造福天下武林。”話中聽來意義深厚,但別人卻無法聽出。
聖旗尊者心中暗起愧意,忙稱不敢道:“大師過獎了,此乃我等不容之舉,何況這‘九龍魔令’乃是‘喪魂鼓主’,當年毒害武林之兇物!”當他提到“喪魂鼓主”時,六大門派掌門人,臉倏地一變,但卻是那麼短暫,而消逝了。
弘忍大師面帶微笑的說道:“施主之言不假,如果諸位施主並無異議,請施主將‘九龍魔令’予貧僧,由貧僧之手,當眾施主之面,投入潭中不知施主之意如何?”此話說得聖旗尊者一怔,暗道:“好厲害的禿和尚!”但他當著如此多的江湖人物面前,豈能不做得大方些?可是這樣一來,自己的計劃就全部完啦!無可奈何之下,望了群雄一眼,卻未見一人說話,只見一塵生面帶笑容,顯出一付得意之。
聖旗尊者氣得全身發抖,萬沒想到,半途煞出個程咬金,壞了自己的計劃,但又不得不面帶笑容,說道:“大師之意,我等豈敢不從。”弘忍大師微微一笑,道:“豈敢!豈敢!施主之義,永世不滅。”聖旗尊者心中暗罵道:“得啦!以後咱們再算這筆賬。”心罵之下,朗聲說道:“大師請接。”右手從懷中一探,一道金光直掠而出,弘忍大師伸手接過,仔細一看手中接過的“九龍魔令”微微一笑,道:“‘九龍魔令’在此,貧僧聽命處置。此就毀去…”話方言畢,左手一揚,陡地,一道金光,劃破長空,直若星飛矢般,疾“凝血寒潭”潭心而去。
在場群雄,眼見拼命力奪的“九龍魔令”即將溶入潭中,不個個心情沉重,到無限的惋惜。尤其聖旗尊者,面黯然,目不轉晴的朝著落向潭中的“九龍魔令”似有一股說不出的痛惜。
就在此時“卟嗵”一聲,水花四濺,半空閃躍金光一斂!那瘋魔武林的不祥之物——“九龍魔令”已在這剎那,沉入這從無任何人能進入的“凝血寒潭”潭底,漸漸地,潭水被起漣漪,由小而大,直到潭邊,緩緩消逝。
群雄黯然的嘆了一口氣,面無比的沉重。
聖旗尊者像是失魂落魄的,呆望著潭心,暗自搖頭嘆息不止。
氣氛就在這短暫的剎那,顯得異常死寂,沉痛…
驀地,弘忍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十三年來的平靜江湖,被‘九龍魔令’的出現,‘喪魂鼓’陡地響起,照此情推測,‘喪魂鼓手’以及‘喪魂鼓’的黨羽,隨著即將會出現在江湖上。
眼看又隱伏了一場武林浩大殺劫,再度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鍵,現在九龍魔令已沒入此潭,彌天人禍已消弭大半了!”說此,突將話聲頓住,轉向群雄道:“望諸位施主,暫時拋開一切恩怨,同心協力,防止這場浩劫,”聖旗尊者聞言陡然驚醒過來,心中狠狠的一聲冷笑,但卻未形之於,臉上含笑,道:“大師儘可放心,我等全力以保江湖寧靜。”弘忍大師喧聲佛號,道:“施主德望重重,貧僧極少涉入江湖,一切望施主好自為之,率領江湖英雄,修好生之德,貧僧這就告辭。”說罷,大袖一擺,飄然而去,其餘各派掌門,緊隨其後走掉,各各皆是武功出神入化,令人驚歎不已。
聖旗尊者側望潭心一眼,朗聲說道:“此事已了,本人有事先走一步。”話音方歇,單腳一點,疾若脫韁怒馬,揚長而逝。
聖旗尊者這一走,轉瞬間,所有圍於“凝血寒潭”的高手,均大失所望的相繼離去。
“凝血寒潭”!這一向人跡無至的陰森之地,又恢復了一片淒涼死寂!一塵生孤立潭邊,目四掃之下,微呼一口氣,凝目望著平靜的潭心,微淺笑,自言自語道:“好個野心的聖旗尊者,倒真讓你巧成掘,這下你可稱心滿意了!再也沒有人與你相爭尊衛…”
“有見識!有見識!”這突來之,打斷了一塵生的自語,頓然一驚,側目望去,卻未見一人,心頭怒火頓熾,一聲暴叱道:“何方朋友,一塵生在此候教!”
“不敢!不敢!”一塵生不聽得一愕,就覺對方聲音中充溢無窮勁力,傳入耳中,發出震耳嗡聲,暗道:“不知此人為誰,好深厚的內力。”忖思中,林中突然步出一人,當一塵生定神望時,不為之一怔,連忙拱手說道:“原來是弘忍大師駕臨,在下失言!請諒!”少林掌門弘忍大師,面帶慈笑,走近一塵生的身旁,說道:“施主不用客氣,貧僧倒有一事請教。”一塵生愧笑,連忙說道:“大師言重了!在下見識淺薄,言失之處,還望大師糾正呢?”弘忍大師微笑不已,雙掌合十,喃喃念道:“阿彌陀佛,當今之世還有這等虛懷之人,唉!倘若天下之人都能如此豈不天下太平了!”喃語聲中,臉顯得異常沉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突然,他又面帶微笑,道:“貧僧失態,請施主不要見外。”一塵生躬身道:“不敢!不敢!”弘忍大師沉半晌,肅容道:“實在不瞞施主,貧僧到此,特有一言相問。”一塵生愕了一愕,心頭微微一驚,急忙道:“在下不是之處,請大師儘管直言。”弘忍大師搖首道:“施主俠膽正義之士,豈有不是之處,貧僧相問之事,不是別的,而是有關——聖旗尊者!”
“聖旗尊者!”一塵生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大師所言,不知是關於哪一方面?”弘忍大師緩緩道:“九龍魔令!”一塵生茫然喃喃念道:“九龍魔令!”弘忍大師說道:“不錯,施主定然知道,聖旗尊者對‘九龍魔令’的企圖。”一塵生微一沉忖,道:“據在下所知,聖旗尊者似是居心不凡。”弘忍大師點了點頭,道:“此話正是貧僧問之話,施主可否明說?”一塵生望了望弘忍大師一眼,又環顧了四周一眼,壓低聲音,沉重的,一字一字道:“聖旗尊者看去卻是個鐵膽俠心的英雄,其實卻是心懷叵測,布善施義,收攏人心,準備稱霸武林…”弘忍大師聽得連連點頭,道:“這點貧僧也看出,可是施主可看出,聖旗尊者以假亂真,準備用假的‘九龍魔令’丟入潭中?”一塵生微微一笑,道:“幸大師點破,及時制止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弘忍大師接道:“施主既然全都知道,貧僧卻想相托一事,不知施主之意為何?只要有利武林,而在下力所能及,萬死不辭!”弘忍大師面一肅道:“請恕貧僧直言了…照目前情形,聖旗尊者居心叵測,已然證實,但貧僧身在佛門中人,不可妄開殺戒,一場潛伏的武林大劫,如不盡早阻止,恐怕江湖即會大亂,成為惡人霸世之勢!施主義明智高,素為武林所讚賞,此處爭名奪利的亂世能安而不亂,確實難能可貴,貧僧祈望施主遊說江湖中人聯合正義之士,共挽大劫。
最近崛起江湖的少年豪傑郭元生,確是武林罕見的一個奇才,只是行事為人淡於偏,還多望施主能與窮神丐俠,好自歸導,俾能有助武林。”一塵生欠身道:“大師教誨之言,在下定然從命。”弘忍大師連稱“不敢”合掌一禮,道:“一切難題,謹望施主化了,翠衫玉女雖然一向嬌橫江湖,現在已真正愛上郭元生,她此時已前往‘千幻谷’盜藥救治郭元生,施主得需趕快前去相助,以免失誤!時光無多,貧僧不宜再打擾了!”說完,一喧佛號,佛袖而去。
一塵生目送弘忍大師的背影消逝,才轉身,朝“千幻谷”疾若星的飛馳而去,三的時光,轉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