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一片黑古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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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軍通知了黑旗軍後開始疏散山區附近村子的老百姓，通知他們帶走一切能帶走的東西，不給軍留下一鍋一盆一粒米一滴水，實行豎壁清野。

10月3軍掃蕩了九龍山外圍後開始向進入九龍山區。700黑旗軍及200多人的八路軍陷入軍包圍。

10月4清晨，天剛矇矇亮，山區林中到處都瀰漫著晨霧，突然哨兵來報，東南方發現了大批鬼子，正向青峰山，他們的此時的位置奔來。

“怎麼辦？”大隊長方啟明皺起了眉頭，他們的身後就是300多名拖兒帶女的老百姓，絕對來能讓老百姓遭到傷害。方啟明轉過頭把幾枚手榴彈給林月琴道:“老百姓就給你了。

我們去引開鬼子，你帶老百姓和隊中的女同志向西轉移，若是我們還活著就在豬籠谷再見面吧！”

“隊長…”林月琴緊緊握著方啟明的手，旁邊的肖燕眼圈已經紅了“快走吧，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方啟明帶著三個連的戰士埋伏在青峰山坡上的一片松林中。

他們的不遠外慢慢出現了鬼子的步兵，清一黃呢大衣，頭戴著閃閃發亮的鋼盔，帶刺刀的步槍扛在肩上，這些傢伙裝備良，目中無人。

這一路鬼子是上寧城的鬼子，屬於第15師團銳的一部，自侵華以來還沒遭受過打擊。

“打…”縣大隊的戰士向鬼子的先頭部隊開了火。

一時間，槍聲、殺喊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響成一片。大本皇軍銳的第15師團驚惶失措了。

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有的東瞧瞧有的西看看，好像是在等他們的頭兒給他們下命令，另一群則伏下來向兩側亂開槍。

起先的10多分鐘打的軍無招架之力，最過隱的要數神槍手鄭中九，10聲槍響他打倒了5雙。

但本軍隊都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指揮官和士兵的素質都比較高，而銳的第15師團更是一支戰鬥力很強的隊伍。

不多時他們從最初的懵懵中醒過來，其殘忍、驕橫、毒辣的本就開始發作，指揮官拼命嚎叫，開始時趴在地上的鬼子開始向山坡上衝。

在大隊阻擊軍的時候，林月琴已組織老百姓向西轉移。林月琴將隊中的女兵分成兩隊，分別處在隊伍的前後端，以防碰上軍。

林月琴跟肖燕等幾名隊員手提手槍走在隊伍的前面，剛翻過一道山樑，山樑下的密林中傳來了嘰哩咕嘟的說話聲。

林月琴心裡一緊，趕緊命令百姓伏向後撤，自已悄悄的摸上前。密林中住滿了鬼子，看樣子是昨晚在此宿營的。現在正在整理隊伍，有向梁來的跡象。

林月琴趕緊命令幾名女兵將百姓安置在坡下一條長滿荒草的山溝內，告訴他們不要慌，自已帶著十幾名女兵了了山坡，嚴密觀察著鬼子的動向。

鬼子先頭的步兵開始向山樑移動，林月琴正要命令幾名女兵向後撤時，一名騎在大洋馬上的鬼子突然對先頭幾名軍說了幾句，先頭的軍轉了個灣向山溝走去。

情況萬分緊急，一旦讓鬼子進入山溝，300多名老百姓將會遭到屠殺。林月琴看看身邊的幾名女兵一張張豎毅的俏臉。

“打吧！不能讓鬼子進入山谷。”林月琴知道打意味著什麼，生死關頭，林月毅然選擇了後者。

“轟”一枚手榴彈不偏不倚在鬼子群中開了花，鬼子一下倒下了好幾個，鬼子趴在地上，各種火力一齊來，林月琴摔一眾女兵沉著應戰。

鬼子以為碰上了八路主力，一名指揮官出指揮刀向山坡上指動，鬼子起來，肖燕一槍將那個鬼子打得像黃狗似的從山坡上滾了下去“撤，將鬼子引開就是勝利。”林月琴將槍一揮。

鬼子緊追不捨林月琴等人雖然極力抵抗，先後有十六七個鬼子葬身於她們的槍口之下，但她所帶的十幾個姐妹也一個個倒了下去，最後只剩下了林月琴、肖燕、她倆躲在一個小土坎子後面。

鬼子從四面圍上來兩人雙槍齊發，一連打死了六七個鬼子，兩人相視一笑，各自檢查了一下彈藥。

“絕不能當俘虜。”林月琴知道像她們這樣美貌的年輕姑娘落在鬼子手裡會比死還難受。倆人不約而同把最後一粒子彈留給了自已。鬼子知道被圍著的是女兵時都不怕死的嚎叫著撲上來，鬼子被打倒了四五個。

終於衝到了兩名女兵的跟前，肖燕將槍口剛對準自已突然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後拋起，一發子彈穿了她肩膀，一名鬼子起刺刀向肖燕撲去，林月琴反手一槍擱倒了那鬼子。

這時鬼子已近在眼前，一名鬼子撲過去抱住了林月琴的腳，把她翻倒在地上。魁梧健壯的趙鐵牛扒掉上衣，著鋼鐵般的膛，抓起五個一捆的手榴彈投向衝上來的敵群。

“手榴彈！”他邊投邊喊。戰友們遞上來的手榴彈不管是幾個，他眼一瞪，牙一咬，臂一揮，手榴彈像長了眼睛似的飛進敵群，炸得鬼子鬼哭狼嚎，血橫飛，打退了鬼子的三次反撲，山坡下的小路上已躺滿了鬼子的屍體，八路軍自已的損失也不小。

由於戰鬥烈，西方向的槍聲他們沒有聽見。軍又在山下集結兵力。方啟明看了看時間已近中午，便命令悄悄撤出陣地向南突圍。剛撤出不久，山坡上又響起了鬼子的炮擊聲。部隊翻過一道山樑，山腳下面過來一支隊伍，方啟明忙命令部隊伏下來。

從山腳過來的是疲憊不堪的黑旗軍，700多人的隊伍僅剩下不到100多，帶頭的正是有一面之緣的騎兵營長石衝沒有看見女軍長黑芍。

看見八路軍，石衝像見到了親人，快步走上來握住方啟明的手泣道:“方大隊長，軍長不行了…”

“什麼？”方啟明心搐了一下。前面的黑旗軍閃開，兩名黑旗軍將一副擔架抬上來。黑芍的俏臉已失去血，致命傷在右部，一發子彈穿透了黑芍的肺部。

方啟明握住黑芍冰冷的手。黑芍睜開失神的雙眼望著方啟明，蒼白的嘴動了幾下，終於輕輕道:“方—方大隊長，我是不行的了。”

“不，你不會有事的。”方啟明緊握著黑芍的手，雖然他跟黑芍沒見過幾面，但早把黑芍視為共同抗的盟友“方隊長，我—我知道你們八路軍是真正抗的隊伍，黑旗軍就給你了，我死後把我埋在鷹嘴崖上，我看著鬼子是什麼收場的…”停了一下黑芍咳出了幾口鮮血緩緩道:“報仇…”說完悽然一笑，頭一彎，一代佳人悄然長逝。

“黑軍長…”

“軍長…”黑旗軍全體將士跪了下來，眼淚早已乾，剩下的只有仇恨。

原來黑旗軍在轉移路上中了老對手吉野摔部的伏擊，他們邊打邊撤，騎兵隊的衝鋒遭敵炮火阻攔傷亡慘重，在向北撤時又遭另一路鬼軍追擊，損失了五分之四的人，荷葉也在戰鬥中失蹤了。

這時候，東南北面均發現了鬼子，沒有道理西面會沒有鬼子，方啟明開始為向西突圍的宣傳隊擔心了，石衝的一句話粉碎了方啟明的希望。

“方隊長本來我們想向西突圍，可是西邊也傳來了烈的槍聲，所以我們就向這邊來了，看來我們是被鬼子合圍了”方啟明把隊伍帶上了青峰山，邊戰邊退，層層阻擊，時間一點點過去，在太陽中時隱時現中終於落入西山，黃昏來臨了，雖然人們熱愛太陽，渴求光明，但此時此刻只有黑夜才能給他們帶來希望。

方啟明招集了3個小隊的隊長及黑旗軍石衝，1團長張元、商量後決定:當夜突圍。夜幕降臨了，狡猾的軍派重兵把守著青峰山各個制高點，並燃起一堆堆大火。

火光外，戴著鋼盔、端著刺刀的哨兵來回巡邏。軍企圖不讓八路軍下山，明天再繼續進攻。在青峰山頂峰的一片松林中，方啟明隊長和1小隊隊長劉仁初正在仔細觀察，分析敵情。

“大隊長，你看，那邊沒有火堆。”劉仁初指著東南方的暗處說。東南面有條下山的小道，為何沒有設防？是敵人的疏忽嗎？不！鬼子比狐狸還狡猾。方啟明想到這兒說道:“圈套，準是圈套！敵人企圖讓我們從這條路走中他們的埋伏。”

“對！”劉仁初接著道。正說話間，黑旗軍石衝興沖沖領著一名年青黑旗軍士兵來到松林道:“方隊長，這位軍士說他知道有一條能下山的秘密小路，平時人跡罕至，軍一定不會知道，就是不太好走，還要從敵人重兵把守的北側繞過去。”

“不要緊。”方啟明高興的拉住年青戰士的手道:“只好你能帶路就行。”說完對劉仁初道:“傳令下去:立即輕裝，肅靜突圍。”方啟明在簸箕大的山溝裡對部隊作了簡單的動員，要求部隊抬著傷員走在中間，神槍手鄭中九帶一個排走在隊伍最前面，劉仁初帶二排斷後，並將全隊的手榴彈集中在首尾。

大家深一腳淺一腳的摸黑趕路，不時有人摔倒但誰也沒吭一聲，大家都知道這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行軍了，走著走著突然山影遮天，危崖墜，一片黑古隆冬，誰也分不清那是道路那是懸崖。

摸黑穿過一道僅容一人穿過的石縫就到了山腳下鬼子的眼皮底下，在火光中鬼子的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部隊貓著行進在一條小山溝內誰也不敢出聲，快到岈口時突然一名鬼子站起來說道:“達累嘎（哪一個）！”見沒什麼反應又縮了回去。

終於過了岈口，大家都鬆了口氣。第二天拂曉，軍按計劃對青峰山發起總攻，經過一個小時的炮火準備，鬼子分多路向青峰山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