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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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的聲音隨著忘了上鎖的門進到房內。

雷陽動作迅速的翻身，立即拉起薄被將已經半的方綠堯密密蓋上。

“你們是在幹什麼？！”一向優雅的雷不僅拔高了聲音，還失控地衝到了雷陽面前。

躺在上的方綠堯只能無助地躲在棉被裡，出一張可憐又窘迫的小臉。

“雖然你是我媽，但你怎麼可以隨便闖入我的房間？！”雷陽從上站了起來。情慾被打斷，雷陽沒有難堪，只有濃濃的不悅。

“你竟然爬上了雷陽的？！”雷忽略雷陽的怒氣，一手指著躲在棉被裡的方綠堯。

方綠堯只能拚命往裡縮，恨不得不要出來見人。

“媽，請注意你的用詞！”雷陽擋在母親面前，阻隔了母親對方綠堯赤的指控。

“她口口聲聲向我保證跟你沒關係，也絕不會誘拐你，結果呢？”雷眼裡所見的事實，就像是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

“媽，是我誘拐綠堯，是我追求綠堯，你有什麼話就衝著我來，不要再說她了。”雷陽的口氣越來越陰冷。

雷一把推開雷陽，雷陽不敢反抗，怕在反作用力下傷到高齡的老母親，只能任由母親站到了邊，俯看著方綠堯。

“你不是說，雷門跟監獄差不多嗎？你不是說，這屋裡的人沒有人嗎？你不是說，你本不想踏進雷家大門？那你現在在做什麼？！”雷毫不留情面地將方綠堯所說過的話全數奉還給她！

方綠堯包裹著棉被，慢慢坐了起來。

“雷，你先不要生氣。我想都沒想過會跟雷陽在一起，可是愛情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雷，你也年輕過嘛，你想想自己當年和雷爺爺談戀愛時，是不是也曾昏了頭？”她的音調仍偏緩，少了理直氣壯，卻帶著柔軟。

“我可沒像你這麼不知羞！你知不知道女人的清白何等重要！都還沒有結婚，怎麼可以發生關係！你就跟那個田葳葳一樣，是不是想生米煮成飯，我就不得不答應了？”雷氣到連說話都在顫抖。

雷陽沒想到方綠堯在這種情形下還敢身捍衛自己的權益、還跟母親講起道理，他對她是越來越佩服了。

“雷，我真的沒有想那麼多，我…”方綠堯整張臉都紅透了，她不是因為雷刻薄的話，而是想到剛剛差一點她就跟雷陽…

“媽，夠了，你要罵就罵我，不要再汙辱綠堯，否則我就跟雷明一樣，帶著綠堯出去。”雷陽陰冷地說。

“你們都走好了，一個個不聽我的話，只顧著自己。我老了，沒用了，你們也不必管我的死活。”雷就算心情頹喪，表現出來的仍是永個認輸。

“雷陽，不要這樣，不要跟雷吵架，是我們不好。”方綠堯趕緊帳頰。脾氣相似的母子，誰都不讓誰，吵起架來可是會兩敗俱傷的。

雷陽雙拳握了握，忍住了即將要出口的話。

“媽，請你先出去，待會找再跟你談。”

“我說過，你要玩玩我不反對，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娶她的！”雷丟下這句話後，忿忿地轉身離開雷陽的房間。

母親一踏出房間，雷陽就坐回上。這樣的難堪，他不該讓她來承艾，他對她有滿滿的心疼。

“對不起。”從來不習慣跟女人道歉的他，第一次開口道歉了。

“別生氣了。”她伸出一隻手，‮摩撫‬他額上的皺紋，用另一隻手拉住身上的薄被。

“你不生氣嗎？我媽這樣對你，你可以跟我抱怨，可以大罵出聲的。”他不想她這麼的忍氣聲。

“其實雷也沒什麼錯，她的觀念已經深柢固了，我們就不要試圖改變她。況且，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嫁給你，有個前車之鑑，我才不會那麼笨呢。”

“你沒有想過要嫁給我？”雷陽雙眸微眯，冷到最高點。

“豪門深似海，我怕…”她猛搖頭，一想起田葳葳的慘痛經歷，她可不想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