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寵信有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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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身影驟然分開。
馮古道驚得一躍而起,大氅從他的懷裡落到地上。因為他身前的這個不是薛靈璧,而是袁傲策。
薛靈璧慢慢地抬起手,摸著頸項上那條細長的傷口。
袁傲策收劍,淡淡道:“你輸了。”薛靈璧的傷口血紅,但臉卻慘白如月。
“我下次再來。”袁傲策平靜地丟下這句話,連眼角都沒有瞟馮古道一眼,漠然地朝巷口走去。
薛靈璧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哪怕是擦肩而過的剎那,都波瀾不驚。
馮古道眼睛緊緊地盯著袁傲策的背影,直到巷口,另一個身影跳出來撲到他身上。
他看著很快摟成一團的背影,驚訝道:“那個人是誰。”薛靈璧頭也不回道:“紀無敵。”
“他來了?袁傲策不是一個人上京的嗎?”馮古道睜大眼睛,等他發現薛靈璧正看著他,才訥訥地解釋道“因為你是說他離開輝煌門,我就以為他是隻身上京。不過也對,京城是侯爺的地盤,如果沒有幾個人壯膽,他又怎麼敢來呢?”薛靈璧沉默。
馮古道見他的眼睛直直地瞪著自己,忍不住乾笑道:“侯爺?”
“你是不是我的門下?”薛靈璧道。
馮古道毫不遲疑道:“當然。”
“那麼,”薛靈璧皺眉道“我受傷了,你為什麼一點都不著急?”
…
因為他忘記了。
馮古道迅速轉身蹲下“侯爺,我揹你回房找大夫。”薛靈璧望著他傴僂的背影,無聲地繞過,用雙腳朝府邸走去。
“侯爺?”馮古道站起身,追在他身後。
薛靈璧走到門前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道:“你說,你會怎麼死呢?”
…
馮古道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薛靈璧彎拾起孤零零落在地上的大氅,重新系好,然後施施然地回房。
馮古道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薛靈璧回到房間,宗無言已經領著府裡的大夫在門口候著了。
等薛靈璧在上躺下,大夫立刻像飛似的衝到他身邊,開始在傷口上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看著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模樣,馮古道終於明白為什麼薛靈璧說“我受傷了,你為什麼一點都不著急”和府邸這些訓練有素的家僕比起來,自己的確是差太遠。無論是心,還是形。
大夫敷好藥,又有丫鬟送上醒酒湯,坐在邊一口口地喂他。
等這些人全都退下,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
房裡只有馮古道和宗無言還沒有走。
馮古道想立點功糾正薛靈璧之前對他的印象,但是在原地站了半天他才發現自己本就是多餘的,因此只好道:“侯爺好生休息,我先告退了。”
“我輸了。”薛靈璧突然迸出這麼一句。
馮古道想要轉身的腳步頓住,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宗無言望去。
好歹宗無言當了這麼久的總管,對於這種事一定比他有經驗。
果然,宗無言面不改道:“侯爺醉酒,袁傲策不過趁人之危。”
…
其實袁傲策不想趁人之危的,是你家侯爺非纏人家要打。
馮古道在心底暗暗為袁傲策開脫。
薛靈璧緩緩張開口,在馮古道的期待下,又說一句道:“我輸了。”
…
不是又要開始重複重複再重複了吧?
馮古道想起那句‘你剛剛不是有話對我說’,嘴角忍不住搐起來。
但是最讓他搐的不是薛靈璧的話,而是宗無言的回答——“侯爺醉酒,袁傲策不過趁人之危。”馮古道突然很擔心。他們不會準備用這樣兩句話耗一個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