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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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開雨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直直瞪著謝芳菲,終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另外一邊坐下來冷聲說:“你以為憑劉彥奇的身手,在當時的情況下,要刺殺你還能事先讓容情覺,然後避過他必殺的一擊?”謝芳菲吃驚的看著他,然後苦澀的說:“那麼他是為了你才來殺我的?他怎麼能想到這個辦法,我從來就沒有透出去。”秋開雨自然也不會到處去宣揚,那完全是自找死路。
秋開雨對謝芳菲是又恨又無可奈何,有些頹然的說:“劉彥奇當然不清楚我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他純粹只是用來試探我的反應罷了,他真正想知道的是我究竟有沒有潛伏在附近伺機而動。上次在武昌他就已經覺了事情的不尋常,所以才會用刺殺你這個方法來試探我。而且,蕭遙光也巴不得你死。劉彥奇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當場證明給某個人看。”謝芳菲不敢再問他什麼事情,今晚秋開雨的如意算盤全是因為自己而打不響,看著他憤怒陰霾的樣子,心裡卻不由得的傷心起來,他是何苦,自己又是何苦呢?他今天晚上沒有殺死蕭遙光,後蕭遙光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這時的雍州城說不定已經全城戒嚴,所有士兵護衛正在全力捕殺秋開雨。
秋開雨突然動起來,看著謝芳菲狠狠的說:“當
在武昌我就應該讓劉彥奇一劍殺了你!明知道遲早會生今天這樣的事情,為什麼還容你活到現在?甚至見到劉彥奇要對你下手時,故意朝容情
出殺氣,而被劉彥奇抓到致命的一擊。現在你好好的給我待在這裡,此刻要我秋開雨命的人沒有一個不想要你的命。就是不要我秋開雨命的人還是一樣要你的命!”謝芳菲看著他,心裡面驚濤駭
,嘴裡卻平靜的說:“你現在不殺我嗎?”秋開雨狠狠的看了一眼謝芳菲,甩手離開了。謝芳菲苦笑,秋開雨曾經說過他絕對不會因為憤怒而殺人,看來此言非虛,他雖然痛恨自己,但是還不至於殺自己用來洩憤,那完全於事無補。
謝芳菲在腦海裡將今天生的事情通通仔細的想了一遍,自言自語的嘲笑說:“今天晚上雍州所有的大小勢力,明裡的,暗裡的,因為明月心的到來可是全部都聚集在一起了。至於各自懷的到底是什麼鬼胎,那就只有老天爺才清楚了。”想到秋開雨,他現在的處境恐怕不妙的很。蕭遙光一定會舉全城之力追殺他,而蕭遙光後面還有一個劉彥奇,一直以來就要殺秋開雨。更何況秋開雨還曾經血洗他滿門。謝芳菲想到那天晚上極其恐怖的慘狀,無意識的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秋開雨完全是咎由自取,謝芳菲想同情他都找不到合理的藉口。
謝芳菲躺在上,全身僵硬,一動都不能動。頭部轉了過來仔細打量四周的環境,真正的銅牆鐵壁。沒有門,沒有窗,似乎是位於某處的地下室。秋開雨原來也是早有防備。本來他今晚成功刺殺了蕭遙光的話,雍州混亂的哪還有時間
力來追捕他,處理後事都來不及。可惜,真正應了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秋開雨為了今天的刺殺,一定下了許多的工夫,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情。
謝芳菲因為不能動,全身十分的難受。秋開雨看來是打算將自己困在這裡了。只是不清楚在這風聲鶴唳的情況下,他還要出去幹什麼。腦袋昏沉沉的想了一回,抵不過瞌睡,居然還能安穩的睡著。
秋開雨回來見到的就是睡的毫無意識的謝芳菲,不過全身僵硬著,不能動彈,睡的恐怕不會舒服。他任命的嘆了口氣,走上前,仔細看著燈光下若明若暗的臉,皮膚不夠白皙,臉蛋不夠完美,五官不夠細緻,可是自己是瘋了嗎,被這樣一個人給下蠱了嗎?竟然會心軟,會不捨!而且一比一
陷的深。就是被她破壞了刺殺蕭遙光的機會,心裡先想到的卻是她的安危問題。整個水雲宮的人恐怕都不會放過她。
謝芳菲因為不舒服的緣故,立馬就被驚醒了。朦朧中睜開眼睛,看見秋開雨,還停留在睡夢裡,沒有回到現實中來。於是衝他笑了一笑,再閉上眼睛眯著。秋開雨在她突然睜眼衝自己笑的剎那,整個心神靈魂彷彿都被了進去。只要她一醒來,全身上下似乎都會光一樣,而自己,就是撲火的飛蛾。一動一靜,一顰一笑間,像是有一
無形的線,將自己一步一步拉向她。
謝芳菲突然睜開眼睛,看著秋開雨半晌,然後平靜的說:“你回來了。”秋開雨明白她已經完全醒過來了。走到她身邊,一手拍開她身上的道,說:“你去吃飯吧。”謝芳菲沒有多說話,默默的下
,坐在桌子邊上安靜的吃飯。心裡嘀咕,難不成他剛才竟然是出去張羅自己的飯菜去了?
秋開雨坐在她剛才睡的上冷靜的問:“太月令在哪裡?我現在就要。”謝芳菲吃飯吃到一半聽到他這句話,愕然停下筷子,說:“情況這麼糟糕嗎?”糟糕到就連秋開雨也需要用太月令的威勢來重新立威?
秋開雨一時沒有回答,臉看起來十分的平靜,仍舊問的是:“太月令到底在哪裡?你拿著它也沒有用。”謝芳菲仔細思索了半天,然後沉
說:“在雍州城外臥佛寺附近。被我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秋開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你和當
生的事情果然脫不了干係。李存冷為什麼會將太月令這麼重要的東西
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謝芳菲回答;“其實他不是要
給我,而是讓我扔掉。我也的確找個地方將它扔在那裡了。”於是將那天生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秋開雨聽了後說:“李存冷是越老越糊塗了,不然也不會相信這些怪力亂神,而真的將你誤認為是得道的妖,連太月令也
給你。”而謝芳菲是自己命中註定的妖
才是真的。
謝芳菲反駁:“人在臨死之前的心理總是很奇怪的,恐怕連他自己也不能解釋當初為什麼會將太月令給我。或許在他臨死前的一剎那,已經想通了某些事情,認為這個什麼勞什子太月令不再重要了呢。”秋開雨的口氣稍微有些緩和的說:“後來我是在另外的地方尋到李存冷的屍體的,還以為他已經將太月令給毀了,沒有想到居然
給了你。”謝芳菲遲疑的問:“李存冷當真是你殺死的嗎?很多人都說他武功好的很,曾經縱橫天下,未曾有過敗績。”秋開雨抬頭說:“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弱點。我只不過找到他致命的弱點,用力一擊而已。李存冷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然後看著謝芳菲,一字一句的說:“我秋開雨在此當著謝芳菲的面起誓。絕對不會重蹈李存冷的覆轍。”說完眼神堅毅,神情冷酷。謝芳菲雖然不知道他要引以為戒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可是卻隱約覺得不安和害怕。秋開雨說要做到的事情,謝芳菲從來不懷疑他會做不到。
謝芳菲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說:“現在什麼時候了?要連夜帶你去拿太月令嗎?”秋開雨冷冷的說:“現在大街上到處是挨家逐戶搜查的士兵,還是等到晚上再說吧。我現在要出去探察情況,你最好呆在這裡不要到處走動,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用你來威脅秋開雨了。”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謝芳菲心澎湃,一時難以平靜下來。倆人的這段孽情現在已經是昭告天下了,如今沒有人不想殺自己,藉此來打擊秋開雨。只怕蕭府自己也是回不去了,不知道蕭衍在這四面楚歌的窘況下還敢不敢收留一個和秋開雨有所牽扯的手下。秋開雨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此刻倒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不,不,應該是過街的老虎才是。老虎出了山林,那就如拔了毒牙的毒蛇一樣,沒有大的危險
。秋開雨這頭惡虎,恐怕要虎落雍州被犬欺了。
謝芳菲倒不擔心他,他如果這麼容易死,早不知死了千百次了。仍然坐下來,將剩下的冷飯冷菜繼續吃完。剛吃完最後一口菜,左雲就進來了。
謝芳菲抬頭看見他滿臉的不善,吃驚的說:“左兄,外面生什麼事情了嗎?”左雲的眼神似乎要殺了謝芳菲一樣,毫無情的說:“宮主居然會為了你而破壞了我們
心策劃的刺殺計劃。宮主向來都是以大事為重,從來都沒有心慈手軟過,連對師妹也是一樣的冷酷無情。而你,你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禍害。從宮主命令我跟在你身後監視護衛你開始,你就是一個禍害。宮主之所以會陷入今天如此不利的局面,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還有什麼顏面坐在這裡?你居然還是一副心安理得,神情自若的樣子!你知道宮主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嗎?整個水雲宮的人全部要求宮主
出你的屍體以平息大家的憤怒。而宮主對此居然毫不理會,一味護衛你的安全,甚至將你藏到這裡來!”謝芳菲聽的大吃一驚,不解的問:“為什麼水雲宮的人要群起反對秋開雨?蕭遙光應該正在全力圍剿水雲宮才是。在這樣不利的局勢下,居然只是一味的
迫秋開雨,不是應該同心協力,共御外敵才對嗎?”左雲心裡也嘆氣,頗為無奈的說:“水雲宮向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寇的地方。何來的同心協力,共御外敵?”然後狠聲說:“如果不是你,水雲宮也不會人心渙散;宮主也不至於進退艱難;我也不會揹著宮主,明知道一定會惹怒他,還是冒死前來殺你以洩眾怒!”謝芳菲現在連話也說不出來,居然連左雲也要殺自己了,天下恐怕也沒有謝芳菲的立身之地了。心裡覺得無比的冤枉,是秋開雨他自己一心要統一魔道,爭霸天下的,現在出了事,就將所有責任推到自己這個
本不相干的人的身上。殺了自己以後,秋開雨就一定能成的了大事嗎?
謝芳菲極力穩住正處於憤怒失控中的左雲說:“可是現在你還不能殺我。如果你想讓秋開雨重掌水雲宮的話,你現在絕對不能殺了我!”左雲冷笑說:“謝芳菲,我知道你向來足智多謀,詭計多端,所以不用白費舌,蠱惑人心了。左雲既然下定決心要殺你,就不再考慮其他的後果。若是宮主怪罪下來,就只好以身殉主!”謝芳菲見他立即就要動手殺害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話恐怕還是念在以前的主僕之情讓自己死的瞑目而已。連忙後退大聲說:“太月令還在我手上,難道你也不要了?”左雲錯愕的看著謝芳菲,茫然的問:“什麼?太月令居然會在你手上?”謝芳菲看見左雲吃驚的樣子,才明白過來,原來太月令的事情秋開雨就連左雲也瞞著,真是心機深沉,
格極其多疑的一個人。謝芳菲趕緊打鐵趁熱的說:“太月令一直就在我手上,這也是長久以來秋開雨為什麼不殺我的原因了。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秋開雨事事以大局為重,從來都不曾心慈手軟過,怎麼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而放過我這個破壞他大事的人呢?所以你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殺了我,秋開雨只要拿到太月令,水雲宮的內亂自然就不解自消了。”看見左雲仍舊半信半疑的神情,不過眼中的殺氣確實少了許多,繼續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說:“你想一想,為什麼秋開雨三番五次的生擒我而不殺掉我?全都是因為太月令的緣故。何況我已經答應秋開雨會盡早將太月令
到他的手上。”左雲開始的時候似乎真的被謝芳菲的一番說辭給說動了,可是突然想到武昌城裡秋開雨說的那一番話,還有“雨紅樓”的功敗垂成,冷笑說:“謝芳菲,你果然厲害,連我差點都上了你的當,受你口舌的
惑快要將正事給忘記了。且不論太月令的事情是真是假,反正你死了,宮主要不要太月令照樣還是水雲宮的宮主。你休怪我心狠手辣,誰叫你自己命運不好!”舉掌走過來,眼中的神情沒有任何其他的顧慮,下了死心要將謝芳菲一舉殺死。
謝芳菲心想這樣都不能將他騙倒,大駭就要一命歸西的時候,突然傳來悉的清冷的聲音說:“左雲,是誰讓你如此放肆的?竟然連我的事情你也敢
手?”左雲渾身一僵,轉身看著幽靈一般的秋開雨,然後跪了下來,臉
平靜,沒有再說話任何辯解的話。
秋開雨對謝芳菲冷冷的說:“芳菲,原來你不止計謀厲害,口舌也是這般了得。就連我身邊得意的水左使差點也給你騙倒了。”然後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冷聲說:“我秋開雨事事以大局為重,從來都不曾心慈手軟過,怎麼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而放過你這個破壞他大事的人呢?果然說的是太好了!我如果不如你的願,是不是就枉為天下人叫我‘君’了!”謝芳菲知道他剛才將自己那一番胡說八道,胡言亂語用來拖延左雲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心中叫苦,沒有辦法,越說只會越黑。只好裝作不明白,沒有多說。反正等到秋開雨冷靜下來之後,自然就不會計較了。眼睛亂轉看著跪在地上的左雲,心裡實在有些同情他,對秋開雨真是忠心耿耿啊。
秋開雨過了一會兒,轉過來對左雲說:“你起來吧。”左雲仍舊倔強的不肯起來,沉聲說:“宮主如果不殺謝芳菲那就將我殺了好了。宮主一定要以大局為重啊。”謝芳菲不可思議的看著左雲,威的大聲說:“你怎麼就那麼想我死啊?你自己不想活了為什麼還要拉我陪葬?秋開雨的事情關我什麼事了?我還沒有埋怨起你們將我拖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你們卻是一副不殺我不足以洩憤的樣子!”秋開雨看著左雲,皺眉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你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殺了謝芳菲事情就可以刃而解,天下太平了嗎?你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後策動水雲宮的政變?背後的目的究竟是像表面上說的那樣
出芳菲的屍體就可以,還是成心要置我秋開雨於死地呢?你究竟有沒有仔細的想過,芳菲只不過是某人用來生事的導火線罷了!”左雲聽的渾身一震。秋開雨抬了抬手,左雲識相的站了起來。秋開雨繼續說:“剛才芳菲說的其實沒有錯。水雲宮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都只不過是藉口罷了。你現在是我唯一的手下了,所以絕對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一番期望。”左雲臉上似有愧
,默然不語,站在秋開雨的身後。
謝芳菲聽見秋開雨說的話,心裡大表贊同。自己哪裡有什麼本事惑秋開雨啊,一切都是秋開雨自己選擇,幸好他還明白事理,分得清黑白主次。天下人都說,滅商的是妲己,亡周的是褒姒,吳國是西施破了的,而董卓的確是貂禪給害死了!可是爭天下的從來都不是這些只能任人擺佈的弱質女
。男人沒有用就只會順水推舟的將過錯推給更沒有用的女人。謝芳菲對秋開雨才真正的有些欣賞起來,他再怎麼樣,見識
襟也都異於常人,不是一般的世俗之人。
秋開雨見成功的收服了鬧彆扭的左雲,然後對謝芳菲淡淡的說:“不過太月令我還是要儘快拿到手。現在我們來討論討論怎麼去拿太月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