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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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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解釋他的失蹤?”她搖頭。

“當然,我之前以為可能是神崩潰。但現在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他的信讓我覺得——”她猶豫著——“他頭腦清醒,邏輯強,無所畏懼,和他寫的東西一樣。另外,一個歷史學家的著作可以告訴你很多。我非常瞭解他的書。這些信是在神穩定、頭腦清醒的狀態下寫的。”

“我們來假設一下,也許他的失蹤和某種超自然的力量有關,那樣的話,你會建議下一步怎麼做呢?”

“噢,”她緩緩地說。在昏暗的燈光下,就在我近旁的她輪廓分明,一臉的沉思。

“我看不出這種假設對一個文明時代的調查有什麼幫助。不過你要是遵守德拉庫拉傳說的法則的話,你就不得不假設羅西受到了血鬼的襲擊,或者被他到哪裡去了。也許是想殺死他,也許——更可能——是用血鬼的詛咒毒害他。你知道只要三次被血鬼或者他的門徒們襲擊,你的血和他的血混到一起,你就也變成一個不死的血鬼。如果他已經被咬了一次了,你要儘快找到他才行。”

“可是德拉庫拉幹嘛哪裡都不去,偏偏要到這兒來呢?為什麼要綁架羅西呢?為什麼不直接襲擊他,讓他變成血鬼呢?那樣還免得驚動這麼多人呢。”

“我不知道,”她搖著頭回答。

據民間傳說,這是極其不尋常的。羅西肯定是——我是說,如果真有什麼超自然力量在作怪的話——肯定是弗拉德·德拉庫拉對他有著特殊的興趣,也許羅西對他甚至都是一個威脅。”

“你認為我發現這本書,把它帶給羅西這件事和他的失蹤有什麼關係嗎?”

“從邏輯上說,這是荒謬的。但是——”她把手套小心折疊好,放在她穿著黑裙子的大腿上。

“不知道我們是否忽視了另一個消息來源。”她撇了撇嘴。我暗地裡謝她說了我們。

“是什麼?”她嘆了口氣,打開手套。

“我母親。”

“你母親?但她怎麼會知道——”我才開始問我想問的一連串問題,突然光線的變化和一陣輕風讓我轉過身去。從我們坐的位置——我選擇觀察海倫的角度——我們可以看見教堂的門,但不會被人發現。現在,門縫裡伸進了一隻手,然後是一張皮包骨頭的尖臉。那個長相奇特的圖書管理員正往教堂裡窺視。

我沒法向你描述當管理員的臉出現在那個寂靜的教堂時我的覺。我突然覺得好像是看見了一個尖鼻子的動物。我悄悄地將公文包和那堆文獻抱在一隻手上,另一隻手抓住海倫——已經沒有時間去徵得她同意了——把她從長凳的頂頭拉到過道上。那裡有一扇門開著,通向前面的一個小房間。

這個小房間比教堂的中殿光線更暗。我從鑰匙孔往外看,一個婦女走向他“要幫忙嗎?”她和善地問。

“噢,我在找人。”管理員的聲音尖利刺耳,在這樣一個聖地,這聲音太吵了。

“我——您看到有位年輕的女士進來嗎,穿黑衣服,長頭髮?”

“啊,是的。”這位和善的女士也朝四周望了望。

“你說的這個人剛才還在這兒。她和一個年輕人在一起,坐在後面的長凳上。現在她肯定不在了。”黃鼠狼到處竄動。

“她會躲在這裡的哪個房間嗎?”很明顯,他心思毫不細膩。

“躲?”穿紫衣服的女士也到我們這邊來了。

“我肯定我們教堂裡沒躲藏著什麼人。你要我找牧師嗎?你需要幫忙嗎?”管理員後退了。

“噢,不,不,不,”他說。我看見他又四處窺視了一下,才離開我的視線。

“他在找你,”我低聲說。

“也許是找你。”她指著我手裡的信袋。

“我有一個奇怪的想法,”我緩緩地說。

“也許他知道羅西在哪裡。”她又皺眉頭了。

“所有這一切都莫名其妙。是啊。也許他真的知道呢。”她嘀咕著。

“我不能讓你就這樣回圖書館,或者你的房間。他會去這些地方找你的。”

“你不讓我?”她不懷好意地重複道。

“羅西小姐,請你不要這樣。你想成為下一個失蹤對象嗎?”她沒有說話。

“那麼,你打算如何保護我?”她的話裡不無嘲諷。我想到了她奇怪的童年,她在母親的肚子裡逃到匈牙利,還想到了她智慧的政治頭腦,竟然讓自己成功地來到了西方,來實現一個學術上的報復。當然,如果她說的都是真話。

“我有個主意。”我慢條斯理地說。

“我知道這聽上去會——有失尊嚴,但你要能答應,我會覺得好一些。我們可以拿些——辟物——從教堂裡,帶在我們身上——”她的眉頭抬了起來。

“我們可以找些——蠟燭或者十字架或者什麼東西——回去的時候再買些大蒜——我是說回我的公寓——”她的眉頭抬得更高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和我——你可以——我明天要出門旅行,但你可以——”

“睡你的沙發?”她重新戴上手套,兩手叉。我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燒。

“我不能讓你就這樣回到你自己的房間,既然我知道可能有人要傷害你——當然,也不能回圖書館。我們還有更多的東西需要討論,我想。我想知道你認為你母親——”

“我們可以就在這裡討論,就現在。”她說——冷冷地,在我聽起來。

“至於那個管理員,我懷疑他能否跟蹤到我的房間,除非——”她刻板的臉上是否有個酒窩?還是那只是她嘲諷一笑的結果?

“除非他把自己變成一隻蝙蝠。我們的舍監不會讓血鬼或者任何男人到我們房間的。再說,我還希望他會跟蹤我回到圖書館。”

“希望?”

“我知道他在這裡,在教堂,不會和我們說話。他可能正在外面等我們,我正要找他的茬呢”——她又在說那種奇特的英語了——“因為他干涉我在圖書館的自由,而且你認為他會知道我——羅西教授的情況。為什麼不讓他跟蹤我呢?我們可以一路上討論我母親。”我看上去肯定不僅僅是將信將疑,因為她突然大笑起來,牙齒白白的,整整齊齊。

“放心吧,他不會在光天化之下跳到你身上來的,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