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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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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譚予澈,她的心,又熾熱地抨跳起來。

“給我一杯轟炸機。”陸孟修撇下戴安薇,也跟著敬媛來到吧檯前,坐在她身邊的空位,向酒保要了一杯調酒。

陸孟修打量著敬媛合身的黑背洋裝,的雪白肌膚以及線條優美的頸部,既人,與平拘謹的醫師袍非常不同,很容易起男人遐想的空間。

敬媛飲著杯子裡調湛藍的調酒,微酸又帶甜味,沒有伏特加的辛辣,卻還能受到微燻的覺。

她忽然發現若要將自己心底的兩個男人用飲料來比喻的話,譚予澈就像這杯“藍珊瑚礁”淡藍的澤是她暗戀的心情,微m的口是她對他的戀。

相對的,陸孟修就像一杯白開水,淡而無味,再也無法觸動她的心。

“你最近好像很忙,我傳簡訊扮都很少回我了。”陸孟修打破沉默。

自從上回見面之後,他明顯覺到敬媛的疏離,她不再像以前一樣,第一時間就回傳訊息給他,講電話時也不再像以前那麼熱絡。

她的轉變讓他開始緊張了起來,莫名在意起她的一切,這就有點像是自己收放在櫥窗裡的玩具,忽然之間有人想跟他竟爭一樣。

“對啊。”她的聲音淡淡的。

“我這次帶團到義大利,也帶了一件很特別的東西要送你。”陸孟修望著她,語氣討好地說。

“喚。”她側眸瞥看了陸孟修一眼,少了以往那種興奮的期待

“這是我從佛羅倫斯帶回來的,非常特別。”陸孟修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緻的小方盒,放置在桌面上。

敬媛挑了挑眉,不會再傻傻地以為裡面裝的是鑽戒。

“打開來看看。”陸孟修說。

她打開紙盒,裡面裝的是一穎灰灰黑黑的鵝卵石。

“很特別吧?”陸孟修說:“這是我從佛羅倫斯帶回來的石頭,當我走在那充滿文藝氣息的街頭時,我的心裡卻是想著你——”

“你怎麼證明這穎石頭來自佛羅倫斯,而不是八里的河岸邊呢?”一道低沈的男音響起,捅入兩人的談話裡。

兩人不約而同地側過臉,循聲望去,對上了譚予澈似笑非笑的俊臉。

裝演前衛的夜店內,dj戴著耳機,手指利落地滑擦著黑唱盤,播放著歐美最新免費的電音舞曲。

的燈光瀉出暖昧的氛圍,打扮入時的男男女女隨著音樂,輕輕搖擺著身體,有的親暱的擁抱在一起,有的挑逗的用身體磨蹭著對方的身體,企圖撥起對方的**。

吧檯前,酒保一邊調酒,一邊盯著眼前的一對男女,當穿著紫條紋襯衫的男人由口袋裡掏出一個緻方盒時,他一度還以為裡頭裝的是一顆比“鴿子蛋”還要大顆的鑽石,沒想到竟然是穎鵝卵石。

酒保忍俊不,手抖了一下,差點毀了手中這杯三漸層的“b2轟炸機”要是他是個女人,有男人拿一顆石頭送他的話,他還真會拿手中這杯“轟炸機”炸了他。

“你怎麼證明這顆石頭來自於佛羅倫斯,而不是八里的河岸邊呢?”譚予澈站在敬媛的身後,盯視著桌上這穎鵝卵石,低沈好聽的嗓音帶著幾分促狹意味,又重複地問了一次。

敬媛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瞧見譚予澈站在她的身後,她的心跳競不知不覺地加快,全副心思都落在他的身上。

“先生,你哪位啊?”陸孟修老大不高興,競然有人這麼不解風情地打擾他們。

柞在一旁看戲的戴安薇立即跳了出來,卸去方才張牙舞瓜的尖銳口氣,世故的臉上噴著笑,親親熱熱地說:“陸同學,這位是“尹威科技”的執行長——譚予澈。這位是“大獅旅行社”的導遊——陸孟修,也是我的大學同學。”戴安薇互相介紹兩位認識,聰明地隱去他們和敬媛之間的關係。

“戴同學,你朋友話也未免太多了吧!”陸孟修沒好氣地說。

“陸同學,你說錯了呢,譚予澈不是我朋友,是敬媛的朋友。”戴安薇無辜地眨動濃密的假睫,一臉燦笑。

敬媛雙手貼觸在冰涼的玻璃杯上,沒想到自己過去喜歡的人,和現在暗戀的人同時都出現了。

她輕咬著下,表情有點尷尬,但發燙的耳卻洩漏了自己對譚予澈的情。

“我是小媛啥小學時期的學長。”譚予澈打量著陸孟修,不用戴安薇再多說什麼,也可以猜出他和敬媛的關係。

上回送她一瓶什麼“蔚藍海岸”的砂子,這次搞了一塊“佛羅倫斯”的石頭,花招倒是多的,可惜啊,漫有餘,誠意不足。

有本事就真的拿穎鑽石向敬媛求婚,承諾她一輩子的幸福,否則還是拿那穎石頭滾遠點吧!

“你好。”陸孟修微噠起黑眸,謹慎地審視他。

聽到“小媛”兩個字,陸孟修覺格外刺耳,這傢伙該不會是趁著他帶旅行團去義大利時殺出的勁敵吧?

“陸同學,你還沒有告訴我們,怎麼證明這塊石頭是來自佛羅倫斯啊?”戴安薇機伶地把話題兜回來。

一開始,她只是想撮合譚予澈和敬媛,替他們製造點機會,哪裡知道陸孟修也要來湊熱鬧,那不如就讓這三角關係一次解決吧!

“我剛從佛羅倫斯帶團回來,特地揀了這顆石頭要送給敬媛。”忽然之間,陸孟修覺得好氣虛。

明明是漫的信物,怎麼現在卻像個無用的玩物?

“但是我怎麼看不出這穎石頭跟我在八里河邊撿的石頭有什麼不一樣呢?”戴安薇故意拿起那穎灰灰黑黑的小石頭,在掌心上研究著。

這一刻,敬媛終於明白,石頭還是石頭,少了愛,沒有了情,也就失去珍藏的動力。

“這穎石頭有我在佛羅倫斯的回憶。”陸孟修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搶了回來。

“既然是陸先生的回憶,那就自己好好收著吧,何必把你的回憶送給小媛呢?”譚予澈疏冷地挑明,語氣嚴肅地說:“也許小媛也有想要珍藏的、屬於自己的回憶。”譚予澈實在看不慣陸孟修的情作風,用暖昧的態度和不會兌現的諾言,絆住一個傻氣單純的女人,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但這也是他最心疼敬媛的地方,即使吃過前男友的悶虧,在愛裡受了傷,仍然沒有學會要對男人多些防備。

他能給敬媛的不只是回憶而已,還有一副溢暖寬闊的膛,一個體貼踏實的擁抱,一句會實現的幸福承諾。

“不要一副好像你很懂敬媛的模樣!”陸孟修的眼充滿敵意。

“也許我比你更懂她也說不定。”譚予澈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怎麼可能!”陸孟修嗤之以鼻,好歹兩人也往過許多年,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小學時的學長呢?

“不如兩位用拚酒來決定吧!由我來出考題,答錯的人必須喝一杯“深水炸彈””戴安薇一臉興奮地說。

兩人對峙的氣勢,一副要為敬媛決鬥般,只差沒拔劍相向,新歡與舊愛的對決,比“分手擂臺”還要刺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