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七年前,她十三歲,和爹孃弟弟住在安知縣,家境小康,生活過得安樂幸福,沒想到一場無情的洪水淹沒了她的家,爹孃因此死了,她只好帶著年僅九歲、體弱多病的弟弟投靠住在京城的舅舅。
但欠債的舅舅卻想把她賣給院換錢,於是她帶著弟弟連夜潛逃,路上差點和面而來的馬車相撞,原以為會被馬車的主人痛斥一番,豈料,走下馬車那個年約四十來歲的俊朗男子--谷爺,他不但沒計較,還收留了她和弟弟,說好要治弟弟的病。
那時候,她當谷爺是救命的大恩人,跪下來說,她甘願為他做牛做馬來報答恩情。
所以她聽從谷爺的話勤練舞技,學習與男人周旋的本事,並且學會一些拳腳功夫。她以為谷爺要她學習這些,是為有朝一可以自保、謀生,孰料,原來他是要她利用容貌和這些技能替他做壞事。
也得知谷爺以前當過官,在提早辭官還鄉後,收養了許多跟她一樣的孤兒幫他偷世上少有的珍奇寶物。
得知一切真相的她良心不安,不想幹了,他卻威脅她,若是她不聽話,就不再給她弟弟服用昂貴的藥材續命,她只好忍辱負重、忍耐良心的苛責,為谷爺做事。
前五年,她還能見到弟弟,看到他身體強健起來她很高興,但如今,弟弟被送去山上的私塾唸書了,她知道,這又是谷爺控制她的手段,可她無力逃脫,如今她已經兩年沒見到弟弟,只能和弟弟通信,藉由那悉的字跡得到安。
比爺答應她,只要她肯聽他的話,有朝一會讓他們姐弟倆見面,她一直一直為了那一天忍耐這一切。
可現在她卻被捉了,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冰麗把手上的畫放回了原處,遠遠地看著。
只要她不招,蘭修就不知道她想偷哪一幅畫,也不會知道谷爺的身份以及畫裡所隱藏的秘密了。
他,奈何不了她的。希望這樣能讓她活下去。
翌一早,蘭修神奕奕的來到畫室。
“盈兒姑娘早,昨晚睡得可好?”他笑得有如風般溫和,十分愜意。
冰麗臉上寫滿疲憊,她一夜未闔眼的坐在角落,一聽到開鎖聲,立即充滿防備地爬起,當她見到一臉愉快的蘭修時,心裡猛地燃起熊熊厭憎。
可惡!他明明笑得虛假、包藏禍心,昨天她怎麼沒看穿他的真面目?還以為他和一般男人不同?
蘭修一踏入畫室,見昨晚朝他笑得溫婉動人的秀致臉蛋,如今異常冰冷的繃緊著,還如臨大敵的防備著他,眸裡不盛滿了興味。
“餓了吧,先用早膳。”他一拍掌,侍立一邊的凌瓊立即搬來一張椅子,再把畫室內原本用來放花瓶的矮桌拿來,把膳食放在桌上,動作很是捷。
冰麗擔心這又是個計謀,不知他們想對她做什麼,本沒胃口吃,但她整晚沒喝到半滴水,此刻口渴得很,她盯著七分滿的水杯,好一會兒,受不了地伸手想取水喝。
“你不怕我在裡頭下毒嗎?”蘭修的話讓她倏地僵住,手指停在杯緣邊不動。
接著,又聽到他揶揄說:“騙你的,這只是煮過的茶水而已,喝吧,我沒那麼小人的。”冰麗心想,毒死她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取餅水杯,仰頭把茶水一口飲盡。
他斂下眸,眼底閃過一抹銳利光“我雖沒下毒,卻在茶水裡放了一種能封住內力的藥。”聞言,她臉遽變,試圖運功,可一連試了好幾次都使不出內力,她大受打擊腿雙虛軟的摔坐在椅子上。
“你騙我!你這個卑鄙陰險、狡猾詭詐的小人!”她憤恨地罵道。
蘭修仍是保持著笑容,角的弧度卻令人發寒“我本來就是個小人,對吧?瓊一。”被他問話的凌瓊一身為他的屬下哪有立場說什麼,只好尷尬地低下頭。
冰麗看他那麼恬不知恥,知道說什麼難聽的話都無效,只能狠狠瞪著他。
蘭修被她狠瞪著,笑容更詭異的泛開了。
很好,太好了,她生氣了!那瞪著他的眼珠子好亮、好有神,嵌在她那張秀美清雅的臉蛋上有種矛盾的奇異之美!
他專注欣賞著,而後忽然想到地問:“對了,盈兒是你的真名嗎?”被他當成獵物盯著,她已經很不舒服了,怎可能說出她的真名?她倨傲地撇過瞼,不多作回應。
“不說?”蘭修自有法子治她,只聽他慢條斯理的說道:“該不會是你的名字太難以敵齒…你叫金花嗎?還是叫花、桂花、銀花…”
“閉嘴,我叫冰麗!”再聽不下去,一句話便脫口而出,看到他得逞的目光,她後悔得想咬掉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