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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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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習習,催人慾眠,走累的江麗兒正想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於是,她左顧右盼,看上了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很快的爬上樹,找了一個很舒適、很恰當的位置,倚著樹幹全身放鬆的斜躺下來。吹著風、眯著眼,望著從葉縫間斜下來的陽光,她慢慢的闔上雙眼,漸漸的邁入黑甜鄉。

突然,棲在樹上的鳥鵲全數飛起,鼓著翅膀在空中聒噪的抗議著。江麗兒被吵醒了,她懶懶的不想移動分毫,從耳中聽來的嘈雜馬車行駛聲,她就已知道鳥兒為什麼被驚動了。真是掃興,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睡意就這樣被破壞掉了。

咦!聲音停止了,江麗兒從街上望了下去,發現馬車就停在她睡的那棵樹樹下。她好奇的觀看樹下的動靜,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馬車的主人不走開闊寬廣的大道,偏偏繞進這崎嶇難行的小徑來?

車伕一看前頭無路了,小心的又將馬車掉轉個頭,車還未停好,車後的門就打開了,從車裡跳出一個年輕女子。她雙手撐在自己後,伸了一個長長的懶,抱怨的說:“窩了這麼久,骨頭都快散掉了。”車伕輕佻的往她股一拍,口氣輕鬆的說:“別埋怨了,馬上就有快活的子可以過了。”說完爬進馬車裡,拖出一個穿著華麗的年輕人出來。

“喂!你小心一點,別把他的身上碰出青青紫紫來。”年輕女子口氣緊張的叫著。

車伕將人重重的往地上一放,充滿醋意酸溜溜的問:“怎麼?你還捨不得他啊!”年輕女子跺著腳,叫著“什麼捨得捨不得的,用你的大腦想一想好不好?如果他的身上多了其他不必要的傷痕,到時難免有人會追查。現在我們小心一點,以後就沒有麻煩找上我們。”

“是,麗紅,還是你聰明。”車伕想一想,也覺得有道理,馬上見風轉舵,討好的說。

“馬少拍了,我們快點解決掉他,快點離開吧!”姜麗紅果斷的說。

車伕將年輕男子的帶解了下來,在地上找了一塊石頭系在帶頭上,走到樹下,選了一枝看似強健的樹幹,將帶往上拋了過去。他扯住帶的兩端拉了拉,很滿意樹幹的承受量,接著他將帶打了一個活結。

躲在樹上的江麗兒,已猜出他們想要做什麼了,她雖早巳知人心險惡,但親眼目睹還是頭一遭,不由得看得目瞪口呆,頭腦也沒有停著,想著該如何救這個被害的男子。以力拚嘛!自己不見得是人家的對手,得不好,恐怕連自己的命都得賠上,看來只能以智取了。

想到這裡,江麗兒從隨身攜帶的小布包裡,出前幾天從市集買來的鐘馗的軟皮面具,拿出藏在身上的防身利劍。雙腳倒掛在樹技上,頭下腳上的讓長髮披掛而下,揮著短劍,盡全力的發出最大的聲音,喊著“住手,否則休怪本鍾馗劍下無情!”樹下的人本就不知樹上還躲著人,姜麗紅正幫著車伕,要將那年輕男子的脖子套進活結中,兩人手忙腳亂忙得不可開。冷不防從空中傳來大喝聲,再抬頭一看,看到一張長著長鬍須的醜陋兇惡的面容,正是戲劇中專吃惡鬼的鐘馗。兩人正做著虧心事,再看他手上那把亮晃晃的利劍更是讓人看了打從心裡冷得發抖,兩人不由自主的嚇得手軟腳軟,手上抱的人再也抱不住了,讓那年輕人直愣愣的往地上撞去。兩人連滾帶爬的只想快快逃離現場,跑過馬車後,才忽然想起,坐馬車逃會比較快,又跌跌撞撞的爬上馬車,催著馬快跑。

聽著遠去的馬車聲,再看看樹下那一動也不動的人,江麗兒好笑的將面具收了起來,他們一定把她的長髮看成鍾馗的鬍子了,把她當成什麼妖魔鬼怪了,才會嚇成那個樣子。她將桿一,坐到樹幹上,又恢復頭上腳下的姿勢,接著輕巧的跳下樹來,她推了推躺在地上的人“喂,要害你的人被我嚇跑了,你可以醒過來了。”她說得好像人家故意裝睡不願醒過來的樣子。

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還是昏睡如故,一點都不像是“裝”的樣子。

江麗兒有點發愁了,她摸摸他的脈搏,確定脈搏仍是繼續跳動,並沒有停止律動。可是他為什麼不醒?她又試著推了他幾下,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江麗兒看看天,很擔心天黑時,他仍然沒醒過來,她自認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可以帶著他離開這裡,而天黑時地上會比樹上危險。她又推了推那年輕人,好心的說:“喂!你真的要快點醒過來,不然你沒給人害死,也有可能被野獸當成食物吃掉的。”他還是一點要醒過來的樣子都沒有,江麗兒開始擔心了,看看地上的人,再看看樹上,想著該如何將他到樹上去避一晚。若過了今晚他仍沒醒過來,天亮時她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去輛車將他載離這個地方。

想得再多,還是得動手試才知行不行得通,不試怎麼知道自己是否辦得到?於是她使出吃的勁用力的拖,好不容易才將他拖到大樹幹邊,靠著樹幹將他的身體撐起來。她扶著他,大口的著氣,她實在難以想像一個昏不醒的男人,竟然重成這個樣子。想著接下來,她還要將他拖上樹去,不暗暗叫苦。不過困難是擊不倒她的,她想自己應該先爬上樹去,再從樹上將他拖上去會比較容易些。可是她一放開,他的身體就往旁歪,隨時有倒地的可能。

怎麼辦?她四衷拼了看,看到仍懸在樹幹上的帶,她一手扶著他的身體,一手儘可能的伸長,想將帶拉過來。

“住手!”孟澤大吼,一旋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一眨眼間已將江麗兒扶著的人搶了過去。

江麗兒實在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大吼的男人又是誰?他的吼聲對她來說,像似從晴天劈下來的響雷,雷霆萬鈞的威力夾雜了無限的心痛與怒氣向她橫掃而來。

江麗兒被嚇了一大跳,茫然的看著突然變空的手,她還是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她轉頭瞪著說話的人,想反問他一些話,卻發覺她似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只能張大了雙眼瞪著他。

他的黑眸中透出的冰冷可以將人凍成冰柱,他身上看不出一絲柔和、一點溫暖,他是她所見過最嚇人、最冷冰的人,而他似乎也知道一般人對他的觀,現在他正試著要以目光讓她怕得雙膝發軟,向他求饒。

江麗兒告訴自己她不怕,她本就不必去受他的威力,他擁有什麼,那是他的能耐,他可以嚇得倒別人,但他嚇不倒她江麗兒的。她將已直的背脊,再次了更直,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明明白白的表示--我就是不怕你。

孟澤覺到江麗兒的意圖,心中不對她的勇氣生出一份賞,可惜她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他們就這樣互瞪著,直到孟澤懷中的男子“嗯!哼!”的發出聲音來。

孟澤的眼神全變了,變得又溫柔又關心,輕聲的叫著“孟津、孟津…”沒有回答,叫做孟津的男子仍陷於昏中。他發出的聲音就像是無意識的夢囈一樣,沒有什麼意義。

孟澤含怒的望向江麗兒,表情又回覆了冷冰無情的樣子“你對孟津做了什麼?”他的聲音低柔,卻又蘊涵著可怕的威脅力量,似乎隨時可將江麗兒的脖子捏斷。

江麗兒驚訝於他情緒和表情的變化能如此快速和不同,她伸了伸脖子,確定它還連接在頭和身體之間。她發覺她遇到這個人真是可怕,現在不用算命的告訴她,她也知道今天實在不是她的黃道吉

今天一開始就不順利,天才矇矇亮,喝了一夜酒的姑丈一進家門,姑媽就扯開嗓門和他大吵,接著乒乒乓乓的大打出手。江麗兒知道她勸不動的,愈勸他們愈來勁,倒不如溜出來圖個清靜。本來還覺得自己滿幸運的,一出大雜院,就遇到一輛面而來的大馬車,她靈機一動,趁馬車駛過時,攀上後車軸,就此搭上了順風車。

誰知馬車一進郊區後,就駛得飛快,顛得她七葷八素,不辨東西南北。等到她跳下車時,已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了?不過她也不擔心,從小苞著姑媽一家人到處賣藝,養成隨遇而安的個

站在路邊看了看,看到不遠處有一大片蒼綠,她立即往那片蒼綠走去,選了一棵大樹休息。誰知接下來發生的事,全都不是她所能預料得到的“哎!”她嘆了一口氣,好心做了好事,不一定能得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