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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白番外——我已然後悔你卻不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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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聽到關於她的消息,但真的聽到了,口卻空空的,像是被挖去了一塊心頭

當她站在自己的面前,穿著款式簡單的孕婦衫,扎著馬尾,乾淨的素顏,他又覺那麼的不真實,恍如隔世。

鬱夫人這個婆婆待她很好,她走路時都小心翼翼地護著,在鬱家,她應該不會再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他上回聽人說,她的預產期在十月下旬,還聽說,她這一胎懷的依然是男寶寶。…上個月裴祁佑出差去拉斯維加斯,空閒下來,他借了一輛車,再次去到那些曾經他跟白筱攜手踏足過的地方。

那時候濃情意的如影相隨,如今卻只剩下他形單影隻。

他最後去了離領事館最近的教堂,坐在木排椅上,抬頭看著十字架上的耶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跟白筱結婚,除了兩本證明他們是合法夫的證書,還有一對早就準備好的婚戒,其它,他什麼都沒給她。

他不知道自己在裡面坐了多久,直到外面天徹底漆黑,一個年邁的牧師走過來準備送客。

牧師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請他離開,而是驚訝地問他:“這次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的太太呢?”裴祁佑望著似曾相識的老牧師,回憶如水般湧來,他聽到牧師又說:“你們是這些年裡,唯一一對沒有親朋好友到場、拉著我說結婚宣詞的中國夫婦,不過你的太太,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我們離婚了。”他的回答異常的平靜,頓了頓,又告訴老牧師:“兩個月前,她嫁給了另一個男人。”老牧師在前比了個十字動作,像是在替他默默哀悼,哀悼他逝去的愛情跟婚姻。

當時他突然又覺得自己其實也沒那麼可悲,最起碼,他的事業在蒸蒸上,又有了穩定的結婚對象。

拿著外套,準備離開,老牧師卻叫住了他。

牧師不知從哪裡取了一個木匣子出來,遞給他:“這是你太太放在這裡的,她那時跟我說,十年後,如果你們還在一起,她會跟你一起把這個取回去,但現在看來,她應該不會再來了。”他盯著那個密封的木匣子,看了良久,最終還是把它帶回了酒店。

木匣子裡靜靜地躺了一封信,信封上清雋秀麗的筆跡,寫著——致我的丈夫裴祁佑。

他打開摺疊起來的信紙,看著白筱寫下的內容,眼眶驀地溼熱,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一顆心搐著發疼。

“老公,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們已經結婚十年,我很幸運,你還在我的身邊,沒有七年之癢,沒有任何的背棄,如果說我的童年被灰充斥,那你就是把我從陰暗角落拉出來的那束陽光,謝謝你願意一直陪伴著我…”他沒再繼續看下去,坐在邊,像極了一個無助的孩子,潸然淚下,嘴裡反覆低喃著一個名字。

——我已然後悔,你卻不再等我回到你的身邊。

——————白筱跟鬱老太太到了婦產科門外,老太太忽然轉過頭,惑地問她:“剛才那位,是哪家的姑娘?”

“…”白筱看鬱老太太的樣子,好像真的不認識禾緯,但剛才在樓下,卻做出一副識的模樣。

“這不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嗎?”看排隊人多,老太太尋了一處椅子讓白筱坐,然後拉過白筱的手,望著她,語重心長地說:“筱筱啊,現在你跟小三有了二胎,雖然我也知道小三脾氣不太好,不過媽看得出,他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還等著你給我生個孫女抱抱,那我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的了。”白筱聽懂婆婆的意思,點頭,反握老太太的手:“媽,現在對我來說,紹庭跟孩子是最重要的。”

“還有啊,親家外婆年紀大了,找個時間,讓小三把老人家接過來吧,在黎陽也沒什麼親人,倒不如住到這邊來,還有你這個外孫女陪著。”鬱老太太替她把鬢邊的碎髮撥到耳後。

白筱聽鬱老太太這麼說,漸漸紅了眼圈。

“這孩子,怎麼說哭就哭了呢!”鬱老太太慌了,連忙拿出紙巾給她把眼淚擦掉。

“不是…”白筱說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心情,她只是看著鬱老太太,聲音低低的沙啞:“媽,謝謝你。”

“都是一家人,謝什麼。”瞧見婦產科門開了,老太太拍了拍白筱的手背:“輪到我們了,進去吧。”——————白筱的孕檢結果不容樂觀,之前各項指標都正常,但這次檢查後,醫生推著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說:“這孩子調皮,在你肚子裡翻跟斗呢,不過別怕,再不濟,你就當生一回哪吒。”

“…”鬱老太太當場就被嚇到了,追著醫生問:“以前幾次檢查不都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胎位不正了?”

“最起碼,還沒出現更糟糕的情況。”

“什麼是更糟糕的情況?”白筱也忐忑不安了。

醫生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說:“臍帶繞頸啊…還有,你的羊水有些不足,回去後,每天多喝水。”白筱懷景希的時候,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問題,這回被醫生的話得措手不及。

回去的車上,鬱老太太輕撫她的肚子,安白筱:“這些情況後期都是可以改善的,你聽醫生的囑咐就行了。”

白筱在鬱老太太面前沒有表現出太多驚慌不安,但一看見鬱紹庭,眼淚就直接下來了。

鬱紹庭剛從工地回來,身上出了汗難受,見她一哭,本顧不上去沖澡,摟著她柔聲細語地哄勸,得知孕檢情況不好,他也跟著著急,在白筱被李嬸扶著去洗臉時,自己開了電腦查胎位不正的相關資料。

當他看到‘孕婦在後期羊水不足將會影響胎兒成長,甚至造成胎兒窒息死亡’的字眼時,心裡越發的沒有底,趁著白筱不在,躲進書房給楊曦打電話,楊曦哭笑不得:“鬱總,我也沒生過孩子呀。”

“那你媽總該生過,你幫我問問她。”楊曦:“…”夫倆都沒什麼胃口吃晚飯,早早地回了房間,一個做胎位矯正的動作,一個從旁指導,格外小心翼翼。

晚上,兩人都因為憂心沒怎麼睡好,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又去了一趟醫院。

這次的檢查結果好了些,醫生的建議是,要真的調整不過來胎位,到時候就剖腹產降低風險。

——————白筱礙著身體緣故,不能再上山探望孩子,小傢伙得知後,非常體貼地來了電話,還讓她安心養胎。

“真的不需要你爸爸去看你?”白筱怕他一個人在山上不習慣:“那讓去好不好?”鬱景希在電話那頭,嚴詞拒絕了她的建議,再三表示能照顧好自己。

胎位不正的情況一直沒得到改善,就這樣戰戰兢兢地度過了大半個月,鬱紹庭剛跟醫院那邊商量好,決定給白筱剖腹產,結果那天傍晚,白筱上廁所時,發現羊水破了,比預產期提前了整整二十天。

鬱紹庭送白筱去醫院的路上,給鬱老太太跟徐敬衍都打了電話,一時間鬱家跟徐家都亂了套。

徐敬衍跟蘇蔓蓉都訂了最快的航班回國,徐家那邊,梁惠珍跟徐瑞玲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往豐城趕。

鬱景希接到爸爸電話時,正從袋子裡拿出一杯芒果沙冰。

那是他特意跑到山下的茶鋪買的。

“你媽媽要生了。”鬱紹庭在電話那頭說,雖然表現得很鎮定,但鬱景希還是聽出爸爸的緊張。

掛了電話,鬱景希把/進芒果沙冰裡,一邊遞給旁邊的小人兒,一邊討好地說:“阿寶,剛才我爸爸來電話告訴我,我媽媽進了醫院,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我媽媽?”阿寶坐在一塊大岩石上,晃著一雙小腿,身上穿著尼姑袍,眨動了兩下眼睫,抿著小嘴,捧著芒果沙冰,氣地問:“可是我師傅叮囑過我,山下有賣小孩的壞人,讓我不能隨隨便便跟陌生人下山。”

“我是陌生人嗎?”鬱景希傷心了,氣鼓鼓著小臉蛋。

阿寶眼珠子轉了下,看著他,咧嘴笑:“不是,你算起來,是我的師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