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番外——你兒子什麼人你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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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鬱紹庭真的沒有采用脅迫手段,只是變相地告訴小傢伙,九月初就要開學了,還有,世界上又多了一款法拉利玩具跑車,要知道,鬱景希有一個愛好,極其喜歡收集各種昂貴的通工具模型。
——鬱老太太得知孫子真的要去廟裡當俗家弟子,萬分不捨,第二天早早的就把‘圓’送了過來。
已經好幾個月沒回沁園的‘圓’,身材上又壯碩了一些,一進屋先撒腿跑了一圈,確定這裡沒其它同類的味道,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沒變,這才扭著肥肥的股、大搖大擺地回到老太太的身旁。
老太太的意思是,怕景希一個人在廟裡孤獨。來之前,連三個月的狗糧也全都備好了。
‘圓’是一條很會看人臉的狗,知道什麼時候能囂張跋扈,什麼時候該順服聽話,尤其是在男主人跟前,更加不敢造次,討好地蹭到鬱景希旁邊,小傢伙立刻抱著狗頭咯咯笑開了。…鬱景希是白筱夫婦跟鬱老太太一起送到寶光寺去的。
老和尚早早地等在了門口,瞧見大包小包上山來的一家幾口,後頭還跟著一條胖得走路歪歪扭扭的鬥牛犬。
鬱景希被安排在老和尚旁邊的屋子裡。
鬱老太太在僧房裡跟老和尚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話,無非是請老和尚關照自家小孫子,畢竟最近鬱景希倒黴事太多,老和尚捋著鬍子笑:“令孫福澤厚天,氣運強盛,帶著他外出還能轉運辟。”那不等於是移動護身符嗎?
回去之前,鬱老太太又往功德箱裡放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原先渾不在意的鬱景希,得知鬱紹庭他們要下山時,才出緊張的情緒,小胖手揪著白筱的衣袖,‘圓’知到他的不安,也跟著汪汪叫,顯然也不願意待在這個地方。
白筱看到小傢伙略顯茫的表情,怕他在這裡受委屈,突然想帶他回家,每多待一刻,這種念頭更強一分。
主持在旁邊勸:“施主放心,小施主是貴客,我們絕對不會怠慢。”白筱這會兒心裡想的只有小傢伙,問他想不想回家。
鬱景希瞅了眼在門外接電話的鬱紹庭,想著自己的玩具模型,還有自己的暑假作業,最後,撓著自己的耳子,慢地說:“其實在這裡,也蠻好的,你只要記得多來看看我就行了。”倒是旁邊的‘圓’嗚嗚叫著,在邁進寺廟的那瞬間,它就預不妙,這會兒更嚴重了…
白筱難得沒避諱著它,小心蹲下來,摸著它的腦袋,‘圓’立刻舒服地眯著眼,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被它滿足的小模樣逗笑了,白筱輕拍它的背:“圓,你照顧好景希知道嗎?”——回去的時候,車上只剩下鬱老太太、李嬸還有白筱夫倆。
一想到鬱景希小小年紀待在這裡,鬱老太太就紅了眼,用紙巾擤了擤鼻涕,連帶著白筱也心裡難受了。
鬱紹庭一邊開車,一邊伸了右手過來,按著白筱搭在腿上的手,給她無聲的安。
李嬸則忙安老太太:“三個月,過得很快的,到時候小少爺就回家了。”
“李嬸,你不會懂得。”老太太說著說著就哭起來,想著獨自待在山上的孫子,情難自。
回到家裡,白筱掛念著孩子,沒有胃口吃飯,早早地回了臥室休息。
她給鬱景希打了電話,小傢伙自帶了手機,很快就接了,懶洋洋的聲音,“喂,有什麼事嗎?”
“吃過晚飯了嗎?”小傢伙說早吃過了,白筱問他在幹嘛,他說:“在剪腳趾甲呢!”白筱從他輕鬆愉悅的聲音判斷,他沒有不適應那裡的生活,這才放心,又說了會兒話才依依不捨地掛電話。…晚上,跟鬱紹庭躺在上睡覺,白筱一個側身,趴在男人的膛上,跟他商量著明天去廟裡看孩子。
“你現在懷著孩子,每天從山腳爬到山頂,很傷身子。”白筱不贊同:“可是我沒有覺得累。”
“等你覺得累就糟糕了。”鬱紹庭摟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道:“想他可以每天打電話。”白筱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她不上去,可以讓景希下山來。但隨即又顧及到現在天氣熱,孩子的抵抗力沒大人強,到時候上上下下,很可能會中暑,就算不中暑,一直這樣子也會累壞孩子,她終究是捨不得。
於是,夫倆大半夜,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商定由‘一週去一趟寺廟’變成了‘每五天去一趟’。
——白筱每天都會跟鬱景希通電話。
從小傢伙的描述裡得知,除了伙食差了點,倒也沒有其他大問題。
但實際上,大問題是有的,因為他自己是始作俑者,沒敢跟白筱提,但他不提,不代表寺廟裡其他人不會說。
在鬱景希去寺廟的第二天開始,鬱紹庭幾乎每天都會接到寺廟打來的電話,跟賠償事項有關。
到了第四天,鬱紹庭也有些忍無可忍,直接打電話給鬱景希,警告小傢伙安分一點,不準再闖禍。
原來,這幾天鬱景希老吃素,嘴巴淡出了鳥,偷偷帶著‘圓’到寺廟後面的那片竹林裡折了小竹子,挖了幾條蚯蚓,去廚房拎了個水桶,跑到寺廟旁邊的湖邊去釣魚,結果魚沒釣上一條,倒是給他釣上來大半桶的龍蝦。
小傢伙趁其他和尚都在忙,又溜進廚房,學著電視裡的樣子,生火想煮龍蝦,不說把油鹽醬醋都搗鼓了一地,差點整個廚房都燒起來,幸好一個掃地僧經過及時發現,但也造成了不小的財物損失。…翌,是去廟裡看鬱景希的子。
白筱起了個大早,前天晚上拉著鬱紹庭,去超市買了一大袋零食。
夫倆到寺廟門口時也才六點十幾分。
寺廟的掃地僧已經認識他們,告訴他們,其他和尚都在做早課,讓他們直接過去大雄寶殿。
在路上時,和尚的誦經聲便隱約從大殿裡傳來。
白筱跟鬱紹庭到達大殿門口,一眼就瞧見了鬱景希,小傢伙坐在主持的身邊,底下是一個蒲團墊子,坐沒坐相,顯然,主持也沒多苛求他,不同於其他和尚專注地在唸經誦佛,鬱景希耷拉著雙肩,歪了頭閉著眼在打瞌睡。
當他腦袋後仰要倒下去時,主持會適時出手扶他一把:“師弟,別摔倒了。”每天三點到六點半這段早課時間,對鬱景希來說,絕對是一大煎熬。
剛來的第一天,他趴在被子上不起來,那個什麼都很好說話的老和尚卻堅持要拎他起來做早課。
一來二去,鬱景希每天不亮就抱著自己的蒲團墊子,閉著眼,微張著嘴,麻木地跟在主持後面邁進大雄寶殿。
怕閉著眼看不見?
沒關係,當他每每撞到絆到的時候,主持師兄都會好心地提他一把。
——早課結束,主持才提醒睡得糊糊的鬱景希,門外有兩位施主已經等他很久了。
鬱景希打著哈欠,睜眼瞧見白筱跟她身後的鬱紹庭,睏意頓消,一溜煙就衝了出去,一把抱住白筱的腿,一聲飽含了思念跟委屈的‘小白’脫口而出,小腦袋輕輕拱著她的肚子:“你怎麼才來看我?”白筱摸著他的臉蛋,瘦了點,也黑了點,不由心疼:“怎麼曬得這麼黑?”鬱景希瞧見鬱紹庭拎在手裡的一大袋零食,立刻討好地喊了聲‘爸爸’,他身上穿著淺藍小僧袍,腳上是一雙羅漢鞋,柔順烏黑的香菇頭,又大又黑的眼睛,咧著嘴,梨渦俏皮可愛,怎麼看怎麼討喜。
鬱紹庭摸了下他的腦袋瓜,問他有沒有吃過早餐。
剛巧,有兩個十二三歲的和尚捧著自己的佛經過來,瞧見鬱景希,恭敬地雙手合十行禮:“不戒師叔。”原本還嬉笑的小傢伙,立刻有模有樣地合攏小胖手,小臉上的表情嚴肅,回了他們一個禮,然後,小手往身後一背,著小肚子,像個小老頭,一本正經地說:“去吃早飯吧,今天是香菇青菜包,味道還不錯。”
“…”白筱沒想到鬱景希輩分這麼高,後來才知道,他真的成了老和尚的關門俗家弟子,主持的師弟。
夫倆看完孩子,沒有當即就走,而是留在寺廟陪景希一起吃午飯。
“圓呢?”白筱在院子裡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那團白。
鬱景希一邊幫他們擺碗筷,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圓在後頭幫我一個師侄看瓜地,最近,老有人偷瓜來著。”白筱:“…”吃飯時,鬱景希還告訴白筱一些寺內和尚的高學歷,有碩士生也有博士生:“所以啊,千萬別小瞧了和尚。”聽他那自豪的語氣,白筱真怕他一時想不開,要出家當和尚了。
回去的路上,白筱把這個擔憂告訴鬱紹庭,鬱紹庭聽了,輕笑了一聲:“你兒子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那也是你兒子。”白筱頂了他一句。
鬱紹庭笑:“所以我瞭解。”相安無事地過了兩天,白筱接到寺廟的電話,鬱景希調/戲隔壁山頭的小尼姑,現在人家尼姑庵的主持不肯罷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