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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倒計時一我們落到這個地步徐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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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夏瀾氣壞了,不顧身上的疼痛,跑過去要阻止她,因為這裡就是她工作的醫院!

大堂嫂知道夏瀾極其看重自己的名譽,她冷冷一笑,自己丈夫撇下他們母子要跟小婊/子私奔,自己的面子裡子都沒了,當然得找個人墊背:“像你這樣的,還醫者父母心,我看,就該直接把你開除了!”夏瀾還想呵斥口不遮攔的大堂嫂,結果一抬頭,看到了臉難看的院長,還有醫院裡的幾位領導。…徐蓁寧聽說樓下一個病房有人打起來了,聽到一句‘還是醫生呢’,心生不安,讓看護推著急急下去。

夏瀾病房門口,看熱鬧的人已經散去,只有夏家大堂嫂還在,撿起自己的皮包拍了拍灰塵。

徐蓁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在病房裡看到夏瀾:“我媽媽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大堂嫂譏笑地說:“禍害遺千年,你媽啊,一時半會鐵定死不了。”對夏家這兩天發生的事,陸向前告訴了徐蓁寧一部分,但都是揀著輕的來說,所以徐蓁寧並不知道夏家被人整到什麼地步,卻聽到大堂伯母這麼說自己母親,徐蓁寧也不是沒氣:“伯母,你怎麼這麼說我媽?”

“不然怎麼說?你們娘倆好樣的,今天我過來捎個話,以後夏家,不歡你們母女!”說完,夏家大堂嫂不顧徐蓁寧錯愕的神情,挽著包,像是鬥勝的母雞,昂首地離開了醫院。

——————醫院會議室內。

“我不服,憑什麼要我把副院長的職位讓人,難道就因為我車禍住院,這段子不能工作嗎?”夏瀾猛地起身,對醫院的決定很不滿:“這些年,我在這個位置上,任勞任怨,也沒犯什麼大錯誤,我不會辭去這個職位的。”院長跟其他領導互看一眼,對夏瀾道:“我們不是詢問你的意見,僅僅是在通知你。”

“…”夏瀾沒想到,平裡跟自己關係那麼好的院子,會突然變得這麼不近人情。

“這是我們之前,通過會議一致作出的決定,鍾醫生的資歷不比你淺,應該有能力勝任副院長的職位。”

“那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夏瀾冷笑:“今天是拿走副院長的頭銜,等明天,是不是直接就把我辭退了?”院長沒吭聲,倒是旁邊一位領導說:“夏瀾,希望你冷靜對待這個決定,至於理由,你應該比我們清楚。”

“就這樣吧。”院長起身,率先走出了會議室。

夏瀾怔怔地站在那,其他人紛紛從她身後經過出去,一時間,清冷的會議室只剩下她一人。…至於理由,你應該比我們清楚。

夏瀾心不在焉地回到病房,徐蓁寧一直等著她,看到母親回來,立刻推著輪椅上去。

“媽,怎麼樣了?我聽護士說,院長他們把你叫走了。”夏瀾看著徐蓁寧,對這個女兒,早已沒有了往情,自己如今的悲劇都是她的愚昧無知造成的!

“我們落到這個地步,徐蓁寧,你功不可沒啊。”夏瀾嘲諷道。

徐蓁寧望著夏瀾嘴邊那抹笑,極為冷,差點哭出來:“媽,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也不想這樣的。”夏瀾推開想要來拉自己衣袖的女兒:“哭什麼,除了哭你還知道什麼!”說完,直接摔門出去了。

夏瀾去找了自己往好的醫生,也是醫院的一個領導,剛才也在會議室裡。

結果,辦公室裡沒人。實習醫生說,習主任好像有場手術,進了手術室,但夏瀾去查看了習主任的工作表,本沒有手術。她給對方打電話,沒人接,顯然是在故意躲著自己。

到最後,她接了實習醫生的手機,電話打過去,那邊很快接了:“喂,小張,什麼事?”

“老習,是我。”

夏瀾在醫院頂樓找到了習主任。

習主任也沒跟她寒暄,也知道她想問什麼,直接開門見山:“這事,你確實應該比我們都清楚。”

“我清楚什麼了?”夏瀾雲裡霧裡:“我只知道,你們突然給了我一個大驚喜。”習主任若有所思地望著夏瀾:“你們夏家的事,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整個首都城,誰還不知道你們夏家。”夏瀾不解:“夏家是夏家,我是我,這跟我的工作有什麼關係?”

“夏瀾,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跟我裝糊塗?”習主任見她這樣,只能把話挑開了:“二十多年前,你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麼事,還要我提醒你嗎?”夏瀾臉煞白,想不承認,習主任繼續道:“人家把前後兩份親子鑑定都寄到醫院來了,還有一份許杏華的錄像,人家說當年,在她要做鑑定時你去過她那裡,她也懷疑是你調換了樣本。”

“那本是汙衊!”夏瀾沒想到,許杏華走之前還擺了自己一道。

“那你家人自己說的呢?剛才在走廊上,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難不成他們也是汙衊你的?”習主任說這話時,也不免皺了下眉:“這事對醫院影響非常不好,要是傳出去,還有誰來我們醫院看病?”

“…”夏瀾的聲音乾澀,自嘲地道:“這些不過是藉口。”如果醫院堅持站在她這邊,又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地相信許杏華的?說白了,人家早已經沆瀣一氣了!

習主任抬了下眼皮:“這是你們的家事,本來我不該多嘴,不過,你跟徐敬衍結婚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孩子,他既然在外面有個女兒,你就算是裝,也要大大方方地接受,何必要折騰出這麼多事來,現在鬧成這樣…”等習主任下樓之前,又道:“衛生部可能還要調查這件事,你做好心理準備。”那一瞬間,夏瀾耳邊轟隆一下,彷彿聽到了大樓倒塌的聲音。

——————白筱並不是第一時間知道首都那邊的情況,只是在第二天下樓時,李嬸告訴她,報亭上沒壹週週刊了。

第三天,鬱紹庭沒去上班,早上起來,他說他約好了時間,帶她去醫院做孕檢。

因為在醫院有人,整個過程相對省去了不少時間。

白筱懷景希的時候也會固定做檢查,不同的是,這次身邊,陪伴她的是鬱紹庭,孩子的親生爸爸。

做彩超時,鬱紹庭不肯出去,一定要在旁邊看著,白筱仰躺著,問醫生:“我肚子裡有幾個孩子?”

“一個啊。”白筱下意識地接了句:“不是兩個嗎?”醫生呵呵笑,抬頭瞧了眼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男人,然後問:“孩子的別,現在也看得出來了。”一般去醫院檢查,醫生都不會告知孩子是男是女,但因為路靳聲之前關照過,說孕婦家不差錢,不管男女都會養,而且非常期待這個孩子,所以醫生打算告訴他們,讓他們提前高興高興。

白筱還在想,鬱紹庭已經直接問了:“是男的還是女的?”

“好像…是女孩。”醫生仔細看了會兒,道:“我沒看到它的槍把子。”白筱聽到醫生這麼說,突然就哭了,沒有任何徵兆。

醫生嚇了一跳,還以為孕婦不喜歡女孩,剛想說現在早期看不清晰,有可能看錯了,準爸爸已經在邊坐下,把孕婦摟進自己的懷裡,一手攬著她,一手握著她的手,聲音出奇的溫柔:“生女孩男孩沒什麼差別。”

“不是…”白筱搖頭,她只是太動了,情緒一時沒控制住。

孕檢結束,白筱因為哭過,眼睛紅紅的,鬱紹庭寸步不離地陪著,出來時,他很自然地把她的包拎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