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不過我沒想到你還喜歡這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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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我的話她現在一句也不聽,你幫我勸勸她。”蘇蔓榕看著白筱的目光含著希冀。
白筱卻不這麼認為,恐怕她一開口,鬱苡薇越加堅定了要嫁給裴祁佑的決心,那天在洗手間門口,她就看出,鬱苡薇對裴祁佑,是由愛生恨,以她的格,怕是抱著‘我不好過,你也別舒坦’的念頭。
跟外婆說了會兒話,老人家就趕著她離開,至於父子倆,早上鬱景希坐在馬桶上起不來,鬱紹庭在酒店陪他。
從病房出來,白筱沒再遇見裴祁佑或是鬱苡薇,她打電話給鬱紹庭,父子倆已經到了醫院樓下。
——————回到豐城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白筱想到自己回國後,還沒去看望鬱老太太,車子出了高速道口後,主動道:“直接去大院吧。”鬱紹庭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但也順著她的意,去了軍區大院。…鬱老太太一看到母子倆,高興得不知東南西北,又是讓張阿姨切水果,又是要去給白筱做點心。
“媽,你坐吧,剛才在服務站,我們吃過午飯了。”鬱紹庭把他們送到大院,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鬱老太太望著埋頭啃蘋果的鬱景希,又看看白筱,抬手擦了擦眼角:“我以為你們娘倆不回來了。”
“怎麼會…”白筱心想,老太太估計是知道了什麼,忙安婆婆:“我們就去旅遊了一星期。”
“以後都不走啦?”白筱看著老太太殷切的眼神,硬生生地點了頭,老太太那個開心,拉過白筱的手:“還是兒媳婦貼心。”老太太想起白筱的身世,臉上又出關切和心疼:“徐家那邊,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白筱搖搖頭。
“要是他們欺負你,告訴媽,媽一定是站在你這邊的,還有,你爸,你二哥,也都是無條件支持你的。”白筱被老太太嚴肅的樣子逗樂,心裡暖暖的,當晚,在大院吃了晚飯,回去的路上,鬱景希已經趴在白筱的腿上睡著了,她摸著小傢伙的腦袋瓜,抬頭對開車的男人說:“以後我們還是留在國內吧。”
“這些子住在拉斯維加斯,我還是覺得不習慣,比較喜歡國內的生活。”雖然她話這麼說,但鬱紹庭多少猜到,跟自己的父母有關,所以他也沒有當場說好,只道:“以後再說。”白筱看到他的手機又有電話進來,但他沒接,直接按掉丟進儲物格里。
她跟鬱景希一起坐在後面,看完他一系列動作,傾身,趴在駕駛座的後頭:“鬱紹庭,你最近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他抬起右手,握住了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她的手指很細長很白也很軟,被包裹在男人寬厚的手心,鬱紹庭像是把玩一般,捏了捏她的手指:“嫌我陪你的時間少?”
“…我不是這個意思。”鬱紹庭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邊開車邊說:“過兩天,個時間陪你去醫院孕檢。”——————風平靜背後往往預兆著未知的暴風雨。
白筱接到葉和歡電話時剛起,前一晚她教鬱景希功課睡得晚,再醒過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你看了今天壹週週刊沒有?”白筱從她的聲音裡聽出焦急,心跳也加快:“我不看這類娛樂雜誌,出什麼事兒了?”
“…你在家等會兒,我去找你。”葉和歡說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白筱換了衣服下樓,李嬸剛從外面回來,臉不是很好,但看到白筱時立刻出笑容:“白老師起了?我給你做點吃的去。”
“李嬸,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白筱也察覺到李嬸的古怪,跟和歡的情況差不多。
她不想,事情是不是跟自己有關?
李嬸忙擺手:“能有什麼事,你現在客廳坐會兒,我馬上就好。”
…
李嬸的早點還沒做出來,葉和歡就火急火燎地到了,順便,還給白筱捎來了一本娛樂八卦雜誌。
“你翻到第十八頁自己看一看。”葉和歡一股在沙發坐下,急得嘴角要起泡,連喝了兩大杯開水。
白筱拿起雜誌,迅速地翻頁,在標著頁碼‘18’的那頁,標頭的圖片一下子竄入了她的視線裡。
是徐敬衍的照片,旁邊站了個女孩,雖然照片上女孩的臉模糊不清,但白筱還是一眼認出那就是自己,這張照片,還是在c市參加活動時拍的,旁邊還有一個醒目的標題:著名華裔小提琴家藏匿多年的私生女曝光。
“我一眼就認出照片上的是你了!”葉和歡替白筱著急:“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跟徐敬衍又是什麼關係?怎麼成了他的私生女?”
“我也不知道。”白筱一顆心懸了起來,她快速地瀏覽了文章。
在文章底下還有另一張圖片,很小,更加不清晰。那是她在c市酒店大堂跌倒,鬱紹庭抱她起來的照片。
這本就是個全民娛樂的年代——紅三代,音樂家父親,破壞堂姐婚姻的第三者,這些詞彙聚在一起,讓這則新聞充滿了八卦的質。
“這都誰幹的,這麼缺德!”文章內容沒有直指鬱家,也沒明說她的名字,但只要知徐家或是鬱家的人,一看這報道就會恍然大悟,而關於她是徐敬衍私生女部分,描述得極為詳細,可以說是證據鑿鑿,但在白筱看來都是強詞奪理。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跟母親被徐敬衍養在外面二十多年?
葉和歡在一旁替白筱不甘心:“就算要報道,也得據事實說話,你要真被他養了,還需要做裴家童養媳嗎?”
“什麼叫你恃寵而驕,跟自己堂姐夫偷/情,活活死了堂姐?”白筱拿過座機,給鬱紹庭撥了個電話,不等那邊開口,她率先忐忑地問:“你現在在做什麼?”
“在開會,怎麼了?”白筱低頭看著膝蓋上攤開的雜誌,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她只是說:“我想去公司找你,可以嗎?”她甚至還聽到那頭,有人再跟他打招呼,然後聽到他說:“中午一起吃飯?”
“好。”白筱說完,掛了電話,聽鬱紹庭的口吻,像是不知道這件事,但又不在情理之中,但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想著報道里那幾行詆譭他的話,她只想立刻見到他,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到了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