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做只能說明他一直刻意在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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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繪製著各種動漫人物,一張設計得像遊樂園滑梯的兒童,地板上都鋪著長地毯,玩具到處可見,櫥窗裡羅列著緻的飛機轎車模型,還有專門用來學習的書桌和椅子,邊上還有一個大大的移門式的衣櫃。
就像是帶好朋友進了自己的小世界,鬱景希很興奮,把自己從小到大收藏的寶貝都拿給白筱看。
他撅著股,腦袋都要埋進那個儲物盒裡,過了會兒,掏出一輛做工巧的坦克模型,獻寶似地拿到白筱面前,“你看,這個是顏靖叔叔買的,我讓傑克上網搜過的,他告訴我,要好幾萬塊呢!”傑克是那位黑人司機。
小傢伙說到價格的時候,捂著小嘴,湊到白筱耳邊,用氣音告訴她,生怕被別人聽去後覬覦他的玩具。
說著,鬱景希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上回從辛柏那裡訛來的純金飛機鑰匙扣,然後跑到書桌前,從屜裡拿了一個透明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把鑰匙扣放進去,跟那堆寶貝放在一塊兒,然後蓋上儲物盒的蓋子重新藏回衣櫃裡。
鬱景希撓著耳子,左看右看,一時找不到東西給白筱看,樓下傳來鬱紹庭的聲音,他喊了一聲‘鬱景希’。
“爸爸在叫我,你自己喜歡什麼先看,我馬上回來。”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白筱繞著寬闊的臥室走了半圈,房間門‘篤篤’被敲響,她轉過身,看到了鬱紹庭右手抄袋站在門口,他收回叩在門上的左手,對她說:“下午吃飯吧。”
“好。”白筱走過去,他卻又拉住了她,她不解地看向他,然後,手裡多了一部新手機。
“在拉斯維加斯就用這部手機。”白筱翻看了一下手機,抬頭:“我有手機,不用這麼麻煩…”
“那個國際漫遊。”鬱紹庭給出了不是理由的理由,頓了頓,說:“卡已經裝在裡面。”白筱原本想說,她在這裡也沒認識的人,沒必要跟誰打電話,除了他,況且,他自己不是也沒換手機…
只是她剛準備開口問,他又說:“還有,不許把這個號碼告訴任何人。”白筱握著手機,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他的用意,鬱紹庭拉過她的手,攥著,語調略顯溫柔:“下樓吧。”
…
兩人剛走下樓梯,那邊,鬱景希正端著一盤菜從廚房出來,抬頭,看著白筱:“小白,過來吃飯吧。”鬱紹庭吃了午飯就出門了。
白筱以往多次從旁人口中得知,鬱紹庭的工作忙碌,但在她這裡卻從未體現,只能說是他一直刻意在縱著她。
鬱景希晃著小腿,用叉子叉了顆櫻桃吃,口齒不清地說:“要是以前,他一定不陪我吃午飯!”白筱吃不慣意大利麵,倒是喝湯喝到飽腹,想要幫菲傭一起收拾,菲傭受寵若驚並且嚴詞拒絕。
因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白筱犯困,鬱景希體貼地抱了自己的枕頭過來跟她一起睡午覺。…等白筱醒過來,外面天已經黑下來。
她從上坐起來,臥室的門被打開,鬱景希一手拿了杯牛,一手擰開門把進來。
“醒了?剛好給你熱了牛,快點喝吧。”白筱看著小主人派頭十足的孩子,接過杯子抿了一口,溫溫的,味道很好:“謝謝。”
“等會兒爸爸忙完了就回來,接我們到外面去吃飯。”鬱景希從邊滑下,拿了白筱在國內用的手機,跑過來給她:“剛才,你的手機響過,被我按掉了。”白筱看了看,不是她悉的號碼,歸屬地是首都,她沒有回撥,把手機放到一邊,然後起。
傍晚的拉斯維加斯,開始降溫。
白筱加了一件薄外套,也給鬱景希換了一件較厚的衛衣,鬱景希提出想帶她去附近逛一逛。
在出去之前,白筱才想起,還沒跟國內保平安,又給鬱老太太跟外婆分別去了電話,翻到通訊錄裡‘蘇蔓榕’的名字時,她的手指停頓了下,鬱景希趴在門外探進來小腦袋:“小白,你好了沒?”
“可以走了。”白筱放下座機話筒。
母子倆剛走出別墅,隔壁家養的一條狗就衝過來,前肢趴著圍欄衝他們拼命吠叫,窮兇極惡的神情。
鬱景希彎,從草地上扒了一塊泥土,白筱想出聲阻止他,他已經動作練地砸向那條黑狗,正中狗的右眼。
狗的眼睛可能進了泥,難受地嗷嗷直叫。
隔壁別墅的門開了,出來一個混血小男孩,瞧見鬱景希,用英文說了句‘臭胖子’後抱著自家的狗進了屋。
鬱景希哼了一聲,拍拍手心,抓著白筱的手:“我們出去好好逛逛。”
…
白筱發現,鬱景希跟同齡小朋友的關係不是很好。
最起碼他們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附近人家的孩子,不管是什麼人種的孩子,看到鬱景希掉頭就走。
“你以前在哪兒上的幼兒園?”白筱問他。
鬱景希剛打了個噴嚏,了鼻子,說:“就這旁邊啊,走過去的話,十幾分鍾,你要去嗎?”
“我就問問,”白筱似無意地說:“這裡的孩子,也都在那兒上學?”
“是啊。”在豐城時,白筱也知道,他跟同學相處得不好,後來才有所改善,所以,聽鬱景希這麼說,白筱又問他:“你家裡有那麼多玩具,平裡,有沒有請朋友一起過來玩?”
“我沒有朋友。”小傢伙哼了哼,還特意強調:“我才不跟這些壞孩子做朋友。他們就喜歡背後說人壞話!”白筱:“你怎麼知道他們在背後說壞話?”
“當然是我聽到的啊!”鬱景希忿忿地說,見白筱在看自己,掩飾地道:“我聽到他們在說,我們班上一個很聰明、人又特別好的同學的壞話。”
“他們怎麼說的?”
“他們說他臭,長得又矮又肥,除了有點錢,一無是處,甚至還說他沒媽媽教才那麼壞。”
“…”白筱摸著他的腦袋,因為那句‘沒媽媽教’到心酸,又聽到他說:“但我知道,他們其實是羨慕嫉妒恨。”小傢伙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走了兩步,發現白筱沒跟上來,扭過頭催促她。
白筱看著孩子天真的眼神,在他面前蹲下,拉著他的小手:“景希,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媽媽回來了…”
“那你怎麼辦?”鬱景希眨了眨眼,看著她撓著小卷發:“我覺得,她還是不要回來的好。”白筱把他擁入懷裡,緊緊地摟著,想到了蘇蔓榕跟自己的關係,又想到自己跟景希的關係,不得不再一次反思,決定在他大一些後告訴他真相究竟是對是錯?明明是為他好,為什麼她會覺得令他的童年蒙上了一層陰霾?
“別擔心別擔心。”鬱景希回抱著白筱,‘哄’著她:“我媽媽已經翹掉了,她不會回來的。”白筱眼圈酸漲,一陣暖刺,唯有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孩子。
——————國內,首都。
徐敬文接到徐恆電話時,皺緊眉頭:“你說,她不肯過來?”
“…”
“她去拉斯維加斯了?這個時候,她怎麼去那兒了?”徐敬文覺得太陽發脹,他抬手了。
徐恆在那頭說,白筱是真的處境了,這會兒恐怕早已經在拉斯維加斯了。
“你也辛苦了,那先這樣,有事再聯繫你。”徐敬文掛了電話,旁邊病房門剛好打開,徐瑞玲出來,臉略顯憔悴,問老大:“人呢?肯過來了嗎?”
“徐恆說她去拉斯維加斯了。”徐瑞玲顯然沒辦法理解白筱的思維,朝病房看了眼,壓著聲焦急道:“什麼時候不去,偏偏挑一個時間點上?”前天半夜,他們剛回家,還沒在上躺下,又接到醫院電話,說徐六吐了口血暈倒了,嚇得他們幾個兄弟姐妹,在首都的急忙趕過來,經過醫生檢查才知道最近徐六飲食不規律又不休息,胃出現了問題。
“你說這都什麼事?一家三口,一個昏,一個截了腿,一個又吐血。”
“老六怎麼樣了?”梁惠珍也出現在病房門口。
徐敬文看到子掛著手臂還下來,往她身後看了眼,沒有看護,“你去休息吧,這邊有我們。”梁惠珍搖頭,臉上帶著些愧疚:“我先進去看看老六。”倒是徐瑞玲拉住了她,問:“大嫂,你老實跟我說,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我們走的時候,老六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說吐血就吐血了?”一般只有在受刺的情況下,一個人才會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