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裴祁佑那點事也不是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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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裴祁佑那點事,也不是沒有人知道面對鬱戰明的質疑,白筱無言以對,或者說,是無顏以對,現在,她說什麼,都是變相的狡辯。
餐廳裡鴉雀無聲,她擱在桌底下的雙手,不知道該安放在哪兒。
突然,她就明白了鬱紹庭為什麼沒在她提出要坦白離異這件事時當即點頭,他當時恐怕已經猜到了此刻的僵局。
鬱紹庭的手覆在了她握的雙手上,那一瞬,就像是風雨搖曳中的孤舟,尋到了一處安全溫暖的港灣。
“是我的意思,我讓她暫時不要告訴你們。”鬱紹庭開了口。
鬱戰明的臉徹底黑了,跟鬱紹庭大眼瞪小眼,最後爆出一句:“混賬東西,我就猜到是你乾的!”
“不管他的事。”白筱搶著說:“是我沒跟你們講清楚…”不知道是誰,忽然放了個冗長的響,成功地打斷了白筱的話,連帶著,整個餐廳都鴉雀無聲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異常詭異。
鬱景希從椅子上滑下來,一手放到身後摳著自己的褲子,一手撓著耳蹭到白筱的身邊,像膏/藥緊緊地挨著。
如果說,原先鬱戰明對白筱隱瞞結過婚的事有氣,但看到鬱景希這麼黏著白筱,口又堵得難受,這是他親孫子的媽,哪怕離過婚,還是他親孫子的媽,這是改變不了的事,但他還是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這個‘真相’。
他這輩子最容不得的就是欺騙,結果,硬生生被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給擺了一道。
“爸,事情到這一步…”鬱仲驍跟著話,只是剛說到一半,鬱戰明驀地瞪眼望過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正直的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撒謊。
鬱仲驍的沉默讓鬱戰明的怒火蹭蹭上湧,額際青筋暴動,拍案而起:“一群混賬玩意兒!”
“那麼兇幹嘛…有話好好說。”鬱老太太連忙勸道,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的。
正在收拾的張阿姨聽到動靜,從廚房裡趕出來:“太太,怎麼了…”
“老首長火氣大,家裡沒打火機了,你去買兩個來。”老太太跟她使眼,張阿姨領會後立刻換了鞋出去。
鬱老太太轉而輕撫鬱戰明的背:“你個老頭子,說話不能心平氣和地說?”
“心平氣和?你難道沒聽出來,他們,一個,兩個,三個全都知道了,就你跟我,被他們當猴一樣在耍?!”鬱戰明的手點過白筱、鬱紹庭、鬱仲驍,最後對上自家孫子那澄澈的大眼睛時,火氣才稍有緩和,轉開眼,板著臉道:“再這麼下去,小的,也遲早被他們帶壞!”鬱老太太轉過頭,望著坐在那的白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又離過婚了?”白筱還在組織語言回答,鬱紹庭已經搶先說道:“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他聽到父母連問兩遍這個話題,出些許的不耐:“我出國,她結婚,後又離婚,跟我一塊。”
“我說你他媽有什麼好拽的!”鬱戰明看他這個態度,極為不順眼,左右看了看,拿過二兒子手裡的車鑰匙,狠狠地往鬱紹庭身上摔過去:“從小淨幹偷雞摸狗的事不說,現在還偷起人來了!”憑鬱戰明對兒子的瞭解,已經認定是鬱紹庭回國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又把白筱給奪了回來。
單憑兒子破壞別人家庭這一點,鬱戰明的老臉就不知道往哪兒擱,拿過擱在窗臺上的菸灰缸又要砸向鬱紹庭。
“爸!”鬱仲驍眼疾手快,攔住了鬱戰明:“你先聽他們解釋,也許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老二說得對,你能不能先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再決定要不要動手?”鬱老太太拿走老伴手裡的菸灰缸。
“不想聽!”鬱戰明頭一別,沉著臉。
鬱紹庭已經拉著白筱站起來:“不想聽,那我們先回去了,剛好,對這件事,我也沒什麼想說的。”
“…”鬱戰明立刻虎著臉,怒氣衝衝地瞪大眼盯著鬱紹庭。
白筱卻知道自己不能真的就這麼離開,她看向鬱戰明:“…爸,我離婚,不管紹庭的事。”鬱戰明不相信。
“在我們決定在一起之前,我已經跟我…前夫在協議離婚。”白筱用‘前夫’代替了‘裴祁佑’三個字。
鬱戰明卻抓住了一點:“那不就是說,他回國那會兒,你還沒有離婚?”白筱找不到話來反駁,因為事實原本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