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只有我威脅人還沒有人敢威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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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現在身上的錢,都是從鬱苡薇那裡拿的,可以說,囊中羞澀。
“您要是沒帶錢,就打電話給你那個朋友,讓她回來一趟!”服務生的聲音不小,四周,一道道的目光都過來,徐蓁寧手指摳著柺杖,難堪地抬不起頭,不得不當著服務生的面,把自己口袋裡的錢都拿出來,最後,只有六十八塊錢。
服務生見她捉襟見肘的樣子,也不耐煩了:“算我倒黴,走吧走吧。”還從桌上拿了一張五塊錢給徐蓁寧:“剩下的十塊錢,我幫你填了,當是捐給了慈善基金會。”徐蓁寧死死咬著,但又能怎麼樣,她現在就是沒錢,在服務生的鄙夷聲裡,她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咖啡廳。…只有五塊錢,徐蓁寧不可能再打車回去,她走了一段路,右腿又開始疼。
陸向前的電話正好打過來。
當陸向前告訴她,那個自稱是白筱高中同學的人,手機不通了時,所有的委屈和怒氣都朝著陸向前宣洩,她猩紅了雙眼,破口大罵:“陸向前,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板夾了,這樣都能被人騙!”
“…是你急著要,不然,我可以好好查查的。”陸向前想喊冤,但徐蓁寧已經掛了他的電話。
——————白筱從咖啡廳出來,找到葉和歡的車,坐進副駕駛座,臉並不是很好。
剛才,葉和歡已經先一步離開咖啡廳回到車上,她伸手,握著白筱微涼的手指:“她說什麼了?”
“和歡,徐蓁寧知道了我結過婚的事情。”白筱轉過頭,望著葉和歡,是跟方才在徐蓁寧面前,完全不一樣的緊張:“她也知道,蘇蔓榕是我的媽媽。”
“都是誰告訴她的?”葉和歡擰眉,心裡也替白筱著急。
白筱搖頭:“我也不知道,雖然那些照片是假的,但那份婚姻檔案書卻是真的。”
“我看她也沒有馬上說出去的打算,要不然也不會來找你。”葉和歡又安了白筱幾句:“先回家再說。”路上,葉和歡又說:“你現在擔心的是,鬱紹庭他爸媽知道你是二婚,還為了錢代孕生子後生氣對不對?”
“…”白筱沒說話,但是默認了和歡的說法。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倒不如你們先發制人,主動代,也比從別人的口裡知道好。”白筱心亂如麻,和歡的話,讓她也重新思考之前隱瞞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以前,隱瞞是為了維持當時的安定,但如果,有一天,隱瞞威脅到了她如今的生活呢…
——————中午十一點四十八分,鬱紹庭坐在之前給侄女居住的那間公寓的沙發上喝茶。
徐蓁寧早上從鬱苡薇那裡輕鬆搞到了備用鑰匙,開了門進來,發現沙發上的男人時,鑰匙掉落在地上。
想要轉身離開,顯然來不及了,因為——鬱紹庭已經抬頭望過來。
“怎麼,不打招呼就住在我名下的房子裡,這會兒見了我,又想掉頭跑了?”徐蓁寧神情略顯慌張,鬱紹庭會找過來,而且這麼快的速度,出乎她的預料,她握緊自己腋下的柺杖,原來,心心念念地想要見到他,但看著他坐在那裡,疊著長腿菸,她的後背卻出了冷汗。
因為不對,覺不對,完全不一樣,這樣的鬱紹庭,讓她到恐慌,甚至不敢抬起眼跟他對視。
“啞巴了?在電話裡,不是說得很起勁嗎?”鬱紹庭往茶桌上的菸灰缸邊緣磕了磕菸灰,坐在那,好整以暇地看著徐蓁寧:“也就我這個侄女,會被你耍的團團轉,不過她的脾氣不小,你這麼騙她,她要是知道了,估計得找你拼命。”
“你這麼關著她是對的,蠢得跟頭豬一樣,不過,還不是照樣給我知道了你們鬱家的醜事。”徐蓁寧嘲諷地看著鬱紹庭:“看上自己大哥老婆的女兒,鬱紹庭,你這麼做,難道不怕有天昭然天下嗎!”
“這是我們的家務事,還不用你來心。”
“家務事,我看是家醜吧?”徐蓁寧笑出了聲:“兩兄弟娶兩母女,鬱總參謀長知道,還不氣死。”鬱紹庭著煙也笑:“怎麼,想去氣氣我爸?”徐蓁寧這些年,幾乎可以說沒見過鬱紹庭笑,他本來就長得好看,這麼一笑,她有片刻的晃神。
“我也沒打算做的太絕,只要你——”徐蓁寧吐吐地說。
“只要我怎麼樣?”鬱紹庭把菸蒂碾滅在菸灰缸中,站起來,西裝筆,襯衫領口開了兩顆紐扣。
徐蓁寧對上他幽深的眼眸,心跳略快,但還是說出了心中的話:“只要你跟白筱撇清關係,哪怕我手裡握著什麼證據,也不會公佈出去,你知道的,我從不會傷害你,哪怕是我瘸了一條腿,我也不怨你。”
“難道你把自己撞瘸了一條腿,這事,還怪到我頭上來了?”鬱紹庭說這句話,語氣有些冷嘲,徐蓁寧沒發怒,在他面前,自己早已沒有什麼尊嚴可言。
她只是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我剛才去見了白筱。”鬱紹庭皺起眉頭,微微眯著眼,臉瞬間有些陰冷下來,警告的眼神落在她臉上:“你找她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徐蓁寧聳了聳肩,“瞧你緊張的,護得這麼緊,還怕我吃了她不成?”
…
鬱紹庭定定地看著她,又點了菸,了一口,細細的青煙霧從他薄間溢出,緩緩地在兩人之間升起。
平裡,徐蓁寧很厭惡男生菸,但對於鬱紹庭又是不一樣標準,她喜歡看他菸的樣子。
也只有那個時候,他才會像一個普通的男人,而不是那麼高高在上的冷冰冰。
所以,當鬱紹庭朝白筱出一個溫柔的目光時,她才會那麼嫉妒不甘,她不得不承認,對白筱,鬱紹庭是不一樣的,那份特別,是她這麼多年來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怎麼可以讓給另一個女人?
徐蓁寧出神地望著鬱紹庭,那份痴戀,絲毫沒有掩飾,就那麼,坦在了他的面前。
“過會兒,你媽應該就到了,老老實實跟她回去。”鬱紹庭開腔道。
“我不回首都!”徐蓁寧不想要回去,一旦走了,她知道,恐怕很難再見到他:“你不怕我把事情都捅出去嗎?”
“…”鬱紹庭靜靜地望著她,沒有說話。
徐蓁寧知道有了談判的餘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說:“白筱結過婚,還是跟豐城的裴家,她還是你大嫂的女兒,這些事,傳出去,你是沒關係,男人嘛,頂多一句風,至於她,到時候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她。”
“那你想怎麼樣?”
“我剛才已經說了,只要你跟她劃清界限,這些,我都可以當做不知道。”鬱紹庭垂眼,手指上夾著煙,稍稍地,朝她走近了些,徐蓁寧,鼻息間聞到了菸草的味道。
“我跟她劃清了界限,那我跟你呢?”他充滿磁的嗓音,這麼低低地開口,有著別樣的蠱惑魅力。
徐蓁寧聽著這般曖/昧的話,心頭有些欣喜,鬱紹庭望著她的目光,不是沒有情,她深呼了下,耳微微泛紅,盯著他深邃的雙眼:“你明明知道的,我對你的心意,這些年,從來沒有變過。”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鬱紹庭的視線停留在她的手機上。
他捱得她很近,徐蓁寧一時昏了神,解鎖手機,翻到那張白筱婚姻檔案書的照片上:“你自己看。”下一瞬,她的瞳孔猛地一縮:“你!”徐蓁寧想要去拿回手機,卻為時已晚,鬱紹庭直接把手機丟進了旁邊的魚缸裡,她眼睜睜看著手機沉到缸底。
她聽到鬱紹庭說:“有些事,我原先不想再追究,你還要往槍口上撞,你難道忘了,當年,我既然能把傑森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他甚至連一聲都不敢吭,還躲得遠遠的,你以為,我還對付不了你嗎?”徐蓁寧一直都知道,鬱紹庭在生意場上的手段並不光明,在拉斯維加斯時曾親眼見過他怎麼跟他的上司鬥。
鬱紹庭望著臉難看的徐蓁寧:“從來只有我威脅人,還沒有人敢威脅到我頭上來,你倒是第一個。”輕描淡寫的口吻,徐蓁寧卻心驚膽戰。
鬱紹庭已經從失神的她身邊走過,拉開了公寓的門,看到站在外面的夏瀾,挑了下眉梢,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