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認這個女人徹底掌握他的行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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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一下,過會兒就有車來接我們去機場。”夏瀾昨晚沒睡好,整個人,神有些憔悴。
徐蓁寧說:“我已經說了,我不走,要走,你們走吧。”夏瀾本就心情欠佳,看女兒這麼不聽教,慍怒道:“你不走,瘸著一條腿,在這裡還想做什麼?”
“…難道還嫌人家笑話看的不夠?你眼巴巴地倒貼在這裡,也得看看,人家接不接收。”徐蓁寧自嘲地看著夏瀾:“我為什麼會瘸腿,媽,你真的不知道嗎?”
“…”女兒此刻的眼神,讓夏瀾不敢直視,她撇開頭,道:“今天,你不走也得走,這容不得你選擇。”
“你搶了人家的爸爸,現在,人家就搶了我喜歡的男人,媽,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
“徐蓁寧,你發什麼瘋?”夏瀾頓時聲俱厲,也有心中的秘密被覬覦的狼狽,不允許女兒再說下去。
但徐蓁寧現在,看著夏瀾難受,她自己心裡就痛快。
“媽,你摸著自己良心說,當年,你跟遺傳科的許阿姨關係好,趁她不注意,偷換了…”
“啪!”徐蓁寧沒說下去,因為,夏瀾衝過來,給了她狠狠地一耳光。
夏瀾額角青筋突起,指著口無遮攔的女兒:“徐蓁寧,你要再亂說一個字,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徐蓁寧說著,眼角崩落了淚珠,“當年,爸爸來找我們,明明我們有一家團圓的機會,可是,你放棄了,甚至不問問我的意見,只因為你看上了人家的丈夫,想要跟他在一起,就把我爸爸給趕走了。”
“爸爸?”夏瀾冷笑,“徐蓁寧,你確定,你要認那樣的爸爸?”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的親生父親!”徐蓁寧喊了起來,這也是她多年不喊徐敬衍爸爸的原因。
“一個不思上進、吃喝嫖賭,整想著靠女人的寄生蟲,你認他,是打算養他一輩子?”徐蓁寧反相譏:“那也是你曾經愛上的男人。”夏瀾不想再跟她爭執下去,“如果你真想廢了你這條腿,那就留在這,我不你!”說完,夏瀾拉開病房的門就出去了。…夏瀾走到外面,打過徐蓁寧的手心,紅了,隱隱作痛,當她在女兒眼中看到輕蔑時,氣憤了。
她急著離開豐城,不僅是因為徐蓁寧的傷勢,還有,她怕夜長夢多。
只有回了首都,徐敬衍才會收心,才會不跟白寧萱牽扯不清下去。
她下樓,給徐敬衍打了電話,那頭很快接了,但語氣很冷淡,夏瀾也不生氣,了口氣,儘量讓自己放柔聲音,而不是昨晚那樣的咄咄人,徐敬衍見她這樣子也沒再計較,她們母女坐軍用飛機,他則乘坐民航回首都。
“等到了首都再聯繫。”徐敬衍說。
等夏瀾再回到樓上,病房裡,已經沒了徐蓁寧的人,就連洗手間裡也沒有!
——————徐蓁寧失蹤了。
白筱得到這個消息時正在盛湯,一不留神,手指燙到,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幾塊。
徐家那邊找不到,不得不拉下臉去問鬱老太太,問徐蓁寧有沒有找過去,但鬱老太太表示一無所知,白筱知道時已經是晚上,聽到碗摔破聲,那邊,李嬸連忙去拿了藥膏要給白筱塗:“怎麼這麼不小心?”外面,傳來鑰匙開門聲,白筱出去,鬱紹庭下班,把鬱景希也接回來了。
小傢伙甩了鞋子,把書包丟到沙發上,扭頭對白筱說了句‘我要吃哈密瓜’就拿了遙控器坐在地毯上。
白筱哈密瓜一小塊一小塊切好,放了牙籤,才給鬱景希送過去。
鬱紹庭換了一套休閒裝,從樓上下來,細心地看到了餐桌上的燙傷藥膏:“誰受傷了?”
“剛才不小心沒拿穩湯碗,被湯濺了幾滴,沒什麼大礙。”白筱伸手,讓他看自己有些泛紅的手背,沒有水泡。
“過來。”鬱紹庭在椅子上坐下,把旁邊的椅子一併拉開,對她說。
白筱剛一坐下,他就打開藥膏準備往她手上抹,她縮了縮,卻被他一把握住:“不擦藥,躲什麼?”
“李嬸已經幫我擦過了。”鬱紹庭把藥膏擠到她的手背上:“再塗一遍,好得快。”
“這又是哪個醫生說的?”藥膏塗在手上涼涼地,他的手勢很輕,白筱心裡甜,臉頰微紅。
鬱紹庭抬頭,看了她一眼:“我自己說的。”
…
吃完晚飯,白筱覺得今天悶,提出去散會兒步,鬱紹庭沒說好不好,但終究是陪著一塊兒去了。
鬱景希最積極,也不用白筱邀請,自發地幫她跟李嬸收拾碗筷,然後跑到玄關處換鞋。
距離沁園十來分鐘的腳程,有一個比較繁華的小夜市。
等天黑下來,夜市裡燈火通明,小吃攤也隨處可見,白筱牽著鬱景希在前面走,鬱紹庭跟在後面。
小傢伙明明吃過了晚飯,但瞧見什麼都饞,看了眼後面的鬱紹庭,貼著白筱膽肥地說:“我要吃香蕉拔絲。”白筱沒帶錢出來,又伸手去跟鬱紹庭要,後者酷酷地,直接把錢包給了她。
趁鬱景希和路人不注意,白筱踮起腳,親了鬱紹庭的臉一口,然後去幫兒子一起等香蕉拔絲。
鬱紹庭走到她身邊,兩人垂在身邊的手,手背相貼,然後他握緊了她的手。
“…”白筱沒有去看他,卻默契地反握了他修長好看的大手,油鍋裡的熱氣,燻得她一張小臉都紅紅的。
——————鬱紹庭的手機有電話進來時,他正坐在夜市一家大排檔裡,看著母子倆吃著一碗牛炒飯。
是一個公用電話的號碼,豐城本地。
他拿著手機,走出大排檔,又走了一段路才接電話:“哪位?”
“…”那邊,一直沒有聲音。
鬱紹庭剛打算掛電話,徐蓁寧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體貼?”
“你在哪兒?”鬱紹庭反問,他四下環顧了一圈,總覺得她就在附近。
“你甘願為了她坐在這種沒檔次的地方吃一盤十塊錢不到的炒飯,也不肯來醫院看我一眼,鬱紹庭,你到底有沒有心?我因為你瘸了,你聽到沒有,因為你,我以後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了!”徐蓁寧的聲音,憤恨又不甘:“你寧願要個離過婚的女人,也不要我…”
“你現在在哪裡?”鬱紹庭聽到她說‘離過婚的女人’,眉頭擰緊,低沉的聲音冷下來。
“怎麼,你也會害怕?鬱紹庭,你怕什麼,怕我把她結過婚還是你大嫂女兒的事情公佈出去?”徐蓁寧咬著牙說:“我會把這一切都公佈出去,但我不會告訴你是什麼時候!”鬱紹庭的臉陰沉,那邊已經擱了電話,他又迅速回撥過去,接電話的是個嗓門很大的女人,鬱紹庭問她地址,等對方說了,直接追過去,其實就是夜市旁一個死角的電話亭:“剛才在這裡打電話的女人呢?”老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可能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英沉斂的男人,一時口吃:“坐…坐出租車走了!”她又說不出車牌號碼。
鬱紹庭望著馬路上的車來車往,眉頭緊鎖,他不知道哪個步驟出錯了,徐蓁寧怎麼會知道所有的事情,排除了一遍知情人,他想起,鬱苡薇這兩天好像住在醫院,撥了保鏢的電話過去,開口就問鬱苡薇這兩天有沒有接觸什麼人。
保鏢知道鬱紹庭脾氣不好,之前就警告過自己,要是事情辦砸了,讓他捲鋪蓋走人!
而這份工作的薪酬,是他過去的三倍之多,他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所以當鬱紹庭這麼問時,他想起昨晚上鬱苡薇跟那個瘸腿女人在住院樓下相遇聊天的事,那個女人很友善,也不像是大大惡的人,要是說的話,他可能失去這份工作,所以他選擇了隱瞞:“沒有,鬱小姐一直跟我在一起。”
“在醫院的時候,有沒有一個受腿傷的女人去找她?”
“沒有。”保鏢額頭冒出冷汗,拿著手機,“鬱總,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鬱紹庭當然不可能跟個保鏢說家裡的事,只是讓他繼續好好看著鬱苡薇,然後掛了電話。…保鏢按了掛斷鍵,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的心跳砰砰地,沒一會兒,門鈴響了,他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赫然是外出歸來的徐蓁寧。
她拄著柺杖,身上穿著鬱苡薇的衣服,戴著一頂鴨舌帽和墨鏡,越過保鏢,一瘸一拐地進來。
客廳裡,正在吃提子的鬱苡薇,轉頭看到徐蓁寧:“回來了?”今天早上,夏瀾之所以翻遍整個醫院都沒找到瘸著腿走不遠的徐蓁寧,是因為她在電梯裡遇到了剛吃早飯回來的鬱苡薇,然後順理成章地跟鬱苡薇去了她的病房‘談心’,徐蓁寧還編了一個博人同情的說辭。
當鬱苡薇聽到,‘夏寧’的媽媽要把她嫁給一個老頭子時,正義心大發,主動提出要收留無家可歸的‘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