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窺覷到的秘密被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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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家人拿了什麼?”徐敬衍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份親子鑑定,他一直藏著,從沒拿給人看過,他以為,她知道,是她自己發現了,沒想到是——“當年的事,沒什麼好說的,都過去了。”蘇蔓榕不想再提起那些困擾她大半生的往事:“你現在也家庭幸福,何必再去糾結那些,有什麼意思。”怎麼會沒有意思,那是他的孩子…
徐敬衍眼中佈滿了血絲,那些過往,他此刻已經沒心思去追述,他只想知道,白筱的事,一切事。
“白筱她——”
“不是。”蘇蔓榕打斷了他,說:“她不是當年那個孩子,我說了,那孩子,已經死了。”徐敬衍不相信:“她寫的家庭住址,明明是…”
“那又怎麼樣?”蘇蔓榕對上他的雙眼,“那個孩子早得病死了,白筱,是我抱養的,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說完,她攥緊手裡的包,從他身邊走過,頭也沒有回。
徐敬衍站在原地,他的身影融匯在黑夜裡,後背的衣衫被汗水浸溼,卻只是眼睜睜地看著蘇蔓榕一點點走遠。
那時候,白寧萱剛生下孩子,他的父親,不知道從哪兒得知白寧萱跟其他男人在外住了幾天。
“要我接受她也可以,證明她生出來的那個孩子是你的。”當他抱著那個安睡中的孩子,他心裡想的是,如果白寧萱真的愛鬱政東,那麼,他放她走。
但在他真的拿到親子鑑定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是自私的,他不想放她走,哪怕那個孩子,跟自己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他藏起了那份親子鑑定,卻在參加演出時不慎出了意外,在醫院昏了一個多月。
他睜開眼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愛的女人,而是一份訣別信,她說,她愛的至始至終都是鬱政東,當初會答應跟他在一起,不過是一場意外,若不是那時候鬱政東的身亡對她打擊太大,她本不可能接受他。
她卻說,是他的家人把親子鑑定摔在她的臉上,是他的家人威脅她帶著孩子離開首都。
她說…那個孩子死了,他的孩子…死了。
徐敬衍想笑,為當年那些可恨的誤會,可是,卻潸然淚下。
——————徐敬衍回到酒店,一打開/房間的門,看到站在窗前的夏瀾,她回過頭,臉上的表情並不好。
剛才,她看著他的車開過來,她等了他很久,打他的電話他也不接。
“你去哪裡了?”夏瀾直接問。
徐敬衍心力瘁,但還是淡淡地說了句:“去朋友家吃飯了,我先去洗澡。”
“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豐城有什麼朋友?”夏瀾目光咄咄地問:“你唯一的摯友,已經死了。”徐敬衍不想搭理她,夏瀾卻繼續說:“你是去見白寧萱了對不對?”
“…”徐敬衍重新拿了外套,轉身打開門要走,夏瀾跑過去,擋在他之前:“你又要去哪兒?”
“…你睡這裡,我再去開間房。”
“現在,遇到了白寧萱,連跟我睡一張都受不了了嗎?”徐敬衍看著失去了以往冷靜自持的夏瀾,臉有些冷:“你以為,你這樣子,我們還能安然共處一室?”
“我這樣子,怎麼樣?”夏瀾苦笑:“我難道連問自己丈夫晚上去哪裡吃飯都不行了嗎?
最後,徐敬衍還是去重新訂了一個房間。
夏瀾一口氣難消,白寧萱的再次出現,而且,還是以那樣的音容出現,她承認,自己慌了神。
過往,一一在腦海裡走馬觀花,她在害怕,怕所有事揭穿的那一天會到來。
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徐蓁寧不肯吃藥,還吵著要把石膏給砸了,夏瀾也來了火氣,對著電話道:“你讓她拆,如果她真想把那條腿廢了,你就讓她拆了石膏!”
…
第一人民醫院。
徐蓁寧也聽到電話那頭,夏瀾氣急敗壞的聲音,她一把推開護士,拿過柺杖要下。
“徐小姐…”護士想要攔住她胡來。
徐蓁寧不讓她們碰,執意撐著柺杖落地,趔趄地往外走,還警告護士不準追,她一瘸一拐地去護士站給鬱紹庭打了電話,但那邊先是無人接聽,她再打第二次時是忙音,第三次,直接關了機。
擱了電話,徐蓁寧鼻子一酸,看著自己殘廢的右腿,眼圈溼潤,拄著柺杖下了樓。
徐蓁寧想要去找鬱紹庭,她想要跟他討要一個說法,她剛到樓下,看到不遠處,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年輕女孩正跟一個人高馬大穿黑西裝的男人爭執,路燈下,女孩的臉龐映入她的視線裡。
徐蓁寧一眼就認出她,是白寧萱的女兒,那天在商場裡碰到的。…“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我就在醫院附近走走,不打電話不偷跑!”鬱苡薇受不了這個木訥的保鏢,她想下來透透氣,結果,這個死保鏢還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到最後,她也放棄了,在旁邊的木椅坐下,瞪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保鏢。
保鏢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終於安分了的鬱苡薇,按了接聽鍵,走到灌木叢後面接電話。
鬱苡薇現在是真不打算逃跑了,之前,她逃過一次,深知了沒有錢的窘境,失去了鬱家的庇護,她什麼都不是,沒有信用卡,沒有代步工具,甚至路邊一個漢都給她臉,幸好沒多久蘇蔓榕找到了自己。
“我可以坐這裡嗎?”身後,傳來一道清柔的女聲。
鬱苡薇轉頭,看到一個拄著柺杖的年輕女人,看對方行動不便,點頭:“你坐吧。”那邊的保鏢看到有人靠近鬱苡薇,立刻走過來,想讓徐蓁寧去別處坐。
徐蓁寧尷尬,笑了下:“不好意思,那我馬上走。”說完,拿著柺杖困難地起身,一不小心,差點跌倒,鬱苡薇連忙扶住她:“注意安全,別摔倒了!”
“沒關係的,我走了。”鬱苡薇不放開她,反而瞪著保鏢:“她腿受傷了,在這裡坐會兒怎麼了?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同情心?”保鏢看徐蓁寧面生,而且…她的右腿確實傷得很重。
鬱苡薇指著不遠處的亭子,說:“你要不放心,站在涼亭那看著我們。”等保鏢走遠了,徐蓁寧攏了攏鬢髮,不好意思地衝鬱苡薇笑:“讓你為難了,其實我可以回房間去的。”
“…我對他早就有意見了!”鬱苡薇撇撇嘴角。
徐蓁寧看了眼那個男人,之前在商場也見過:“你男朋友嗎?大晚上還陪著你,真好。”
“他怎麼可能是我男朋友,不過是我小叔,派來監視我的。”
“你小叔?”徐蓁寧心頭咯嗒一聲,白寧萱現在是鬱政東的子,那她女兒的小叔,不就是鬱紹庭?
她扯了扯角:“你親叔?”鬱苡薇點頭,臉上是傷心的神情,她一直不明白,白筱有什麼好的,小叔要這麼護著她。
“不至於吧。”徐蓁寧蹙著眉,不相信的表情:“你叔叔,為什麼要這麼對你,有點過分了。”
“還不是因為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鬱苡薇接的很快,提起白筱,語氣裡滿是氣憤:“他為了那個女人,哪裡還記得我這個侄女。”
“我是不是問太多了?”徐蓁寧說。
鬱苡薇難得遇到一個聽自己吐槽的人,又不認識徐蓁寧,想的是,她說再多的家裡事,等會兒兩人揮個手告別,以後就不想見了,所以把白筱怎麼勾/引她小叔的事說了,當然,沒說白筱的名字。
徐蓁寧的臉越來越難看,最後,忍不住打斷鬱苡薇:“你說,那個女人結婚了?”
“是呀。”鬱苡薇忿忿地說:“跟前夫牽扯不清,還把我小叔騙的團團轉,我告訴我小叔,他還幫著那個女人,最可氣的,你知道嗎?她居然…居然還是我的姐姐,連我媽也站在她那邊。”
“…是你的親姐姐?”徐蓁寧大腦嗡地一下,怎麼也沒想到,原來白筱才是徐敬衍真正的女兒。
鬱苡薇冷笑:“她算我哪門子親姐姐,我媽跟我爸就生了我,因為她,我爺爺跟我媽關係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