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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到此為止我就當你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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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摟著小傢伙,聽到梁惠珍又說:“你結婚後,會再有孩子,到時候,帶著景希恐怕也不方便,倒不如讓他跟著我和他外公住,他外公過兩年就要退下來了,到時候家裡有個孩子,也不至於那麼冷清。”

“你問過孩子自己的意見嗎?”鬱紹庭道。

梁惠珍擰眉:“他還只是個孩子,懂什麼?我跟他外公,難道還會害了他不成!”

“我不要去首都!”鬱景希突然從白筱身後探出腦袋,高聲道。

梁惠珍臉驟變,看著重新躲到白筱身後的孩子,深了口氣,對鬱紹庭嚴詞指責:“這孩子,現在是越來越野了,連一點規矩也沒有,剛才還在學校欺負同學,真不知道你這個當父親的平裡是怎麼照顧他的!”白筱側頭,瞧見鬱景希埋下小腦袋,情緒十分低落,她摟緊孩子的肩,抬頭,看向梁惠珍:“景希還只是個六週歲不到的孩子,正是孩子最天真爛漫的年紀,何必要用成年人的這些規矩來束縛他?況且,他的本並不壞。”雖然鬱景希現在是頑劣了些,但只要以後稍加引導,一些壞習慣都會漸漸地扭轉過來。

梁惠珍顯然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頂撞自己,一口怒氣憋在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凌厲的目光過去,冷聲道:“我教育自己的外孫,還不需要外人來指手畫腳。”

“…”白筱眸光一閃,百集,是呀,她怎麼忘了,對外,徐淑媛才是鬱景希的媽媽。

鬱紹庭聽到梁惠珍對白筱的訓斥,眉頭早已皺緊,一句也沒再囉嗦,拉過白筱的手:“洗好了就走吧。”梁惠珍氣急:“鬱紹庭,你這什麼態度!”鬱紹庭讓白筱帶著孩子先去外面,自己對上樑惠珍壓著怒火的雙眼:“這事到此為止,我就當你沒來過。”

“沒來過?鬱紹庭,你自己不會養孩子,我作為淑媛的母親,難道連提點你一兩句都不行了?孩子的母親過世的早,你要再婚,我們徐家也不阻止你,但孩子,必須由我們來撫養,這點,沒有的商量。”梁惠珍立場堅定。

“既然如此,這事我只好跟爸好好商量。”話畢,鬱紹庭拉開病房的門走出去。

梁惠珍看著他這傲慢的樣子,氣急敗壞,這會兒知道喊她家老頭子爸了?!

剛要追上去跟他理論,手機有電話進來,平復好自己的情緒,梁惠珍接起:“你好,哪位?”

“…”是局裡的事情。

梁惠珍眉心:“文件就放在我辦公桌左邊第二個屜裡,你自己去拿,我過幾天就回去。”——————白筱跟鬱景希等在走廊裡,沒多久,病房門開了,鬱紹庭出來,視線直直地落在鬱景希臉上。

鬱景希緊緊抱住白筱的大腿,察言觀,生怕鬱紹庭一個狠心就把他丟給外婆了。

白筱望著鬱紹庭,低聲問:“怎麼樣了?”鬱紹庭從小傢伙臉上移開眼,徑直走去電梯門口:“估計是徐恆跟首都那邊說了一些話。”徐恆,白筱有點印象,會親宴那天,鬱苡薇也說過這號人物,是在豐城這邊任職的徐家親戚。

乘坐電梯下樓時,白筱忽然提出想去看一下那位受傷的司機,不僅僅是道歉,還有謝,倘若不是對方在最後眼疾手快地打轉方向盤把車轉向了另一側,她都不敢相信鬱景希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事藺謙會去辦。”鬱紹庭看了看腕錶,心裡還記著事。

“人家是因為景希受的傷,作為家長,怎麼也得當面去道謝。”白筱很不贊同他這個態度,說著,還低頭問鬱景希:“景希,你說,是不是該親自去謝謝你的救命恩人?”鬱景希連連點頭,狗腿地說:“老師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鬱紹庭橫了他一眼,小傢伙心虛地移開目光,換做以前,不榨乾你最後一滴水就謝天謝地,還湧泉相報。

——————事故中的司機已經脫離危險,左腿部多處骨折,對方是個實誠的人,不但沒責怪鬱景希,還囑咐他以後過馬路時要看紅綠燈,鬱景希在白筱的示意下,把剛才去樓下買的水果籃子拎給司機,嘴甜地又是說對不起又是說謝謝。

鬱紹庭進來後,問候了司機幾句,就藉口接電話出去了,一直都沒再回來。

在病房裡呆了會兒,白筱領著鬱景希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盡頭處的鬱紹庭。

他確實在打電話,因為隔著有段距離,白筱只看到他的薄翕合,卻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

“小白,你等會兒記得告訴爸爸,你不想讓我去首都知道嗎?”鬱景希語重心長地代。

白筱心疼小傢伙的不安,晃了晃兩人緊握的手:“說好了要買軌道跑車的,我沒忘。”——————給鬱紹庭打電話的是鬱老太太。

可能是學校通知了家裡,老太太一聽到金孫出車禍了,嚇得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抖著手給兒子打電話,得知孫子沒事,捂著口直喊菩薩保佑,平靜下來後,又忿忿地控訴梁惠珍的不道德,居然想偷偷帶走鬱景希!

剛才在民政局裡,老太太給鬱紹庭打得那通電話,說的便是梁惠珍提出要帶鬱景希去首都生活的事。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鬱紹庭說。

那頭,鬱老太太還是發現兒子語氣裡的一絲絲煩躁和不痛快:“小三,你不開心啊?”

“…沒有。”鬱紹庭轉頭,看到不遠處的母子倆,“就這樣吧,掛了。”鬱景希跑去隔壁的洗手間解手,白筱在外邊等,看著走過來的鬱景希,才想起了一件事!

突然間她明白了為什麼鬱紹庭表情不善:“現在民政局也下班了,要不明天上午我們再去一趟。”鬱紹庭望著白筱道歉的模樣,想到剛才在病房裡她被梁惠珍斥責的一幕,湧起隱隱的心疼,很陌生的情緒,又夾雜著無能為力,因為太多橫在他們之間的秘密,令她甚至沒有辦法大聲地告訴所有人她才是孩子的母親。

以前的他無所畏懼,現在卻不得不顧慮她的受,那些齷齪的事情一旦公之於眾,最受傷的便是她跟孩子。

因為在乎了,所以不願讓她多掉一滴眼淚,但現實卻又一再地捉著他們…

鬱景希從洗手間溜出來,看到鬱紹庭,討好地叫道:“爸爸!你打完電話了呀?”鬱紹庭忽然彎身,把兒子抱了起來,鬱景希一聲驚呼後,摟著鬱紹庭的脖子,受寵若驚地咧了咧小嘴。

“還不準備走?”鬱紹庭轉過頭,看著白筱道。

“…走。”白筱忙點頭,然後手被握住,牢牢地,十指緊扣。

——————吃了晚飯,鬱景希連動畫片都沒看,很自覺地做了作業,不等白筱催促,就上樓洗了個戰鬥澡。

等白筱跟李嬸收拾好廚房,回到主臥準備洗漱,卻發現鬱景希搬著小枕頭跟小棉被一晃一晃地走進來。

白筱把東西接過來,小傢伙甩了拖鞋,練地爬到被窩裡,拿過遙控器開始看電視,扭頭說:“你去洗吧。”鬱紹庭在書房辦完公事,走進主臥,沒看到白筱,倒是瞧見一頭鳩佔鵲巢的小尾巴狼。

“爸爸,你忙完了?”鬱景希掀了被子下來,套了棉拖,跑到茶桌邊倒了杯開水,遞到鬱紹庭跟前。

鬱紹庭在沙發坐下,解了襯衫的袖釦,瞟了眼還沒離開的鬱景希:“作業做完了?”

“都做好了。”鬱景希異常乖巧,“爸爸,你想吃蛋糕嗎?我幫你去樓下拿。”鬱紹庭喝了口白開水,淡淡道:“不用了,回去睡吧。”鬱景希哦了一聲,跑到chuang邊,重新要爬上去,聽到鬱紹庭說:“是回你自己房間。”

“…”鬱景希覺得委屈,扭頭,眼巴巴地瞅著徑直脫衣服的男人,鬱紹庭抬眼看他:“還不走?”撓了撓自己的耳,鬱景希慢地下來,鬱紹庭剛要解皮帶滑扣,手機嗡嗡地震動,看了眼來電顯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