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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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搖頭晃腦地哼著歌,心情很好,稍許,想起什麼問鬱紹庭:“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鬱紹庭輕描淡寫地斜了他一眼,沒出聲。
——————白筱聽到門鈴過去開門。
門外,除了揹著的鬱景希,還有另一個人。
白筱瞄到那雙鋥亮的黑皮鞋,沒有抬頭,選擇地無視,替鬱景希拿了棉拖讓他換上。
鬱景希邊穿拖鞋邊轉頭看鬱紹庭,後者沒有任何反應,而白筱已經自顧自進了屋。
這樣的冷遇以前可從沒有過。
鬱景希趿著棉拖,把放到沙發上就晃進了餐廳:“吃飯呢。”說著話,人已經爬上了白筱旁邊的椅子。
白筱問他:“不是說找作業本嗎?找到了沒?”這本來就是鬱景希隨後胡謅的藉口,被白筱這麼一問,含糊地說:“找到了。”白筱發現自己突然就沒了胃口,吃了兩口擱下筷子,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鬱紹庭也沒吃晚飯。
但現在,她卻不可能又拿熱臉去貼他的冷股。
鬱景希看白筱只顧著收拾碗筷,覺得無聊,滑下椅子跟在她後面:“要我幫忙嗎?”白筱看了看還沒洗碗槽高的鬱景希,卻因他這句體貼的話心頭暖暖地,陰霾情緒揮散了不少,雙手沾了泡沫,她蹲下身,親了親他軟軟的臉蛋:“出去看電視吧,過會兒就洗好了。”鬱景希沒出去,而是拖出一張小板凳坐在旁邊陪白筱洗碗。
白筱瞅著他乖巧懂事的樣子,忍不住問:“寒假作業都做好了嗎?”
“做好了。”鬱景希看著白筱的背影,小心思轉啊轉,爸爸跟小白吵架了,那還會留他在這過夜嗎?
白筱把碗放到晾碗架子上,鬱景希已經拿了兩張紙巾過來:“擦擦手吧,怪冷的。”
“謝謝。”有什麼比兒子聽話懂事更來得讓為人母的她到欣呢?
鬱景希見她碗也洗了,手也擦了,才說:“熱水器開著吧?我先去洗個澡。”
“…”白筱:“你不回沁園了?”鬱景希巴巴地看著她:“明天你要陪我去報道,我住在這裡方便很多。”白筱想著他去報名是不是還要拿其它證件,小傢伙說:“都在我書包裡呢,我都帶著呢。”看著鬱景希一張粉粉的小臉蛋,還有那水漉漉的大眼睛,白筱沒理由讓他離開,況且,要不是自己跟鬱紹庭鬧了,小傢伙今晚估計也是住在這兒的,索也就應下了。
“那我先去洗澡。”生怕白筱反悔,鬱景希一溜煙就出去了。
他書包裡有一套換洗的衣服,從家拿來的。
白筱靠在理臺邊沿,呼出一口氣,有一些些地煩。從廚房出來,她沒看到客廳裡有人,但玄關處那雙男士皮鞋還在,說明鬱紹庭還沒走,她沒去找他究竟在哪裡,拿了抹布就開始擦茶几。
擦著擦著,她覺到身後站了一個人,燈光投下的陰影籠罩了她的肩頭。
原本寬敞的客廳突然變得狹仄…
白筱努力讓自己當他不存在,繼續擦著茶几。
男人的西褲邊緣摩擦過她的胳臂肘,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冰涼柔軟的布料,觸碰的次數多了,白筱沒辦法再裝作沒看到他,而他站在她的身邊,腿雙修長筆直,沒有挪動的意思。
白筱擦不下去了,丟下抹布起身離開客廳。
——————回到廚房,白筱倒了杯開水潤喉,忽然聽到門合上反鎖的咔嚓聲。
她一個回身,手裡的水杯差點掉在地上。
望著近在眼前的鬱紹庭,白筱蹙眉,剋制著砰砰紊亂的心跳,擱下杯子就要出去。
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白筱經過他時故意繞得遠遠地,手剛要碰到門把,一陣男氣息驟然挨近。
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大手覆蓋在了她握著門把的手上,手心乾燥的溫熱讓她的身形一僵。
白筱甚至覺到他快要貼上自己的後背,炙熱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噴在她的耳處,她的臉一紅,下意識地就要回自己的手,鬱紹庭卻驀地收緊了,聲音很低很沉:“我的打火機你放到哪兒去了?”
“…”白筱掙扎了下,卻不見他鬆手,有些生氣地說:“你自己用過,怎麼來問我?”鬱紹庭垂眼,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了自己跟門之間:“不是你收拾的屋子嗎?”他那強詞奪理的語調令白筱啞口無言,又掙不開他的錮,只好說:“我去找找。”可他依舊沒有放開的意思。
“鬱紹庭…”白筱轉過頭,他恰好低下頭,薄覆在了她微啟的瓣上。
以為他又要來強的,白筱雙手抵著他,用力地去推,掌心下是他強勁有爆發力的膛,他卻如磐石一動不動。
鬱紹庭一手撐著門一手攬著她拉向自己,看出她的閃躲,也沒太用強。
當耳垂被他的薄摩擦過時,白筱全身像被電竄過,身體往後貼到了門上。
“你做什麼?”白筱避不開他的糾纏。
鬱紹庭高大拔的身體壓向她,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她的腿雙被他壓制著不能動:“不高興?”仄的角落,兩人毫無縫隙地相貼,當白筱再動時,她明顯受到鬱紹庭的變化:“你——”
“受到了?”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白筱窘紅著臉:“你怎麼跟…”她難以啟齒。
鬱紹庭如願看到她這副囧樣,低頭在她耳邊說:“我沒吃晚飯,給我做點吃的。”說完,放開她,拉開門就出去了,面如常,儼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樣。
白筱恨得牙癢癢,卻還是回到了理臺前。
——————白筱做了一份炒飯,端到餐桌上,鬱紹庭正從書房裡出來。
在他望過來時,白筱轉身去敲洗手間的門,門開了,鬱景希穿著浴袍、頭上裹著巾出來。
“洗好了?”白筱見他兩隻小腳溼溼地,就抱他到沙發坐下,拿過紙巾給他擦腳。
她剛才擱在茶几上的手機有電話進來。
白筱看了眼,又是陌生的號碼,她幫鬱景希穿上拖鞋才接起手機:“你好,哪位?”那邊只有細細的呼聲。
“喂?”白筱又道,以為是騷擾電話,剛準備掛掉——“是我。”裴祁佑低低的嗓音透過電磁波傳來。
白筱面對鬱景希時的笑容收斂了,起身走到陽臺角落,才說:“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白筱皺眉,這樣的揶揄調笑好像並不適合他們之間,“我不認為我們現在是可以半夜打電話聊天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