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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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靜好似得到宣洩的管道似的,一靠在靳言懷中,便放肆的哭得更加壯烈。
自從不能說話以後,她變得愛哭了,但發誓不讓人看見的她,卻在小鮑園裡靳言給看到;第二次則是因為想起父親的死;第三次則是這次,被他出了眼淚,看來,她是註定要在他面前表
出屬於女人的脆弱,她簡直恨透了自己的窩囊,但,不可諱言的,在哭泣時,有強壯的肩膀可以依恃,競讓她覺得幸福。
天,靳言蹙起眉頭,更努力的拍著文靜的背,懊惱的想著,怎麼她不但沒有止歇,反而還有愈哭愈厲害的趨勢!
“別哭了,乖…”他幾乎把她當成小孩子開始哄了起來。唉,想他靳言也是堂堂男子漢,以前混在天一幫裡時,更是以冷酷的臉,火爆的個著稱,怎地現在會為了一個哭得沒有道理的女人而亂了方寸,真是…
瞧她愈哭愈起勁,他開始擔起心來,“別哭了,會把嗓子哭壞的…”話一出口,文靜更是悲從中來的哭得更兇。
靳言微低下頭,審視著在他膛邊哭邊將淚水
在他衣服上的文靜,她哭泣的模樣扯動他的心,使得他跟著疼了心、酸了眼。
她在人前的開朗,是用多大的力氣去偽裝的?如今的哭泣,是否是過度壓抑後的放鬆!他不自覺的攬緊她,不再拍哄她,就只是圈著她,將她密密的抱在懷中,輕輕的搖晃著。
“哭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我要你知道,我的懷抱永遠會等著你。”他吐出最像承諾的一句話。
這句話沒有讓文靜馬上止住哭泣,她是在隔了幾秒後才意會過來,也才覺自己和他有多貼近,不掙扎著想起身。
靳言卻不讓她起來,定定的望著她,深情的說著:“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假裝堅強,想哭就哭吧!”輕輕的擦去她眼角又滴下的淚水,此刻的文靜,楚楚動人得緊。
文靜沒想到他有這麼溫柔的一面,沒有戲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情與眷戀,將她的心莫名的抵了個結,一種前所未有的動充斥心中,
得她的淚水又要氾濫了。
靳言看著這樣的文靜,情不自的低下頭,輕輕的吻住她。這一次,他開心的發現,她並沒有抵抗他。
文靜只是被動的被他輕柔的吻著,內心的波濤再也無法忽視,她,真的喜歡這個男人的吻,一點也無法排斥他。
原來男人的,也是如此柔軟的阿:她讓自己閉上眼,用心的去
受他藉由紅
傳達給她的柔情
意。他應是在乎她的吧!她想。
也罷!不在乎也好,他總是對她有些許好才會吻她的吧!在不在乎也許不是那麼重要了,反正她也不排斥他的吻,懶得再去細思更深一層的意義了。
兩人的投入,讓這個吻變得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了,雖然誰也沒說,但心底深處都有另一種默契。
“文靜,你可以再說話的,對吧!”他突然渴望聽到從她口中說出的一字一句。
文靜聞言,只是不說話的低垂著頭。
“文靜,看著我:“他略微用力的抬起她的下巴,“我可以幫你的!我願意陪你復健,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可以——”不管他期望也似的眼神,不管他熱切的語調,她只是淡淡的搖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你不希望說話!還是對自己沒信心?抑或是對我沒信心?”他有些生氣了,氣她總是逃避。
文靜定定的看著他,有些動的從他眼中看到關心,她漸漸體會隱藏在他嘻皮笑臉的個
之下那顆溫柔多情的心,可是,她真的沒有勇氣啊!她伯希望愈大,失望就會愈大啊!
她又何嘗不希望終有開口說話的一天?她甚至想過,她過去是不是太沒氣質了?是不是因為她總是口沒遮攔,上天才懲罰她不能再說話?如果她戒了些話,上天是不是願意把聲音還給她?
她不只一次的在心裡反覆的思索著這些問題,但事實擺在眼前,她的確是無法說話了。她不敢期盼,深怕多一分期望,最後就會多一分失望。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自己辛苦的復健,即使是身為她的好朋友的楚家璐與餘昭蓉,也不知道她總在深夜裡獨自捧著書本,努力的要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自欺欺人的想著,只要沒人知道她認真的在復健,屆時,失望的就會只有她一人。
她不要關心她的朋友與親人替她任何心。父親的早逝,身為家中的長女,自覺已讓母親太辛勞,不想再替母親添麻煩了,也不想讓母親為了她的“失聲”而擔憂,她只能在人前故作堅強,故作開朗。
一切的苦,讓她自己擔,真的一點也無所謂的。瞧,她不是掩飾得很好嗎?
可為什麼一遇上靳言,她就是忍不住的讓眼淚洩了她的脆弱。
也許她一點也不瞭解靳言,也許她認識他才不久,但她就是對他有了那麼強烈的信任,就是對他有了與其他男人不同的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覺自己原來真的是個女人,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雖然,他該死的總是吃她豆腐,該死的老是喜歡欺負她,但她就是不知不覺的信任了他,不如不覺的依賴了他,而是否,也在不知不覺中,讓他悄悄的進駐了心頭?她搖搖頭,不能很明確的探知自己目前的想法。
“你不要不吭聲啊!就算不能說話,你也還有手,還有腳,還有紙筆,想說什麼你就說,不要什麼都不說,讓人心急!”他氣急敗壞的吼著。他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只知道她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緒裡,只會偶爾抬頭看他幾眼,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瞎心的老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