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關雒靈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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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公孺嬰跟著燕其羽的羽,一路來到江離所在的小谷。他看見小谷中遍佈草木,便知江離的身體多半已經恢復,心裡頗為寬
。
江離卻正看著一個盒子發呆,似乎沒有發現於公孺嬰的到來。
“江離!”於公孺嬰著陸之後,喚了一聲,江離才回過神來。
“孺嬰兄!”
“你在幹什麼!”
“我…我在想以後的事情。”於公孺嬰奇道:“以後的事情?”
“孺嬰兄,你…你有沒有看過自己的未來?”江離這麼突兀的一句話,讓於公孺嬰一時也反應不過來。
“未來?”
“嗯,就是對未來的預言。”江離指著盒中的東西,道:“這裡面的東西據說能告訴你未來的一些事情,有沒有興趣看看?”
“沒興趣。”於公孺嬰的話簡單、直接而冷淡。
“哦,”江離道:“真羨慕你,對自己要走的路這麼清楚。”
“先別說這些了。”於公孺嬰道:“去血池,對付完讎皇再說。”
“我走不開。”江離向於公孺嬰展示了束縛住自己雙腳的那條。
於公孺嬰看了一眼,拿出了箭。
“不行的。”江離道:“這‘靈縛’和我的心臟相連,你還沒
斷它,只怕先把我
死了。”於公孺嬰皺了皺眉頭。事情這樣棘手本在情理之中,他一時也沒了主意。
“對了,”江離道:“你還是快點去血池吧。”於公孺嬰道:“血池?我一個人去也沒把握。還是先想辦法讓你脫離這鬼東西。有你、我,再加上不破,勝算大很多。”
“這我也知道。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雒靈。”江離道:“她獨個兒去闖血池了。我勸她不住。”於公孺嬰驚道:“怎麼會這樣!”
“嗯,她的想法很奇怪,我現在也不大能夠理解。”江離看了看盒子:“或許和它有關。也或許我們從來就沒有理解過她。”於公孺嬰對這些細膩曲折的心思沒興趣,他只是低頭看了看江離的雙腳,道:“你…”
“我沒事!”江離道:“讎皇困住了我,能折磨我,也能限制我的力量。但隔這麼遠他要殺我還不容易。如果你們在那邊把他得急了,說不定我在這邊能夠自己脫身。再說,你留在這裡也幫不了我。去吧,血池就在那座死火山的凹口。”
“好。”於公孺嬰就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把羽向江離拋去:“若得便,
給一個叫川穹的男孩,是燕其羽的弟弟,據說長得十分漂亮。”說完便離去了。
江離接過風中飄來的羽,
觸到羽
上的氣息,心知這片羽
屬於燕其羽。
“燕其羽倒戈了?或許這是我們的一個勝負關鍵也未可知。”不過這事他想了一下就拋開了。他最掛心的,還是雒靈的選擇。
“她的意向很奇怪哪。莫非…莫非她直覺地領悟到如何超越這個命運之輪了?”江離腦中靈光一閃:“這個命運之輪並不是無止境的預言。如果這個圈子所限定的一切都無法改變,那麼這個圈子之外呢?”江離不斷地思索著,窮究自己的智慧極限:“將來會發生什麼變故是無法完全掌控的,但如果在這個命運之輪完結之後,仍能把自我保存下來…或者讓自我重新覺醒的話…那就算被這個命運之輪徹底捲入又有何妨?”他望向遠處那個死火山“雒靈,你是否也想到了…”有莘不破找路的功夫很差。他還在山坡追著血晨滿山跑的時候,雒靈已經進入通往血池的甬道。
轟隆隆一陣巨石砸地的聲音響起,甬道中跑出三個巨人,向雒靈撲來。這三個巨人都是從血池造出來的傢伙。不過和造燕其羽、川穹、寒蟬的目的不同,讎皇一開始就沒打算利用這些傢伙的身體復活,只是把他們作為僕役和衛士。因此以靈而論,這些傢伙都和燕其羽等三人差得遠了,但單單以戰鬥力而論卻仍然不可小覷。
如果是有莘不破來到,要把這些皮堅如岩石且力大無窮的傢伙放倒,只怕也要費不少力氣。可惜,他們遇到的卻是雒靈。
在雒靈眼中,這些巨人的心靈處處都是破綻,本就不堪一擊。她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就這麼走過去。三個巨人撲到她身邊,突然發狂,倒轉手中的石杵,砸得自己腦漿崩裂。
巨人倒下後,又跑出一個劍客。雒靈知道這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劍客的怨靈,附在讎皇造出來的軀幹上。劍客拔出了劍,向雒靈衝來,那一劍的速度,幾乎已可和天狼天狗相媲美。然而就在劍鋒離雒靈還有三尺三寸三分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冷酷的臉上滿了眼淚,跪了下來,號聲大哭著懺悔。
雒靈還是不看他一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劍客突然跳了起來,橫劍自刎,頭斷了還死不了,他就掏出自己的腸子,剁碎了,再刺穿自己的心臟。
赤著雙足的雒靈一步步走過去,走得不快,但一步也沒停下。甬道里不斷地跑出人獸妖魔來襲擊她,又不斷地自裁於她的腳下。雒靈的腳下已經滿了鮮血,她的身後已經堆滿了屍體。讎皇的護衛一個一個向她衝來,就一個一個倒下去;一排一排向她衝來,就一排一排自殺。
甬道的盡頭,站著一個木偶般的女孩子。女孩子看著眼前這個比她大不了多少歲的少女一路走來,一路伏滿了男人和野獸的屍體,這些人與獸都因她而死,但這個赤足的姐姐卻眉頭也不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