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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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覆不知多少次,天早已全黑,微弱的月光使得他的行動更加費時且費力。
江穎初在半昏半醒間,卻也能受到他的毅力與堅持,溼透的衣裳和寒冷的夜風雖令她不住地打著寒顫,然而她的心底卻盪漾著一股溫熱的暖。
她本來就對他不存半點仇恨之心,而現在…要她不為他怦然心動,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可是…她實在不該愛上他呀!即使她並不恨他,但他們阮家卻是她爹的死對頭呀!愛上他,是註定得不到幸福的;想不愛他,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阮慕光沒有察覺她的心思轉折,他全部的神力氣都放在眼前這片似乎漫無邊際的荊棘,手中的長劍已不知揮砍了多少回,直到最後,他的手臂已快使不出力了。
如此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阮慕光的心中已有最壞的打算,那便是他們可能得在這條荊棘小徑中天席地的度過一晚了。
然而。就在他幾乎耗盡力氣,僅憑意志力苦撐著再闢開一小段路徑後,驚喜地發現眼前的路豁然開朗,他們終於已穿越了這片荊棘!
更令他到幸運的是,不遠處有一幢簡陋的小木屋。看來像是獵人搭建的暫時休憩處,而小木屋之後不再是寸步難行的荊棘,而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太好了!”他們可以先在木屋暫住一晚,明天一早再想辦法找出下山的路。
阮慕光的神一振,先行上前去查看。
木屋裡空無一人,裡面十分簡陋狹小,就連張木也沒有,但這已比天席地要好多了。而且這兒雖然沒有可更換的衣物,卻有幾張還算乾淨的獸皮和毯,這對他們來說就已足夠了!
☆☆☆☆☆☆阮慕光將江穎初抱進木屋後,先將她安置在一角,接著便小心地在屋子中央生起了小小的火堆。
赤紅的火焰立刻帶來滿室的光亮和溫暖,令江穎初覺得舒服多了,體力和神似乎也恢復了些。
“你現在有力氣把自己身上的溼衣裳脫下來嗎?”阮慕光擔心地盯著她蒼白的臉。
“可以。”江穎初連忙點了點頭。就算不行也得行。
總不能又要他為她“服務”吧?想起前兩次他在盛怒中褪去了她的衣賞,她蒼白的雙頰就驀然染上了一抹紅暈。
“那就好,你吧衣裳脫掉,用這個裹住身子。”阮慕光將一張毯遞給她,自己則拿了另一張獸皮走出木屋外。
趁著他離開的空檔,江穎初費力地褪下了全身的衣裳,再用毯密密地將身子裹住,溫暖乾的覺令她頓通體舒暢。
過了半晌,阮慕光回到木屋之中,江穎初只瞥了他一眼,臉上的紅暈就立即加深。
原來,他也已褪下了身了的衣服,只在下半身裹了張獸皮,壯赤luo的膛和那張虎紋獸皮,令他更具陽剛的男魅力,江穎初心慌意亂地別開視線,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阮慕光先是將他們的溼衣裳放置在火邊烘烤後,也跟著坐了下來,由於這間木屋本已十分狹小,再加上生了火堆和烘烤溼衣裳後,使得剩餘的空間更小了,也因此他們幾乎是並肩而坐。
江穎初的雙眼緊盯著火堆,不敢隨意亂瞄,雖然他們的身體沒有接觸,但她卻能強烈地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度,她甚至覺得他的體溫比火焰還要熾熱!
他們靜靜地坐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此時此刻。他們的立場不再敵對,平靜地共享這難得的靜謐,耳邊只有木柴在火中燃燒的聲音。
過了不知多久,若有所思的阮慕光才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爹他…一直對你這般冷血無情嗎?”這個問題令江穎初的心一陣痛,她黯然地盯著眼前的火堆,沉默不語。就在阮慕光以為她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才幽幽地開了口。
“我爹、我娘,還有我,原本我們一家三口的生活就像尋常人家一樣的正常,可是,在我爹照著那半本秘笈練功而走火入魔後,一切都變了!我爹不但跛了條腿,情也變得暴怒無常,時常對我和我娘拳打腳踢,有一天我娘終於忍無可忍的離開了,我爹的情因為這個刺而變得更兇殘了…”
“那你…”阮慕光震驚地望著她,倘若之前她爹就常對她拳打腳踢,那在她娘離開後,情況豈不是更嚴重?
“也許是因為我長得太像我娘了,所以每當我爹看到我,就會想起我孃的離棄,甚至將怒氣與怨恨全轉移到我身上,對我深惡痛絕,有好幾次他甚至…甚至動手掐我的頸子。每次我都以為我會就那樣的死去…”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倦、太累了,明知她不該對他多說些什麼,卻忍不住不斷地傾訴,將她這些子以來的委屈與傷心全都娓娓道出。
阮慕光的心一緊,為她的境遇到憐惜不已。
“為什麼你不象你娘一樣離開呢?”像江坤風那樣的人本不配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