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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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喝多了,先走一步。”修玉清覺得自己不能在和遲默中待在一起,因為她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遲默中就在自己身後,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衝動去擁抱他、親吻他。
原來,兩年來身心的放逐全部都是一場空,在遲默中面前全部脆弱的不堪一擊。
“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修玉清沒聽出來遲默中隱忍的怒氣,她背對著他,點下頭,“沒錯,雖說如此,但是以後在遲總編的手下工作,還請多多關照。”她的話是疏離的,聽不出一絲以往的情分,不過比兩年前要好一點,至少現在她留給他一個背影,不會不辭而別。
兩年了,他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兩年的時間。
自那一夜分離後,遲默中不是沒有找過修玉清,他回到臺北,直接就去了她的公寓,卻已經人去樓空。
他打電話到新盟雜誌找修玉清,工作人員說她已經調職去當記者了。
事情直轉急下,令遲默中現在都想不明白,甚至有時候會懷疑,那一夜是否真的存在過,還是隻不過是他作過的一場旎的夢?
她為什麼會突然離去,為什麼再次相見,她對他有著深深的敵意?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她的好友也不會對自己潑水。
不管答案如何,他都已經回來了,在得知修玉清回到臺北的消息,他立即就向外公申請調職,接任新盟雜誌的總編。
為的就是修玉清。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讓她從自己身邊離開。
宴會的小曲只不過是推波助瀾,隨著音樂迭起,高隨之到來。
已經喝得興起的賓客們,紛紛與自己的舞伴翩翩起舞。
華爾滋音樂淌,舞池中央旋轉的裙襬像是一隻只飛舞的蝴蝶,五顏六,又多姿多彩。
修玉清想離開,卻奈何身分不允許,如果她這時候走,不僅會落人口實說工作不負責任,說不定還會被別人誤會自己排斥新上任的上司。
既然脫不了身,修玉清索坐在宴會廳休息區的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紅酒,冷眼旁觀者那位“皇親國戚”沒想到遲默中居然會是總裁的外孫?
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這次的重逢完全是巧合啊?
修玉清昏昏沉沉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呀,難道她還指望遲默中是故意到這裡來工作的嗎?
瞧瞧那位“皇親國戚”呀,人家正快樂地摟著美女跳舞呢。
跳舞就跳舞吧,幹嘛摟著那麼近啊!
修玉清不地悶頭喝了一口酒,說起來這酒也真是難喝,和愛琴海那些自家釀的葡萄酒比起來,差遠了,還有一股苦澀的味道。
不知道別人是否有過和她現在這樣的受,明明躲避不及的人,再見到之後,就忍不住想親近他,哪怕這個人曾經欺騙過自己,也毫不在意了。
忍耐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修玉清覺得自己的頭好暈,舞池中央的遲默中變身成了好幾個身影,偶爾瞥過來的目光也是變化各異,有痴纏、有怨恨、有怒火,更有冰寒刺骨…瞪什麼瞪!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修玉清索閉上眼睛假寐,糊糊間,音樂停止了,有人在互相道別,她眯起眼看了看,遠處的遲默中被身旁的美女挽著手,腳步有些虛浮不穩,看樣子大概是喝多了,他正與賓客道別,不一會兒,他也在那女人的攙扶下離去。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失落的心漸漸讓修玉清找回理智,原來她也是有期待的,在重逢的那一刻,她就在期待,期待著他的解釋,期待著他說點什麼。
可是什麼都沒有,他們之間就像陌生人一樣。
是不是這就是她想要的,他們的那段過往只不過是人生中微不足道的曲,更何況最先逃離的人不就是自己。
看來她真是喝多了,不然自己怎麼又會在胡思亂想。
修玉清強撐起身子,指揮著留守的工作人員,把剩下的事宜處理完畢,還有一些瑣事,也吩咐得仔仔細細。
今夜的意外讓修玉清無所適從,偏偏又喝了不少酒,頭昏腦脹的,渾身都沒有力氣,她拒絕了別人的攙扶,虛晃著走到洗手間的走廊上。
這一處是男女共享的洗手池,修玉清抒開水龍頭捧起水潑灑在自己臉上,想要讓自己清醒清醒。
她必須清醒,要認清現在的遲默中是自己的上司總編,身分懸殊,這兩年她沒有找伴侶,並不代表遲默中身邊沒有女伴,今晚攙扶他的女人,舉止間那麼親密,已經說明了一切。
有失望,說明著還有期盼,原來她的心還沒死,且還在為遲默中強勁有力地跳動著。
不,確切的說,她發現自己比兩年前更愛這個男人。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他,為什麼是他…
冰水無法讓她昏沉的腦袋清醒,水滴順著臉頰滑落,玻璃鏡中起了氤氳的水氣,修玉清抬起手抹了一把,隨著水氣散去,自己蒼白的臉後出現一雙清澈的目光,緊迫地盯著自己。
“嚇…”修玉清嚇了一跳,捂著撲騰的口,沒有好氣地瞪了一眼那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遲默中嗤笑,“據我所知,修小姐向來膽大妄為,偷吃後拍拍**就走人…”修玉清倒一口涼氣,聽出他這話裡有話,就算他說得是事實,當時也屬於特殊情況,如果不是他…
他嗤笑,而她冷笑。
“是嗎?我倒不記得自己偷吃過什麼了。”修玉清關了水龍頭,就在與遲默中錯身而過的時候,突然被遲默中抓住辦膊,推到洗手檯上面,在修玉清還沒有驚呼出聲的時候,熾烈霸道的吻不容分說地席捲而來。
這算不上是一個溫柔的吻,甚至被稱作為吻都算牽強,遲默中魯地敲開修玉清緊閉的牙關,舌尖肆意地在她嘴中掠奪著。
呼都是痛的,嘴皮是麻的,就連發絲都被遲默中毫不溫柔地扯得凌亂不堪。
修玉清本掙不脫遲默中強硬的桎梏,呻聲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呃…呼…”遲默中終於微微離開她被蹂躪的紅,抵在她的額頭上,著氣,“不記得了?是不是連我也不記得了?那我需不需要幫你找尋一下記憶?”說著,遲默中的舌頭惡地了一下她的耳垂,修玉清一個顫慄,終於狠狠推開他的懷抱,抬手就是一巴掌,卻被遲默中半路攔截下來。
修玉清所有的冷靜在遲默中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被擊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大喊起來:“遲默中,你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