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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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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臺灣人——臺灣血袋的夜生活是很多采多姿的,不親眼一看,你會後悔。”臺灣血袋?他笑了。

她就是想逗他笑,第一次聽見他的笑聲,清朗悅耳,她發現他有可愛的酒窩,在臉頰形成人的陰影。

“怎樣,想不想去?”還真有點心動,但他搖頭。

“我不能到人多的地方,會引起注意,人們馬上就知道我不是人類。”

“為什麼?只要不說你是,誰會知道?”

“你看著我,看清楚…”他切換燈光,室內暈黃的柔和燈光換成明亮的白熾光線。

“我像人類嗎?”她屏息,這些天屋裡始終維持昏暗光線,只堪她辨認他的輪廓,但現在,她清楚看見他光滑無瑕的皮膚如石膏般毫無血,酒紅瞳孔隱隱發亮,他的外表完美,像一座出自藝術家之手的美麗雕刻,突然有了生命,卻沒一絲人氣,他的俊美充滿魔,一看就知並非人類。

“你懂了吧?我不能出門,外面的光線太強,會揭穿我的真面目。”他看著她,她杏眸睜大,他可以嗅到她微微滲汗,氣息緊繃,那是恐懼的氣息,他立刻切掉燈光,他不希望她怕他。

她卻馬上把燈光打開,還湊近他端詳。

“其實稍微遮掩一下應該沒問題吧?”乍見他的真面目是有點怕,但相處多,她知道可以信賴他。

“我有化妝品——”

“我不化妝。”她哄他。

“我技術很好的,會把你得很帥。”

“我不喜歡臉上塗得厚厚的。”以前就嘗試過,他痛恨那種覺。

“那…你在頭上套只絲襪吧!”

“我又不是非出門不可。”

“真的嗎?我看你很期待的樣子。”

“我不期待。”口是心非,出門的念頭已被她挑起,他躍躍試。

她想了想。

“如果我只塗你臉上一個地方,你可以接受吧?”他掙扎兩秒。

“…不要塗太濃。”

“不會啦,那好,你等著。”貝蘋興沖沖地回房去拿化妝品。

她果真只塗了他臉上一個部位,塗完,赫密對鏡一照——她將他眼窩塗得黑黑的,活像剛被人賞了兩拳。

她很滿意。

“就是這樣!保證你可以安安穩穩走在路上,沒人會發現你是血鬼。”赫密狐疑地望著鏡中的自己。就憑這兩隻熊貓眼?他的容貌幾乎毫無遮掩,她甚至沒建議他戴隱形眼鏡,這樣真的可行?

為了測試效果如何,貝蘋就近選了一家大賣場,人多、燈光超亮,她與赫密光明正大走進去。

赫密想,這是個餿主意。出門前,兩個管家看得目不轉睛,耶格爾沒說什麼,伊凡則是想笑又不敢笑。

“主人,您不缺錢,不需要去馬戲團當小丑吧…”被他橫了一眼,伊凡乖乖閉嘴。

他知道這太胡鬧,自從同意她在他臉上亂塗,一切就不對勁了,他的紳士教養與矜持不容許他幹這種蠢事,但他還是做了,既然結果像個小丑,他就不該出門,但他還是出門,她的積極染他,教他興起冒險的念頭。

他確實引了很多目光,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議,但沒有人尖叫逃跑,幾個年輕女孩投予他的視線還非常熱烈。

“看吧,我就說沒問題。”貝蘋笑嘻嘻。

“為什麼?”赫密惘,為何兩隻熊貓眼就能解決他多年的困擾?

“瞧瞧你這副模樣——五官英俊立體,臉白得像塗了三盒粉,搭配超誇張的眼妝,還有酷勁十足的黑衣黑褲,你覺得自己像什麼?”

“默劇演員。”再來手杖,就可以演出了。

“錯,是視覺系藝人!”

“視覺系?那是什麼?”

“簡單來說,視覺系就是非常注重化妝造型,所以大家看你打扮很誇張,不會覺得奇怪,還以為你是藝人,說不定在出節目外景,奇裝異服也是當然的。以後你出門就打扮成這樣,誰都不會看穿你的真實身分。”

“你好像很得意。”瞧她眉飛舞的。

“當然,你以為誰都想得到這麼讚的點子嗎?換成我們會長的話,他可能建議你戴全罩安全帽,人家還以為你來搶劫的。好啦,我幫你擴大了生活圖,你不用老是困在屋子裡了,舉手之勞,不用太謝我。”她帥氣地一揮手。

“嗯,那就不謝了。”

“欸,謝我一句很難嗎?”他笑了。

“是你說不用謝的。”

“這是場面話啊,我算是你的下屬,幫你分憂解勞是應該的,老闆不必謝下屬,至少可以稱讚一下,讓我有點成就嘛。”他頷首。”好吧,稱讚就留著你發薪水時一併給,記得向耶格爾領取。”還有這樣的?她傻眼,嘀咕。

“一句話也要省,吝嗇鬼、鐵公雞…”‘鐵公雞是什麼意思?”貝蘋一驚,真糟糕,忘了血鬼的聽覺非常銳。

“唔,公雞會在每天清晨喔喔啼,叫人們起,有領導者的意思,鐵就是形容強悍、堅強——”

“我以為鐵公雞是罵人小氣。”他勾

她臉紅。喵的,可惡的陰險男人,給她裝傻,讓她瞎掰一串再來戳破,太心機了。她好尷尬,接話也不是,沉默也不對,只好假裝突然對旁邊堆成山的洗衣很有興趣。

他低沉笑了,伸手她頭髮。

“你想的辦法不錯,謝了。”他語氣溫暖親匿,她愣住,回頭看他時,他已收回手,臉平靜。

她反應不過來,傻傻望著他側臉。一開始,她覺得他冷漠拘謹,難以親近,突然迸出體外受的冷笑話,她覺得他還妙的,而現在,她發現他會捉人,遙遠的兩千年距離,被他一探手,全數去。

她想,他其實跟普通人差不多,遇事嚴肅認真,偶有疑惑,也會開玩笑,雖然外表冷若冰霜,其實內在溫暖。他她頭髮的動作富有人情,那股溫柔的力道有幾秒讓她失了神。

她偷瞧他,他顯得不自在,彷彿覺得自己剛才太唐突,有點懊惱。她微笑,覺得這個矜持的男人,有點可愛,她開始喜歡他了。

但她又困惑,他明明不是冷酷無情,為什麼平態度疏離,不願和人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