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廣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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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下了兩三天雨,江南的天氣又變得冷了起來,
天的氣候總是那樣令人捉摸不定。前幾天還熱得只穿一件單衫,現在又冷得要穿上幾件厚衫才能禦寒。
風,細雨,正是種稻時節,田地裡許多戴著斗笠披著蓑衣的百姓在地裡
秧。對於長期在地裡勞作的人們來說,這點雨實在算不得什麼,稻田裡到處都能聽到悠揚而嘹亮的歌聲。
得得得!從官道上傳來一陣馬蹄聲,由於下雨路滑,所以馬速並不快。馬背上一個竟然是個蒙著面紗的紅衣女子,只見她揹負一個琴囊出琴尾,
挎一柄長劍,雖然看不清面目,但是從那婀娜多姿的體態來看,顯然是一位美女。
江南少馬,騎馬的女子就更少見了。兩旁地裡的百姓都好奇的停下手中的農活望著馬上的女子,馬上的女子也在望著地裡的百姓,似乎第一次見到秧。
突然她蹙眉望著路旁的一塊地裡。只見一大片地裡到處是馬蹄印,地裡的秧苗被踩得一塌糊塗,兩個百姓正在地裡重新補重種。
她停下馬蹄,問道:“兩位老叔,此田為何如此?”那兩人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道:“上午朝廷大軍自此經過,不慎誤入秧田,故致如此。”紅衣女子柳眉豎起,怒道:“畜生!”那兩人驚異的看著她,其中一人略帶生氣的說道:“姑娘,此話可不當。那位官爺可是無心之失,而且當場給我等賠禮。還賠了三千錢啊,我這塊地種的糧食也賣不了三千錢。更何況。我們還因此得到一個大福氣…”那人壓低了聲音笑道:“姑娘你可知道,因為此事。大德任君陛下親自下馬前來給我等賠禮,使我等得以親見陛下。陛下長得…那可真是神仙一般啊!”紅衣女子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一揮馬鞭,打馬狂奔而去。…大樹斷掉主幹,會死。馬車沒有車轅,難行。江東孫家,沒有了長兄,不會消亡。卻會失去銳氣。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五歲的時候失去了父親,長兄為父,一直是我生命中最尊敬的人,甚至超越了母親。
十年前,漢帝派人卑鄙殺害了我的父親,十年後,又殘忍的奪去了我最尊敬的長兄。
所以。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生於亂世,女人的身世都很悽慘。例如母親,例如長嫂,都是年紀輕輕的成了寡婦。失去了丈夫,她們的生命就變得無比黯淡起來。
我不要做這樣的女子,我要因自己而彩。所以我選擇了練劍,自五歲那年起。我已練劍十年。
十年練劍,今終於得以一用。
我對自己的劍法很有信心。我的劍能刺穿百戰將軍的鎧甲,也能刺穿風中的柳絮,這一次我要刺穿一個人的膛,雪我孫家兩代血仇。
我要殺的這個人,不簡單。
傳說中九歲登基,拒董卓、掃西涼、平西域、震外、馬踏中原的少年君主,應該是什麼樣子。
千人眼裡千個描述,可我只想看到一種樣子,就是被我一劍穿心後的驚恐和痛苦的樣子。
我,叫孫尚香,即將刺殺漢帝的女刺客。
一人,一劍,一琴,一馬,就此不復還。
回雁峰,“北雁南飛,至此歇翅停回”回雁樓,酃縣第一樓,酃縣縣令在此大宴漢帝陛下及諸將。
樂曲起,舞娘獻藝。
歡樂的曲調,曼妙的舞姿,劉協只是淺淺的笑著,不時小口的喝著酒,這些並不能打動他。再美妙的舞姿也比不上文貴人當初跳的腳踏鼓舞,只是文貴人已有身孕,所以被正式冊封為貴人,送回宮中養胎。
將士們跟著他那麼久,如今難得偷得幾閒,他只想讓他們輕鬆歡快一下。
一旁的酃縣縣令見劉協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並看不上眼,諂媚的笑填滿了臉上的皺紋,“陛下,好戲還在後頭。”掌聲中,倩影出。
一個雪白長裙的舞娘用妖嬈的步子走進大廳,步步生蓮,就是那個樣子,正是孫尚香,努力裝出來的妖豔,走向漢帝。
此刻的漢帝,將是她的獵物,於是,她又多看了他一眼。
對面的少年,比她大不了幾歲,俊美如玉的臉頰,淡定從容的笑容,一如一個高貴典雅的公子,如果你沒看到他的眼。
他直視著她,一如所有見過她的男人,目不轉睛,但是眼中卻是凌厲之,帶著一絲殺氣,令她心中稍稍一亂。
據說他是天下第一的劍客,雖然她並不相信這個傳說,漢帝二十四代,即便是高祖和光武帝,武技也不過尋常之資,何況面前的這個白臉皇帝。
還好,劉協眼中的殺氣稍縱即逝,依舊淡淡的笑著。
劉協不再對她興趣,而她也不敢表現對劉協的興趣,所以她把眼睛望向了劉協身邊,然後她看到了一張方方正正而白皙的臉,一張令她膽顫心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