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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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屬於煽風點火型的人，只會開口煽動，不會動手讓自己沾上一身腥。

盛怒中的娜娜這才注意到夏烈身上的侍服。原來金姐叫她找出以前穿的侍服就是要給這臭丫頭穿的，雖然修改了一些地方，但那的確是她的侍服。

她迅雷不及掩耳的，反手就給了夏烈一巴掌。

“臭丫頭！還敢穿我的侍服，也不怕髒了！”語畢，她立刻動手扯著夏烈身上的侍服。單薄的絲質侍服哪得起她的用力拉扯，“嘶”地一聲就被扯破了。

“我寧願讓它變成破布也不給你穿！”娜娜叫著，繼續與夏烈拉扯成一團。

“我自己脫下來就是了，你不要再扯了——”夏烈捉住娜娜的手。

娜娜甩開她。

“快脫！”夏烈可憐又畏懼地不敢與她們對望，只能抖顫著手，慢慢脫下身上破得七零八落的侍衣。

娜娜從她手裡搶過侍衣，往地上一丟，用高跟鞋重重踩了好幾下。

身上只剩一件薄襯衣的夏烈兩手環抱在前，看著她所穿過最好的衣服被如此對待，也只能咬緊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娜娜又一把扯住她的髮辮，夏烈痛叫一聲。

“今天只是給你一點警告，下次要是敢再這麼不知輕重地引誘姐姐們的客人的話，我會讓你這張漂亮的小臉開花，聽到沒有？”痛徹心肺的夏烈點了下頭，娜娜冷哼一聲，放開她的髮辮。

“娜娜，你就這樣放過她了嗎？”莉莉一副不可思議的口吻。

夏烈忙抬起頭來，大眼睛裡滿是惶恐。

她已經一身狼狽了，不僅蔽身的侍衣被撕破踩在溼骯髒的地上，頭髮也自發辮中散亂開來，捱了巴掌的臉頰浮腫了，手臂大腿更是被捏得青青紫紫的。

站起身來的娜娜低頭睨了她一眼。

“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也警告過了，她應該不會再胡亂跟客人拋媚眼了。”

“省省吧，她可是金姐眼裡的搖錢樹耶，現在她全身是傷，衣服又被你扯破了，要是她跑去跟金姐哭訴，那你不就慘了嗎？”莉莉的嘴角噙了抹冷笑，眼中閃著算計的光芒。

與其讓這個將來會危害到她們生存的麻煩留下來，倒不如現在就將她除掉。

娜娜心一驚，不動搖了起來。她原本只是想給夏烈一頓教訓，教她知道先來後到的道理就算了，現在聽莉莉這麼一說…她猶疑的視線望向夏烈。

夏烈直搖頭。

“娜娜姐，我不會去跟金姐說的！真的，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今晚的事。我會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受傷的，衣服…衣服我會說到油墨後不能穿，所以被我丟了。真的，我絕對不會把你們牽扯進來的！”她連聲保證，想留在這裡的念頭是那麼強烈。

莉莉冷哼一聲。

“說得那麼好聽，誰不知道你嘴巴說的跟心裡想的是兩回事。”她轉向猶疑不決的娜娜。

“娜娜，你知道金姐的脾氣的，留下這臭丫頭等於養虎為患，你可要想清楚。”

“那要怎麼做？”想到金姐翻臉的模樣，娜娜不打了個冷顫，可是她心裡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夏烈。

莉莉乘機移到她身邊。

“你知道‘黑龍’吧？我跟他還滿的，不如就把這臭丫頭給他處理，怎樣？”聽到“黑龍”兩個字，娜娜倒了口冷氣。

“這…不好吧！”

“黑龍”是人口販子，為人陰狠毒辣，她不知道莉莉怎麼會認識那種人，而且她對夏烈的憤怒並沒有強烈到需要做到那麼絕的地步，她當下就否決了莉莉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