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第一百五十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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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糾結了蠻久滴！嗯啊。

若盈蜷縮成一團，悶在角。這些子以來，她夜夜不能成眠。閉上眼，當的情景便不斷閃現在她眼前。

抬頭望向窗外，不知不覺中已是子時。內室一片漆黑，淡淡的月華灑落，猶若薄紗般濛。宮人入夜後來點上燭火，被若盈拒絕了。在黑暗中，她更能好好地平復思緒，仔細思考。

夜風拂來，若盈攏了攏身上的薄被，倚著，半闔著越發酸楚的明眸，耳邊迴響起莊顯今說的話…

“袁將軍，老夫為蓮妃娘娘驗傷，她的體內只有少許的噬魂散，本沒有達到瘋癲的劑量。起初我們在食物中發現此毒，而蓮妃娘娘漸瘋癲，沒人能近身，也就無法把脈。對於蓮妃娘娘的異常，除了食物中的噬魂散，我們不作他想。”莊顯一臉嚴肅，徐徐道來。

“莊爺爺的意思是，蓮妃的瘋病是裝出來的？”若盈斜了他一眼，臉上有些不屑。

莊顯嘆了口氣“老夫知袁將軍必定不信，而今蓮妃又下了葬，無憑無據將軍更加不相信，再加上老夫無論怎麼說，也還是皇上的臣子…”

“可是皇上早早將蓮妃葬下，老夫百般苦勸不應…唉，冤孽，真是冤孽啊！”他搖了搖頭，嘆道。

若盈咬著。撇開了臉。

“可笑！那莊爺爺你說，蓮妃為何要裝瘋？”抬手摸了摸下巴花白的鬍子，莊顯搖頭晃腦。

“此事袁將軍比老夫更清楚。不是麼？”若盈沉默了，半晌。瞪圓了一雙如水的明眸。

“我親眼目見皇上用畫影殺死了蓮妃，難道還有假麼！”

“袁將軍，眼見不一定屬實，你…好好想想罷…”莊顯望向她，不過幾。便又瘦了一圈。難怪皇上要秘密在殿內的茶水和湯裡融掉補身的藥丸，不然袁將軍才復原地身子怎支持得下去？

“聽說有位袁家軍的舊部因一己私慾，延遲了援軍，致使你父帥大敗。為何袁將軍能原諒所有人，卻不能試著去寬恕皇上的過去呢？”見若盈閉上了雙眼，似是沒有理會，但莊顯知道，她是聽進去了。捻了捻鬍子，莊顯越發心疼這苦命地孩子。不但家破人亡。如今這至親之人竟又欺瞞著她…

“死了？”乾坤殿內，皇甫酃聽聞木風求見，心知事態有變。立刻宣了他進來，不料會接獲這樣的消息。

“是。聞蓮妃死。刎劍自殺而亡。”木風淡然地應道，木然地眼裡未見一絲波瀾。

墨眸一沉。

“為何現在才來稟報？”

“蹊蹺，查探。”木風一抿，淡淡回答。

隨後而至的水音急忙解釋道“皇上，那人的身材、相貌無一不同，可師兄覺有些不一樣，正調查，這人就死了。”

“結果？”薄一掀，皇甫酃淡淡問道。

“連續十多，未能查出任何蛛絲馬跡。奇怪得是，這屍身開始腐爛了，臉卻依舊完整。”水音憶起那張完整無缺的面容，身體卻逐漸糜爛，不自覺地抖了抖。

“那個叫孫利的人上前看了，說這人地臉是被人用了藥，並非本人的相貌。”臨王劍眉一蹙，揚聲道。

“來人，傳孫利上殿。”

“皇上，這孫利已經在殿外候著了。”水音連忙說道。

不一會孫利踏入殿內，躬身向臨王行禮。

“孫利，那人的臉是怎麼回事，你一一道來。”孫利點點頭，緩緩說道。

“異域有一種秘藥，能將其他人的五官挪至一人臉上，且不會留下絲毫疤痕。這藥平常分辨不出，只有那人死後，面容絕不會有一絲腐爛的跡象。”水音想起那次臨王的生辰上，傳言與若盈一模一樣的刺客，不驚呼道。

“難道那個刺客也是用這般方法改得容貌？”

“恐怕是同一人所為，”孫利微一頷首“世間懂得此術者僅有一個家族，但此族之人因這藥術過於詭異，被人稱為術，三十年前早已被滅門了。”

“興許是有人取得了術書，學習了此法？”水音歪著頭，細細思索。

“不，這術法只有這個家族血緣的人才能施行，且此術極為兇險，稍有不甚，無論是被挪了五官，還是將五官挪至身上之人，都必死無疑。”聽了孫利的話，水音只覺背後爬上了絲絲寒意。

“沒想到此人比想象中複雜如此之多，要對付他怕是不易。”水音暗忖道。

“…這族地人擅長傀儡之術嗎？”皇甫酃忽而開口問道。

“這…小人並不清楚。”孫利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若朕要探知此事呢？”墨眸一掃，俊顏微寒。

孫利垂眸應道“那只有…”翌，皇甫酃忽然來到若盈跟前。

“若兒，將逸門暫且借給朕。”明眸微抬，粉一張。

“…好。”墨眸一閃，從未想到若盈會應得如此快，靜候她接下來的話。

“…可以把逸門暫且與你，但皇上要放我出宮。”

“不行！”皇甫酃斷然拒絕。那人還不知身在何處，如果還在宮外徘徊…

“那麼，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低下頭，縮在一角，若盈沉聲道。

睨了眼她憔悴地面容，臨王傾下身，長臂伸向若盈。

“不要碰我！”若盈驚慌地往內裡爬去，眨眼間彷彿皇甫酃手上還能看見到袁蓮殷紅的鮮血。

臨王動作一頓，緩緩收回手臂，立在前。若盈望向他閃耀著地深暗墨眸，似是包含著許多不知名地情愫。

“若兒，你還要逃避到何時？如果恨，那就舉劍了結朕的命。不然，就重新回到朕地懷抱裡。”聽罷，若盈只是拼命地搖頭，臉埋在臂彎裡，不發一言。

“…若兒，朕給你三的時間…”直至腳步聲遠去，若盈才慢慢抬起頭，看向皇甫酃離去的方向。

連續幾的沉思，她何曾不知，這事疑點重重…

那翔凰殿的宮人與暗衛彷彿突然消失了，她與那宮女離開竟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事後她一一看過凝絕殿已經被關押的宮人，卻本沒有尋到當的那名宮女。

因而，莊顯的話若盈不信了七八分，可是蓮姐姐為何要裝瘋，高傲如臨王，又怎會向手無寸鐵的人揮劍？

理智如此，但想起那揪心的一幕，卻無論如何都不能釋懷。眼前似乎還能見到蓮姐姐含笑的臉，指尖依舊殘留著蓮姐姐漸漸消散的溫熱…

直至夕陽西下，她才起身。望著水中蒼白憔悴的容顏，若盈把水往臉上甩了幾把，輕拍了數十下，提起神。

“…出來。”一道青影跪在數丈之外“主子有何吩咐？”

“準備一下，帶我出宮。”若盈明眸一凜，淡淡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