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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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為什麼還不來救我?為什麼還不來抱著我,我真的打著冷顫,可是冷汗卻還不停的向外湧,我儘量將自己抱住,可是手與腳都不聽使喚,我想要抱緊自己,可是卻無法移動半分,我的手與腳僵了!
我想要呼喊,喉間卻被一股鬱結之氣堵住了,我大口的著氣,想要讓自己舒服一些,但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難過。
此時我覺得有個人把我打暈最好,這樣就會覺得自己正在一點點的被寒冷所浸,身體裡的熱量也不會一點點的被走了~意識開始飄渺,身子就已經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冰冷徹骨的覺噬著我,一點一點的噬掉我的思維,我神質都不清,可是卻依在掙扎。我真的盡力了,真的…
啪!有人打我的臉,我吃痛過後,緩緩的睜開雙眼,蘭元滄那癬的笑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將臉轉一邊去,現在不想和他作口舌之爭。
“親愛的姐姐,‘幻朵’的滋味不錯吧?”他冷笑著不屑道。我側過頭,眯著眼,透著無奈,他對蘭若白的恨什麼時候能消退。
“你在食‘幻朵’的時候,平裡最喜歡什麼,什麼就會出現,等到‘幻朵’發作的時候,相反的,你最害怕什麼,什麼就來找你囉…是不是很神奇!”蘭若滄發狂一般的笑聲響在我的耳畔,我緊皺著眉。
這東西和毒品的作用是一樣地吧。應該屬於致幻劑一類的。
只要我能離開這裡,只要有靖寒陪在我的身邊,我相信我可以戒掉它。但是什麼時候我可以離開,什麼時候可以讓我的靖寒來到我的身邊?
“姐姐,放心吧,隔三五我便會讓你飄飄仙一次的,不然你可會很難過哦!你看我還是很疼你吧?”蘭若滄捏住我的下巴讓我與他對視,我看到他眼中的無盡的恨意,我抿了一下嘴。不同他講話。
我地確是累了,再一個真的不知道該和這種被恨充斥了整個身體的人說些什麼,我不是一個心理學家,什麼樣的人都可以聊得起來。
“為什麼你不理我?我對這麼好。你為什麼不理我!”蘭若滄很生氣,因為我地無視。
“小滄,放開大小姐!”趙福的聲音響在門外,我用力的扭了一下頭。然後看到趙福穿著粟的錦緞掛子,人也富態了許多,果真是頤養天年地樣子。
真是人靠衣裝,這一見就是福甲一方的員外爺。
“爹…”蘭若滄十分不情願的將手鬆開。我的下巴這才舒服了一些,我開口輕輕地吐出兩字:“趙叔…”
“大小姐,是老奴對不起你啊!”說著趙福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在我面身下懺悔的淚水。
“趙叔!”
“爹!”我與蘭若滄同時出聲。趙福只是不停的落淚。他這個蘭家地老管家在前任主子又是救命恩人地面前,他地不孝子做了這樣的忘恩負義地事。他這張老臉怎麼能抬著起來。
“爹,你快起來!”蘭若滄過去拉趙福起身,卻不敢特別用力,他是練習過武的人,怕疼趙福。我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就知道趙福在他的心中有多重要。
“你這個混帳,大小姐對我們父子在恩,你為何要做這種事!”趙福一揮手,把蘭若滄推到了一邊。
“爹,是她死了娘!”蘭若滄痛苦的吼出來。我不緊皺了眉頭,蘭若白做下的事依然得算在我的頭上,逃不掉了。雖然我已經千言百計的想辦法補救了,可是依然無法躲過了。
“你的命是大小姐救的,你做了叛國的死罪,若不是大小姐想出這樣一個好辦法,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嗎?”趙福冷聲怒斥著他,蘭若滄一時語,無言以對,將臉側向一邊。
“趙福,別再怪若滄了,他年少不更事,我不會怨他的。大了,他就會明白,人活著除了恨,其實世間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可以追求。”我提著一口氣,說完這麼長一段話早已經累得汗浹背。
“玉環,把這個混帳拉出去!”等在門外的丫頭進了屋,一聲不響的便將蘭若滄了出去。
“趙叔,你起來吧,坐到我邊來。我同你說說話。”我現在每說一句話都恨不得要將我的體力走,每說一句話都像有利刃在片我的喉嚨,但是這個時候我卻不能停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還是要大致瞭解的。
“大小姐,老奴對不起你呀!”趙福依然跪在那裡痛聲大哭,我無奈的搖了下頭,掙撥著要起身,他這才忙起身扶我。
“趙叔,我想喝杯熱水。”我的身體都僵了,不知道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總之我覺得很硬,很冷,我需要熱呼呼的東西將我暖過來。
“好,好。”趙福將我扶靠在頭,這才起身去倒水,房內沒有熱水,他提著杯壺便出去了,好半晌他左手提著一個食盒,右手提著之前的那隻紫砂的茶壺急匆匆的回來。
“大小姐,您一定還膳吧,老奴服侍您用膳吧?”趙福從食盒裡端出來冰我也確是餓了,他餵我,我便一口一口的吃下,也沒有推辭。
一碗熱呼呼的燕窩粥喝下去,我覺得力量一點一點的回來了,過了一會手和腳也不那麼的僵了,我可以稍稍活動一下。
“大小姐,您還要熱水嗎?”趙福關心的問道。
“好的。”我微笑著回他。
“趙叔,你不要叫我大小姐,你叫我若白就行了。”
“是,若白小姐。”趙福一時半刻改不過口來。還是小姐小姐的叫。
“趙叔,你就只當我是一個晚輩就行,我哪裡還是什麼小姐。這個名號壓得我都不過氣來,這幾年我一直在試圖擺脫它。”我實話實說。
“老奴知道,小姐現在淡薄名利了。”趙福遞給我一杯熱茶。我接過慢慢地喝下,這次才覺得混身都有了熱度,好舒服。
“趙叔,人活著不能鑽牛角尖,若滄現在放不開對我的恨。這我可以理解,可是他總是在這件事上縈繞不去,將來很難有出息的,當然即便他什麼不做。手上的錢財也夠用上幾世了。”蘭若滄對趙福是無比的敬愛,只要我能說服了趙福,我逃脫的機率就會大些。
“我知道啊,可是那孩子這一年心心念唸的就是這件事。他有的時候好似想通了,有的時候就又鑽了進去,現然又染了‘幻朵’,我如何勸說他也不聽。只沉醉在‘幻朵’裡,現在卻越來越甚了,當然以現在地財力。足夠他食幾輩子。但那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希望他戒掉,這事上我訓斥了他幾句。沒料到他便帶著玉環離開了家,然後就做了這麼忘恩負義之事!”趙福一副恨鐵不成鋼,又無比擔憂,無比愧疚的模樣。
我拍了拍他的手,溫聲的說:“趙叔,您也別太怪他了,他心裡也難過著呢。”趙福聽我不怒反倒安他,這淚水更是止不住。哽咽著道:“若白,你說我能幫上你什麼,是以至此了,我真是對不起你啊!”我一聽心裡大快,猶豫了一下,緩緩道來:“趙叔,他說我地婆婆中了他下的毒,您看能不能幫我把解葯討來?”
“好,這事我記下了,不能再讓逆子再作孽了。”趙福連連嘆氣。我靠在邊卻想著無何能給靖寒送信,想著應該先給靖寒送個信出去。
“趙叔,能不能給尉遲家送個信,讓他們接我回去。”我小心的探問道。趙叔稍一怔,心裡可能是在猶豫靖寒如果來了,會不會報復他們。
“趙叔,我可以保證靖寒不會對你們不利的,他向來疼我,我說地話他不會不聽的。”我急忙化解他的擔憂,一個父親最擔心的就是他兒子地安危了,靖寒在我的面前雖然很好說話,可是在外人面前他依然是氣勢凌人的國主,他自己要在保證了家人地安全之後才能允諾我地要求。
“若白,叔年紀大了,不怕死,只是這三個孩子年紀都還沿輕,我不想他們地人生在此就結束了。”綁架天鏡國的王妃這罪可以誅九族了,這罪責他是知道地。
“趙叔,保您一家命無憂的權力我還是有的。靖寒待我一向很好,只要我沒事,只當是故人敘舊,靖寒不會難為你們的。但是,如果家婆如果因為解毒晚了,這事我就不能保證了,靖寒是個孝子…”後面的話不用我說,他自會明白。
“好,那我先去了,若白,叔相信你。”他在得到我又肯定的點了點頭後才放下心離開。
我起來活動一下身子,吃過東西便覺得好多了,我會有如此大的副作用估計也是因為之前沒吃什麼東西,沒有抵抗力自然就會覺明顯了些。
在房裡練了一套瑜伽,出了些細汗,好舒服。坐回上,保持體力是關鍵,不知道那個小叛子什麼時候又會拿那個奇怪的東西過來。
趙福一走便是一,直到次上午才過來回我的話,我看到眼裡的疲憊,估計是和蘭若滄那個小叛子相談不歡。
“趙叔,若滄怎麼說?”
“他要十萬兩黃金,才出解葯。”趙福一臉菜,十分難為情的開口。
“趙叔,只要我家婆無事,我願意付十萬兩黃金。”我一口應了下來。只要家裡人無事,花些錢無所謂的。
親情在我的眼裡比什麼都重要!
“若白,叔真是無顏啊…”趙福一臉的愧,將臉轉向一邊,我輕嘆了一聲:“趙叔,我活這麼大,只有最近一年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幸福,有家人陪伴在身邊,有爹孃可以侍奉,有相公和兒子可以照顧,他們待我都很好,這讓我覺得十分的開心。至於錢財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我不過多的追求了,趙叔,我想您也一定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愜意吧?”他同我一樣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所以我們兩人有共知的地方,他自然也是十分想要捍衛住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