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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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我大多記得，何況是你喜歡的人，因為他極可能成為我後的情敵。”他自我調侃“沒想到到最後…我還是輸了。”他雙眼緊緊閉上，不想讓曉柔看見他眼底的不捨與痛苦，她若要走，就讓她心無牽絆、自由的遠離吧。

“對不起…”聽他這麼說，曉柔一顆心揪得好疼。

“這種事幹麼說對不起，只能說我無法討好你，是我做的不夠，只是…”只是…為何她要挑在今天說呢？就在他滿心喜悅她不會再開口提這件事時對他判了死刑！

“怎麼了？”她緊張地問。

他抬起頭，深情的眸讓她的心一動。

“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

“為什麼現在才說？我看得出來你這念頭已經很久了，對不對？”他半眯起眸，凝住她眼底的無措。

“我說不出口，每每看你盡心盡力為我做了許多事，我總覺得自己若說了，定是世上最傻的女人。”這話是真心的，無奈兩人無緣吧。

沈灝笑著點點頭。

“原來如此。那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她點點頭。

“為什麼那麼多年來，我一直無法進駐你心？”他想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兒，想明白竭盡心力的付出為何動不了她？

“因為你太好了，讓我…讓我覺得壓力很大。”她想了好久，才想出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這也可以變成你想離開我的理由？”他又笑了，可是那笑聲中暗藏了太多苦澀。

“我很抱歉。”她垂下腦袋。

“別再跟我說抱歉，我現在惱的是該怎麼跟我父母提這件事。”他傷腦筋地著太陽。

“你早點說我還可以處理。”

“那怎麼辦？”她緊張地直身體。

“別急，再困難我還是得過去。”他吐了口氣，接著揚睫看著她。

“曉柔，今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既然你那麼愛於可剛，我相信他是有能力讓你快樂，而我也無法再像過去一樣照顧你，再怎麼說你也是屬於別人的，所以…”說到這裡，他竟然再也說不下去了，回首看向窗外，那對情侶依然在那兒卿卿我我地聊著天，和他的境況有著天差地別。

“沈灝，我…我知道我這麼做會讓你受傷，可是為避免以後更深的傷害，我才選擇說出口。你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好難過…”她眼眶紅了。

“就算結不成夫，你我還是朋友啊。”

“是啊！還是朋友。”他深深了口氣，而後對她說:“快吃吧，吃完了我還得回去處理這件事。”其實他父親還算開通，應該可以接受他的解釋，他只怕曉柔的父親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坦言，曉柔必會遭方伯父責罵，看來這事只好由他一個人來承擔了。

“需不需要我跟你一塊兒回去？”既是她惹出來的事，她就該自行負責，怎麼可以讓他獨自承擔？

“不用，你去了只會讓事情更復雜而已。”他無表情地拒絕，而後低頭一口接一口的吃著“聖誕大餐”曉柔看得出來他食不知味，而她也掩飾不了自己紊亂的心情，一口食物咀嚼了好久。

聖誕老公公，今晚你送給我的禮物怎會這麼難以下嚥呢？

唉…能怪誰，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沈灝將曉柔送回家之後便直接回家了，本來公司還有一堆事待他處理，可他自嘲是個被遺棄的新郎，明天的新婚還不是得躲在公司裡，現在又何必回去瞎忙呢？

再說，他還有最重要的事得處理呀。

回到家裡，就見老爸對著底下傭人們指揮著，一會兒要他們將新房打理好、一會兒要他們將花園庭院中的歐式造景搭好。那麼晚了，大家還在為他的終身大事而忙碌，他心底的愧疚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