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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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身打扮，我就已經信心大增了。"——/*/*/——八點三十分，車子停在市中心的一座大樓前。

"請吧，馮設計師。"

"好呀。"她舉目仰望，這裡就是她將來工作的地方嗎？蘇氏的招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風夾道吹來，氣勢凌厲人，一種壓迫油然而生。這就是依蓮所說的最討厭的地方吧。

"來，深呼，受一下氣氛。蘇氏的服裝公司在大廈的七樓。"他興沖沖地拉她進大廳、上電梯，迫不及待地要向她展現自己的王國。

"是你比較動吧？"這男人有時候看上去像個孩子，有時候又會變成那麼危險的男人。這可能是蘇家男的共同點吧。

"真的。我很動。"他坦言相告，"我希望你喜歡它，繼而愉快地在此工作。"

"放心吧。"她低下頭，其實對她來說，哪兒都是一樣的。現在，她還不想讓任何人或服裝以外的事在她心裡變得與眾不同。

"叮咚。"電梯停了，兩人剛踏上七樓，就聽見有人在暴躁地吼叫。

"不是這個樣子呀！你！面料錯了！剪刀別亂放！"只見走廊上堆滿布料，員工們來來回回地忙碌著，飄零的紙張漫天飛舞，一個大紙團面擲來，正中馮椿的鼻樑。

"這種垃圾，扔掉！"顯然扔出垃圾的人毫不察覺。

"不要緊吧。"蘇紀槐看見她捂住眼睛，立刻緊張地問:"多特別的歡方式呀。"她喃喃自語。這種氣氛悉得讓人目眩。

"嗨，阿紀，你總算出現了。"那個轟隆隆的聲音滾滾而來，一隻手打在蘇紀槐肩上，"你小子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我，嗯？我們倆到底誰開公司呀！"那是一個有著藍眼睛、絡腮鬍子的高個子外國人，中文說得好的。

"我來介紹，馮椿，新來的設計師。亞力，首席設計師。"

"不對吧！"亞力的眉立刻揪成了團團，"excuseme，"他順手把蘇紀槐拖到一邊，"你明明是想邀請她當首席的。"

"她不會肯的。我也不想把那麼可愛的女放到那麼眾矢之的的位置上。"蘇紀槐保持耐心地微笑著。

"該死！再這樣下去，我的服裝店會關門大吉的。"大鬍子不滿地申訴，難道他就活該當炮灰嗎？

"對不起，"馮椿徑自走到他們身邊，"老闆和設計師有的是時間討論，可不可以先把我的工作室指示出來。"她開始想工作了，真是值得高興的好現象。

"好，我們來…"蘇紀槐上前一步準備帶她去悉環境，卻被亞力搶了先。

"阿紀呀，那邊有批布料等你去過目。馮小姐，請這邊走。"

"亞力？"他用很有威嚴的眼神向屬下質疑。

"老闆沒有泡妞的特權。"好個一板一眼的老外。

"我警告你，別說些有的沒的，"蘇紀槐咬牙切齒地低聲說，拿他沒辦法。

"你有什麼事怕小姐知道呢？"他齜牙咧嘴地笑笑，然後將可憐的老闆拋在腦後。

"馮、椿、小姐，我喜歡中國話，不過你的發音有點難。以後我叫你'馮'可以嗎？"

"可以，而且你的中文說得很好。"他們現在站在一間據說將是她辦公室的房間裡。這裡環境相當不錯，乾淨整潔，與室外形成鮮明的對比；而且桌椅齊全，辦公設備先進，還有一面漂亮的落地窗。她隨意地打開電腦，裡面已經裝好所有設計可能用到的軟件程式。他，為她考慮得很周到。

"文具盒裡，有書寫筆和顏料。"亞力依在門邊，似乎在觀察她。

"謝謝。"蘇紀槐真是用心良苦呀。

"該謝的人是阿紀，天知道他有多想你來當設計師。"她看起來是個明能幹的小女人嘛。

"我可不是來槍你飯碗的。"她不想樹敵，也搞不懂蘇紀槐的策略。他們兩人看起來關係不錯，蘇紀槐是不可能踢走亞力的。

"求求你快點搶走吧。"亞力卻誇張地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