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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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姐!"當她聽到小的慘叫聲時,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犯下了不可思議的罪行!她的手指居然會去抹那男人嘴邊的
油?!
"那個!沾到了!"她閃電般地縮回手握緊在前,像是要先聲奪人似的大叫,"
油,沾到了!所以…"糟糕,她的臉一定漲得通紅。
"啊,謝謝。"蘇紀槐也跟著她的反應緊張起來。他當然知道馮椿只是無心之舉,但她這麼動,不是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尤其是在周圍老人家們"如狼似虎"的眼光下。
"所以…所以…"她本"所以"不出來,只好更突兀地冒出一句,"小
!過來收盤子。"然後丟下滿屋子客人,躲回樓上去也!
"馮…"蘇紀槐不瞠目結舌。果然,他一點都不瞭解這個女生呢。
"喔,你把老闆氣走了。"早已蠢蠢動的老人家們一個個不懷好意地圍上來。
"我沒有呀。"他連忙擺出招牌笑容,不過,這招對一群老狐狸似乎不大管用。
"年輕人,說說看,你對小椿印象如何呀?"嗯,好久沒有幫人做媒了。
"還用說嗎?你沒看見他剛才直用眼睛勾小椿嗎?"
"就是呀,我剛才在櫃檯裡看得最清楚了!"連小也義憤填膺地加入申討隊伍。
"各、各位…"蘇紀槐連連乾笑,這些人居然在他面前就如此放肆地討論開來,真是一群老不羞。
"你別嘴啦!也不知道給老人家讓座!"一個胖胖的阿伯理所當然地用自己的噸位將蘇紀槐擠開,佔據了他的位子。
"說起來,小椿也該談戀愛了。"眾人全都簇擁過來,開始熱烈地討論,卻將蘇紀槐送出了包圍圈——用擠的。
有趣的地方,這些老人家真是有夠以自我為中心的。偷聽著那邊熱切的談,蘇紀槐的腦子也在迅速地轉動著。這麼看來,他還是有希望說服馮椿的吧,也許。他看向空蕩蕩無人把守的二樓樓梯,再瞧瞧認真負責的閒談人員——趁現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去來個單獨約會吧——/*/*/——"白痴!"衝回二樓家中的馮椿看著鏡中燒紅的臉,恨恨地咒罵著。都這麼大的人了,居然管不住自己的言行!她霍然鬆開緊攥的手,快速衝進洗手間,用力
洗起來。
"討厭!居然還有油的香味。"她皺著眉頭聞了聞,隨即滿不在乎地甩落手上的水珠,像是要撒氣似的,用力地坐在軟骨頭上。
反省,反省。為什麼她要去擦他嘴邊的油?
因為——王子應該更加高雅完美。
咦?這句話是從哪冒出來的?不過,當時真有把他當做王子了嗎?回想一下,他優雅的動作、得體的言辭和清俊人的面容,笑起來時的確有一種能使周圍的環境"蓬蓽生輝"的奇特
覺。好像真的王子一樣喔…
別犯傻了!她猛烈地搖頭,將粉紅的念頭摔成一道輕煙,隨即憤憤地打散。
誰是王子呀,這又不是童話故事,也不想想自己幾歲了!而且,王子不是穿那種衣服的吧,他穿的是prada,那種現代化的簡約凝練倒是非常適合他的。不過,不是也有人覺得prada會把人打扮得像個優雅的貴族的同時,也淡淡地透出一種憂鬱的氣質嗎?等一下,憂鬱?不,他跟憂鬱是搭不上邊的。這麼看來,prada也不是那麼適合他嘛。如果是他的話,應該、應該…
她開始左顧右盼,衝過去在桌子屜裡東翻西找。該死,家裡沒有準備繪圖鉛筆呀。她只好倉促地拿起圓珠筆在記賬用的筆記本上塗塗畫畫起來。
如果是王子,不,如果是他,隨便啦!在保留簡約的同時,要增加衣服的華麗——用緞子,一定得是雪白的緞子,繡上中東的花紋會比較好。肩膀要闊要
,在
口配上
蘇,要用金
的
蘇才行。該死,沒有彩
鉛筆就看不出效果。下襬要長、不規則地拖下,別忘了褶皺…
她的腦子裡全是他的影像,她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美麗彩都加諸於那個模特的身上。馮椿完全沉浸在想象的世界中,一件美麗的衣裝已在她手底
出雛形。雖然沒有
彩,但樣式非常特別,於古典中顯
時尚,充分顯現出設計者的思想。
不知何時,蘇紀槐已悄悄地來到了她的身後,不聲不響地觀看著。
就說這個女人不會讓他失望的。雖說她已經三年沒有拿過畫筆了,可是還是那麼專業,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就描繪出了一件出的作品。唔,就好像是特意為他打造的一樣。
而且她很可愛呀,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麼煽情的動作。當她那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嘴角時,觸真是好!他的眼睛自然而然地滑向她的手指,此刻,它們如此有力、充滿自信,在遊走之間,將一種意念灌輸到白紙上。這種
覺就好像過去看朋友做雕塑,塑造生命的時刻是最嚴肅最莊重的。
"啊!你什麼時候上來的?"她好容易停住筆,身體鬆弛地向後倒去,卻撞在某人的腿上,順勢抬頭,對上他興致盎然的眼睛。她立刻防備似的向後退,順便遮掩桌上的紙張。這傢伙,居然不請自來。
"從你開始專心作畫的時候。"多此一舉。他對馮椿的動作嗤之以鼻,隨即大大方方地盤坐在地上,長手一伸搶先撈過那幾張紙。
"你的禮貌到哪裡去了?"他之前明明是彬彬有禮的呀。
她有點惱羞成怒,但又不好上前爭搶,反倒是想要避嫌似的,繞坐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