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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真心與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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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明白了!”沈靜山似已想通了什麼,臉上表情似哭似笑“這是老夫的報應啊!老夫對不起小女與路遙,可罪孽明明是老夫作下,為何又偏偏要孩子來承受!”他茫然望著門外:“羽兒,我對不起你們,如今,終於還是找到他了。”看他口呼“羽兒”眾人便知道他叫的是兒子沈羽了。當年沈羽是江湖有名的美男子,人稱“玉公子”不知多少名門閨秀傾情而待,是以這麼多年後人們還記得這名字。

但人人都知道,沈羽,正是死在路遙的黑血掌下,幸好有遺腹之子,也就是現在的沈憶風。

看沈靜山如此失態地喚著兒子的名字,眾人皆為他傷神不已。

昊錦卻冷笑起來:“果然是報應!”見他幸災樂禍,立刻便有幾道憤怒的目光向他去。

沈靜山忽然移回眼神,並不與昊錦計較,只直直地看著黑風:“她並沒有拋棄你,老夫害死路遙,她已與老夫斷絕關係!”黑風看著他不言語。

昊錦一愣,隨即嘲諷道:“是麼,她背叛了路教主,竟還剩這麼點良心。”

“你!”沈靜山終於長嘆一口氣,似乎要將心中之事一吐為快“她對路遙實是真心一片,寒玉簫是老夫騙她,而後也是老夫將她制住藏了起來,引路遙上當,一切她並不知情。”

“如今自然由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你若還敬路遙,就該聽老夫一言。”沈靜山亦冷冷道。

昊錦嗤笑:“的確與她無關,廢了親生兒子的全身筋脈,還棄之於街市不顧!”黑風亦看著他,負於背後的雙手已然微微握起。

面對他的目光,沈靜山只淡淡道:“小女醫術縱然再差,你也莫忘了她是我沈靜山之女,若真要廢你,又豈是藥魔能救回。”黑風與昊錦皆愣住。

“她必定留了兩處沒有封住,是也不是?”沒人回答。

沈靜山卻又扭頭看著昊錦。

“她與老夫斷絕關係後,帶著孩子落江湖五年,此事本無人知曉。路遙仇人無數,又豈容他有後?倘若不是你四處尋找,此事又怎會傳到五大門派引人追殺!”這話如晴天霹靂一般,昊錦面慘白。

“你一心想找回路遙的骨,卻害死了她!”

“五年後,她忽然回來了,”沈靜山目光茫然,似乎又想起了可憐的女兒“她靜靜的看著我,說孩子中了百毒山莊的離元散,她對不起路遙。老夫原本不信,她從小就機靈古怪。然而第二天,百毒山莊幾位老友登門告知確有其事,因她是老夫之女,所以他們未曾對她下手,老夫才信以為真。誰知第二天夜裡,小女便服毒自盡。此事極少人知,老夫為了她的名聲,才宣稱她是因病而亡。”說到這裡,他已有些哽咽。

“我不信…”昊錦失神地喃喃自語。忽然,他眼中又一亮:“那離元散既服下,便不會有生還,教主又如何逃得過?”

“因為服下離元散的不是他。”昊錦與黑風皆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當初小女身邊有兩個丫頭,清兒與小塵,你是知道的。小塵有一弟,正好也五六歲,小女自盡後,小塵姐弟一直沒回莊。而兩個月後,小塵忽然獨自回來了,神思恍惚。老夫問時,她只稱弱弟走失對不起死去的雙親,過了兩便也自盡了,老夫只當作是弱弟丟失,她一時想不開的緣故。”半晌。

沈靜山直直地看著黑風:“老夫若猜得不錯,你在走失之前必定是小塵帶著,是不是?你當時才五六歲,卻不知那時小女已經身亡了。”黑風愣住。

“服下離元散的只怕是小塵之弟,而走失街巷的是你!”沈靜山終於老淚橫“小女將你託付與小塵,寧願自盡來了結此事保全你,卻不想小塵竟將你丟失!”庭中寂靜,無一人出聲。

這段不為人知的往事而今又被翻出來,真相竟是如此!縱然路遙作惡多端,痴情的女子卻也讓人動。

“但她為何不將孩子與老夫?”昊錦聲音顫抖“老夫幾次找過她,她寧可砸了寒玉簫,也不肯讓老夫帶他走。”眾人也看著沈靜山。

沈靜山卻搖搖頭:“老夫不知。”時隔二十多年,沈姑娘為何要廢了親生孩子的筋脈,為何又不讓昊錦帶走他?倘若不願他修習武功,又為什麼要留下後路不完全廢了他?誰也猜不透她的用意,其人已死,眾人心中將永遠只剩下一個謎。

“怕他報仇,”沈憶風忽然開口道“一個人成天想著仇恨必定難受。她廢了他的筋脈,或許是怕自盡後你們強行從小塵那裡帶走他,或許…”他看了看黑風“或許是怕他不幸被仇家發現,希望他們能看在全身筋脈已廢的份上,放過他一命吧。她…必定沒有惡意。”真相如今已無人知曉…

“教主,她沒有背叛你,是老夫想錯了!老夫害了她…路教主…”昊錦忽然哭倒在地,他也想不到真相竟是這般。

“她沒有拋棄你,”沈憶風看著黑風,又出湖水一般明淨的笑“她是在保全你。”黑風長嘆一聲,面具上光芒閃爍:“她沒有…好…”誰知謎底揭開,沈靜山非但沒有絲毫喜悅,反而面痛苦地看著黑風,似要說什麼,又不願說出來。

張潔卻很開心,她跑到黑風身邊看著他:“她沒有拋棄你,黑風哥哥,你別再殺人了好麼?”目光一冷,他看著庭中眾人:“她的確沒有拋棄我,但若非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用卑鄙手段,父親怎會死,若非他們人太甚,連孩子都不放過,我母親又如何自盡?我又何至於到如此地步!”張潔心上一涼…

“只能怪路遙作惡多端,害死無數人命,那是他罪有應得!”曹讓忽然抬頭道“如此對那個魔頭,也不算卑鄙!”

“啪”的一聲,幾乎沒看到人出手,曹讓的嘴角已緩緩下鮮血,臉上腫脹起來。